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在后山学成拂雪三式归来,回到前山本想与家人报喜,却发现雾姬夫人不愿见他
长老院议事厅内,在宫子羽的身世之争中,雾姬夫人突然反口,称自己是被威胁才说了谎。雾姬夫人确认宫子羽是早产亲生,并非外界传闻是兰夫人怀孕之后才进入宫门。
宫尚角早有准备,拿出了偷到的医案反驳,但在与雾姬夫人的反复对峙后才恍然大悟,自己中了雾姬夫人的圈套。
原来宫尚角的母亲怀宫尚角的弟弟宫尚朗时与兰夫人曾是同一个大夫看诊,所以医案上的字迹、墨迹和纸张完全一样,而雾姬夫人早就撕下了宫尚角母亲的医案,并故意让他偷走,以假乱假。
宫子羽指责宫尚角拿假医案来污蔑自己母亲的清誉,长老马上打圆场,坐实宫子羽宫门后人的身份,想要将此事翻篇。
可是宫尚角仿佛听不到外界的所有言语,情绪有些崩溃,手紧紧拽住医案
云南枝看着圆子给自己放映的画面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情绪崩溃,云南枝想到了自己从小的眼泪拌饭,雾姬好狠,用宫尚角内心的软肋击溃他,他太在乎家人了
同时对雾姬夫人有些无语
宫子羽的身世被议论二十年,成长到这么大,这么多年,亲爹不澄清,现在却要用宫尚角年少时不幸失去母亲,他的最痛往事,来打假澄清
还要进一步引导暗示是宫尚角为了自己私心,不惜卑鄙到利用自己已世的母亲作局
可宫尚角从来没有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肯定的说宫子羽也有问题,他只是听信谣言提出了质疑,然后一直都在取证调查。
雾姬夫人但凡一开始就说宫子羽血脉没问题,宫尚角根本不会折腾家族会议
江湖尊敬他,无锋害怕他,宫门却背刺他,他一心为宫门,心里从来没有自己
说白了是老一辈的不作为,无人给年幼的宫子羽正名,无人疼爱教导年幼的宫尚角兄弟俩,才导致这样的局面,可受伤害的却是宫尚角和宫子羽
云南枝知道宫尚角虽然有固执的坚守和无尽的严苛,但他其实是个重情重义的温柔之人,他有担当,会为了一个侍卫吞下蚀心之月
她突然想起雪重子和宫子羽的对话
宫子羽本是和执着二者之一,宫尚角是通过什么过了这一关?
雪重子他既有执着又有本事,通过此关理所当然
好像所有人在谈及他时,都是敬佩和欣赏
云南枝其实也想过阻止宫远徵,可不管她怎么暗示,两人都觉得是她多想
长老院外
宫尚角整个人都很安静清冷,往前走,在阴影之中,云南枝默默跟在身后
天色逐渐暗沉,乌黑的云海四处飘动,雨淅淅沥沥的开始下来,宫尚角呆呆的站在角宫门口,手里紧紧的拽着老虎手帕
门口的杜鹃花勾勒出雨丝斜织的模样,一把雨伞偏向宫尚角,雨滴落在伞面上,绽开出一朵朵小水花,微微回眸
少女微微扬起的脸庞,泛着点点湿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眼里满是心疼,大半边身子都被雨水淋湿
宫尚角站在这巨大的伞面下,与这雨雾彻底隔绝,雨滴落下,倒影破碎,大雨依旧未停歇,反而越发滂沱,弥漫着水汽,将整个世界笼罩在朦胧之中
云南枝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宫尚角,将脸贴在他宽厚的后背
云南枝有时候哭,并不代表软弱,有些人的眼泪是因为坚强太久了
宫尚角阖了阖眼,泪珠悄然滑落,与记忆中地面上的血迹交融,跪倒在这片他曾以为坚固的土地上
他就像飘扬在城邦的风信子,会忘却过去所谓的自私,理智有序是拥有衡量一切的资本
痛苦与自责在心中蔓延,他的声音低哑疲倦
宫尚角你走吧
云南枝我不走
宫尚角推开云南枝的手,独自走进屋内
雨伞落地,她紧跟他的脚步
谁也没发现远处手中拿着伞的宫远徵
宫尚角出去!
他的怒火如同野火燎原,一片碎碗飞过耳侧,云南枝没有害怕,也没有停止脚步
云南枝宫尚角!
云南枝的声音也带着怒意,眼眶红红的
云南枝喜欢不是博弈,更不是棋逢对手,我不是来和你比输赢的
冷风吹过宫尚角发皱的衣角,凌乱的发丝清扬,黝黑的眼眸多了一丝凄凉
他站起身走向她,少女满脸的泪珠,反像荷花含了晨露一样好看,看到宫尚角走来,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从眼窝倾泻出来
宫尚角心疼的用有些粗糙的手指为云南枝抹去眼泪
他们的目光交汇,充满了无声的情感
宫尚角一手掐住后颈,一手捧住少女娇俏的脸庞,抬起,强势而不容推拒的吻,搂着她的手落到腰直接把她抱起来,慌乱中云南枝搂住宫尚角的脖子,迎接他的强势与温柔
他吻得动情,唇瓣耳根都是他的气息,好似要将她的一颗心淹没
少女的眼神迷离带着薄薄的水雾
而向来自持稳重的宫尚角,眸子里满是情欲
窗外雨声渐大,却也挡不住屋内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云南枝昏昏欲睡,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宫尚角温柔的为她换去皱巴巴的衣服,将鬓角打湿的头发别在耳后
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心爱之人的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