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角宫门口
宫尚角就看到宫远徵向自己跑来
头上的小铃铛随着步伐摇动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有些宠溺的望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
宫远徽哥!
宫尚角远徵弟弟
宫远徽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鱼
宫尚角的笑意盈盈的脸上出现一丝龟裂
宫远徵开心又热情的将哥哥推进屋里品尝他做的美味
这边已经开始挑选新娘,宫唤羽即没有选云南枝做新娘,也没有选云为衫,而是选了她人。
宫鸿羽与宫尚角喝茶,他为了保住朋友郑家的血脉,才推荐郑家女儿郑南衣前来选婚。宫鸿羽表示本应让他多休息几天,宫尚角能力出众被众人认为是宫门年轻一代中武力和谋略最强的人。
宫尚角私下有多方的赞助,宫鸿羽自责当年对他有不对的地方,今日就想告知他将执刃之位留给他,还未说完被宫唤羽打断,他查到无锋刺客的身份,正是郑南衣。
老执刃咳嗽着有些尴尬
于是让宫尚角去调查此事
宫尚角行礼告退后,即刻启程去混元郑家调查
徵宫
云南枝无聊的依靠在桌子旁
一会儿帮宫远徵研墨,一会儿抄写他的毒性总结
她看向屋里忙着照顾那些有毒的花花草草的人,眼里带着愤恨,不自觉的啃起毛笔杆
这小子为了报复她,竟然将她提过来当丫鬟使用,诡异的是宫尚角还同意了
铃结发梢,抹攒额玉,深灰色立领长袍,格外修饰身形,伴着宫殿寥落
注意到少女在发呆
宫远徵悄悄走进,一个弹指在云南枝脑门上
云南枝嘶
看着她吃痛的模样,宫远徵顿时心里平衡了不少,在旁边毫不掩饰的嘲笑她
云南枝眯了眯眼
这小屁孩一点礼貌都没有
她要逗弄他的心思达到顶峰
云南枝站立起来
在宫远徵身旁围着他慢步走着
用手勾起他的小辫子
铃铛叮叮叮作响
宫远徵收敛了笑意不满的看着云南枝
不知她又要耍什么花样
云南枝你不会每天都要早起编辫子吧,远徵弟弟
云南枝故意加重了最后几字的读音
像是被人戳中了小心思,宫远徵脸色涨红
支支吾吾的
宫远徽要你管
宫远徽知不知道,男人的头发不能乱碰
只有夫妻之间才能理发束发
不过后半句宫远徵没再说出来
耳尖染上的绯红暴露了他的内心所泛起的涟漪
一想到面前这个傲娇毒舌少年每天都要早起编小辫子,还要系上小铃铛
反差太大
云南枝觉得他实在是可爱得紧
继续玩着他的头发
宫远徵一把抓住作乱的手
提起她就要把她丢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云南枝连忙一把抱住少年精瘦的腰,想八爪鱼一样缠住宫远徵
他想要把她扯下来
可奈何这样的姿势无从下手
少女的衣领经过刚刚的拉扯有些松松垮垮
他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宫远徽松开
云南枝不要,除非你不扔我
宫远徵黑色的眸子闪出异样的神采,仿佛夜空中最灿烂的星辰一般迷人
看着少女可怜兮兮的模样
宫远徵微微阖眼,轻轻叹息,是纵容,是心软
语气柔和许多
宫远徽不扔,你先下来
云南枝这才小心翼翼的松开手
宫远徵瞟了一眼云南枝
继续摆弄毒花毒草
云南枝也回到座位认真抄写笔录
余光瞟到少女认真的模样
宫远徵勾了勾嘴角
这时窗外隐约红光,宫远徵望向窗外,内心有些不安
宫远徽红灯警戒,很久没有过了
宫远徽哥你快回来吧
宫远徽宫门,要变天了
云南枝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宫远徵的身边
少女脸上是少有的正经
宫远徵没说话,只是蹙着眉看着天空
万花楼内,宫子羽突然被一群黄玉侍卫找到。回到宫门,宫子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得知父兄已被郑南衣杀害。宫门不可一日无主,长老启动了“缺席继承”制度,宫子羽即刻继承执刃之位。宫子羽虽然对权位向来无意,但他不相信自己的父兄会轻易被害,于是决定用执刃这个身份查出所有真相。
长老院
宫远徵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
宫远徽宫子羽他也配?
宫远徽第一顺位继承人应该是我哥哥
可长老院的人似乎铁了心要维护宫子羽
丝毫不理会宫远徵的控诉
宫远徵只能气冲冲的回去
站在角宫旁,脸色难看
他为他哥哥感到不公
这时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云南枝刚刚听了圆子说后面的剧情
刚刚在长老院发生的事她也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他一个人站在风中让云南枝感觉有些凄冷
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和孤立
从小只和虫子玩,失去父亲时没掉一滴眼泪,被说冷漠无情,怪人
是宫尚角保护他
爱人如养花
看着宫远徵头上的小铃铛和银链,做工细致又奢华的衣物
云南枝知道宫尚角真的有在好好养远徵弟弟
也难怪宫远徵会这么生气
云南枝铛铛铛铛
云南枝凑到宫远徵面前
拿出一个玻璃瓶
天雪毒蝎
难求且毒性巨大
宫远徵没有说话
眼眶红红的
云南枝以为他是不喜欢这个
从怀里掏出自己做的花环
本来是想着用这个安慰一下宫子羽的
但现在这个花环有更艰巨的使命
云南枝好看吧
云南枝月桂花环
月桂
哥哥最喜欢的花
宫远徵死死盯着角宫二字
哥哥知道了该有多失望啊
任由少女叽里呱啦讲一大堆
直到滚烫的泪珠落在云南枝的手上
云南枝有些惊慌
无措的想要替他擦眼泪
一摸怀里,手帕放女客院里了
看着宫远徵不停掉小珍珠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本就有些共情他,现在更是有些心疼他,不及弱冠,就已经是一宫之主
自己在他这个年纪还在调戏帅哥呢
指尖轻轻拂过脸庞,带走了小珍珠
云南枝别哭了
云南枝宫尚角看你这样也不会高兴的
本就伤心的少年
听到哥哥的名字,小珍珠掉得更多了
果然啊
自己还是不适合哄人
云南枝叹了一口气
有些垂头丧气
宫远徵慢慢平复过来
看向旁边刚刚还跳脱的少女,此刻也恹恹的
宫远徵从云南枝手里拿过毒蝎和花环
宫远徽送出去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少年低声说了一句
云南枝的眸子立刻亮亮的
像夜空的繁星
美丽耀眼
这时她注意到他的手上有一个很深的口子
她拉起宫远徵的手,吹了吹
如果这个口子在云南枝手上,她不敢想象会有多疼
云南枝很疼吧?
宫远徵楞了楞
疼?他不知道,小时候受了伤,只有哥哥和娘亲会问他疼吗。
长大后自己再没喊过疼
仿佛他天生就应该不知道疼痛,不知道怎么爱人,就应该很冷血
可今天突然有人问他很疼吧
他有些迷茫
云南枝拿出伤药一点点涂抹,还轻轻的吹着气
少女脸上是少有的正经
还带着一丝心疼?
为什么要心疼他,明明自己和她才认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