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常生曾经的这句话,让我认为他缺失了基本的人性,非常冷血。
可是我忽然发现,原来这就是人性,理性的人性。
“上帝他老人家也没有能力让人这么消失,我不相信他们会凭空的死去。所以我想,我们应该继续下去,或许是他们看到了那个带着诡异的面具追了过去呢?这都是有可能的对不对?所以我们要继续下去。”查理道。
我点了点头,跑到帐篷的角落里,用上个队伍遗弃的一个毛巾,包住了那个看起来可爱且诡异的血红色水蛭雕像,小心翼翼的装进我的怀里。
“你这是干什么?!”查理不解的问道。
“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雕像跪拜血祭,他们肯定知道了什么。这或许是他们当时的希望,拿着有用。”
我说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在此时却不得不这样做。
我甚至想关键时刻拿出这个,也算是一道保命神符。
我们既然已经决定了在往前面推进,实在不行的话就回去,那就没有必要在这个帐篷里了。
说实话,谁也没有那个功夫去休整,也没有心情。
一大队伍的人,我本来还感觉到太吵。
现在一猛的冷清下来,我又打心眼儿里感叹,热闹真他娘的有热闹的好处。
不知道怎么滴,我总是感觉消失的人他们没事儿。
我不知道我这个感觉来自于哪里,或许是对那些刚才还在眼前的年轻的脸,一种恍若隔世般的不习惯,以致于我在心里进行了自我的欺骗。
又或者是因为队伍里有老二,我感觉这个人藏的很深很深。
我曾多次看到他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冷笑。
我曾经很不喜欢有人这么装逼的感觉,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干嘛藏拙?
把我们当傻逼看呢不是?
现在我却无比的希望你藏拙吧,你他娘的是个神仙才好呢!
闲话不多表,我们俩现在成了光杆儿司令,往前推进。
可是前面的路上,本来那种淡淡的迷雾,越来越重。
雾气没有毒是肯定的,不然我们早就挂了。
问题是我们的手电是军工产品,质量自然不用多说,可是到了这里,基本上算是废了,光线根本就难以穿透。
我对查理大叫道:“查理,我们回去吧!这看不到人也不是个事儿。”
那个查理叫了一声:“ok!”来回应我。
可是紧接着一声:“我的天!三两你来看这是什么!”
本来离我不远的查理,却在此时惊叫出声。
“查理你怎么了?!”
我大叫,现在我的心脏真的是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我操!”
查理忽然又惊呼了一声!
“什么情况?!”我问道。
可是没有人回应我,我赶忙朝查理刚才的位置走过去,一看,头皮立马就炸了。
他娘的地上只有一个手电,哪里还有查理的影子?!
我最害怕的这里变成我一个人的事儿,还是诞生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连抽自己两耳光告诉我自己,求人不如求己,哥们儿不能再做拖油瓶。
现在这个时候,只能靠自己才最可靠!
对的,越是该慌乱的时候,我越是不能慌乱,不然的话才叫真的完了。
我用两把手电一起扫。
我们这个队伍是主要研究古尸,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相信并且明确的知道,尸体不腐并且能够行动,这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在牵引。
但是这说一百圈,这都是物质。
可能这么说你们不理解,那么套用两个词儿。
我们相信阴兵过境,却不相信百鬼夜行,这不是因为我眼见过阴兵的原因,而是物质与精神方面的差异。
我说这个,就是为了表明,现在有一个僵尸把查理,把所有的人咬死了,我信。
但是平白无故消失!我他娘的就是不信这个邪!
绝对有原因,不会是超自然的力量,我此时冷静的告诉自己。
所以我打着手电,看了看四周。
我跟查理离的并不是很远,而且查理是一个非常高大的汉子,站在那里甚至比常生还要魁梧,不可能有人就在眨眼间把他撸走。
而两边全都是石壁,更不可能忽然石壁里出现一双手把他拉进去吧?!
最后,排除了一切可能的我,把注意力放在了脚下。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陷阱!
这个想法让我非常兴奋。
会不会是一块可以旋转的机关在地面上,查理一脚踩空掉进了陷阱里?
我小心翼翼的抬脚,想要试探一下,到最后由试探改为在地上跳动。
我多想踩个陷阱啊!
可是竟然没有!
我踩完之后就知道事情不对。
如果真的是机关的话,那不可能查理站上去就消失了,而我站上去就没事儿,哥们儿也不是天神附体。
但是我的第六感让我确认事情只能是这样子,不然查理,包括之前军人的消失,根本就没办法解释。
我不死心在在原地乱转。
要知道,如果是外力悄无声息的干掉了查理,那哥们儿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
还是那句话,为什么就我没事儿?
我一定是漏掉了什么,这是必然的,线索绝对就在蛛丝马迹当中。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查理在消失前的举动,隐约的好像记起他叫了我一声:“三两,你看这是什么。”
然后才是一声惊呼之后的失踪。
那么触发他失踪的,会不会就是他叫我看的东西?
这个东西就在四周?
我打着手电在四周找,不一会儿就发现了异常。
我之所以前面没有发现,还是因为迷雾。
在山壁上,依旧是一个凹槽,跟我在前面血池里看到的一样。
而且这个凹槽里面的是一个血色的水蛭雕像,这个雕像跟我怀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估计了一下刚才查理所在的位置,他很有可能就是发现了这个,摸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
我掏出怀里的那个血色水蛭,丢在了一边。
我本来还以为这一个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不对!我瞬间想明白了什么。
那些消失的兵为什么会跪拜这个血色的水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