一行小队,十来个人,每个人都穿淡绿色的军装,背后还背着枪。
打头的是一位中年人,腰间也佩着一把漆黑的手枪。
从招待所里出来后,一行人就已经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快速地朝着我们走来。
我的心,也不由得嘭嘭跳了起来。
后座的胖子,更是惊讶地呢喃了起来。
“该死,我们不会已经暴露了吧?”
说话间,他转头朝着身旁的秦培看了过去。
我们上岛的身份以及所有手续,都是经过咱们营地处理的。
也是全权由秦培来负责的。
很明显,他是要向秦培确定,有没有出差错!
可这会儿,秦培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凝重地看着接近我们的队伍!
很快,队伍来到了我们车前。
那领头的人,站得笔直,朝着我们敬了个军礼,冷着声开口道,“下车,然后出示证件!”
胖子和秦培都看了我一眼。
这个时候,哪能乱来?
我没有回答,率先推开了门。
胖子和秦培跟着我一起下了车。
胖子再次把证件拿了出来,朝着我面前的军官递了过去。
“你好,我们是民俗学家,来这考察的!”
“村口已经有人检查过来!”
当军官接过证件,开始翻看检查时,胖子又小声向他说道。
“我们都是同胞!”
胖子想要用这话来套近乎。
可那军官却不吃这一套,抬眼瞟了他一下后,沉声说道,“请退后,和我保持至少两米的距离!”
胖子一怔,而后尴尬地笑了笑,往后退了几步。
那军官同时又抬起了手,轻轻挥了挥,“搜车!”
两名士兵立马走到了车旁,一前一后,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并且在车里仔细地搜索了起来。
两名士兵搜索得极其细致,连座位底下都没有放过,只差把车座都掀下来了!
但有件事很古怪!
车上,明明还有个大活人。
可那两名搜车的士兵,只是在看了那年轻人一眼后,就彻底不再管他了。
整个搜车的过程里,都对他视若无睹!
不!
更准确的说,是有意在躲着他。
我看到有好几次,两名的士兵目光都落到了那少年的身上。
可看到那少年的瞬间,他们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将目光移走!
这让我情不自禁地眯了眯双眼。
看来,这被我们救回来的少年,十有八九不仅仅只是村长家的傻儿子那么简单!
终于。
在搜车的士兵忙活了好一阵后,他们检查完了!
我们的计划,本来就是轻装上阵。
等到达了火旺村之后,再由联络人为我们提供我们想要的装备,他们自然不可能在车里搜到可疑之物!
只是,我并没有因此而放松。
事实上,我的心情更加凝重了!
车上是没有搜出可疑的东西。
可以后呢!
而且,这里检查这么严密,我们的联络人该怎么为我们提供武器?
甚至还有可能,我们已经没办法和联络人取得联系了!
就在我心情凝重之际,两名士兵回到了军官身旁,朝着他敬了个军礼后。
两名士兵同时回报,“长官,没发现可疑物品!”
这军官也早就已经检查完了我们三人的证件,听到汇报后,便将证件还给了我们。
再度朝我们敬了个军礼后,才开口向我们说道。
“感谢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段时间,这村子里有特殊情况发生,不仅仅只是你们这些旅客!连本地人都有时会受到严厉检查,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没事,没事!”
胖子率先开口,“大家都是同胞嘛,互帮互助,相互体谅都是应该的!”
那军官点下了头,又接着向我们说道,“目前这间宾馆,被我们接手了。好的房间也基本安排给我们自己的长官了!”
“只剩下了一些普通的房间,你们可以住吧?”
胖子抬头看了眼宾馆,立即点头,“没事!”
“我们三个人,常年奔走在外,能有张床睡就不错了!”
“好!”
那长官点下了头,随后立即向身旁的人说道,“去把三楼剩下的房间安排给他们!”
“剩下的人,就地解散!”
一名士兵跑进了宾馆,其他的人则三两成群的转身离去。
紧接着,这长官又向我们说道,“我是这支军队的副连长,姓张。”
“人前,你们可以叫我张连副!”
“副连长?”
他的话一说出口,我和秦培都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一声,并且都在这一刻睁大了双眼,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眼前的人。
这张副连长也朝着我们笑了笑。
“姓张?”
与此同时,胖子也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也和我们一样,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这张副连长。“你也姓张?”
胖子想到了什么,显而易见!
他肯定是好奇,这张副连长的‘张’,和闷油瓶的那个‘张’,是不是一样!
张副连长也转头朝着胖子笑了一下。
随后,又向我们说道,“既然大家都是同胞,你们在这里遇到了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找我!”
“我能处理的,一定给你们处理好!”
“不瞒你们说,我父母也是搞学问的。我要不是学习不好,估计也和你们一样,成了学者!”
“你们这种人,我还挺羡慕的!”
仅仅只是片刻时间,这张副连长的态度就柔和了许多。
只不过,我和秦培还是眉头紧皱,表情凝重地看着他。
很快,那名被他叫进宾馆为我们准备房间的士兵返了回来。
他将三把钥匙递到了张副连长手里。
张副连长看了看钥匙,满意地点下了头后,这才将钥匙递给我们。
“这三间,是宾馆里剩下的三间最好的了!”
“等你们离开的那一天,再结账吧!”
“记住,有麻烦可以找我!”
说罢,他又向旁边的士兵叮嘱道,“这三个都是学者,是以后建设国家的人才。通知下去,要优待!”
那士兵立马一挺身了,大声一喝,“是!”
张副连长再朝着我们笑了笑,转身带着他的士兵一起离去。
待到他走进了宾馆,我们四周无人之后,秦培立马转头朝我看了过来,而后无比紧张地向我问到。
“三两,是不是他?”
我低着头,沉思了片刻,“大概率是,不过我不敢肯定!”
“我觉得可以试探试探!”
秦培沉默了好一会儿,向我点下了头,“好,今天晚上由我去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