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主府,裴瑾早已预料到长公主的所作所为,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她冷静
“既已成定局,还不如想想以后该怎么做能给裴宁争取最大好处”
“你无能!”
裴瑾的话响起刺激到了长公主,手里的花瓶也不砸了转身抬手指着裴瑾
“你连你孩子都护不住,你当这个少师有什么用”
李云睿也是气急,不顾往日的端庄姿态如今像个疯妇一样为了自己的女儿叫屈
裴瑾嗤笑一声,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你们一个二个都是天潢贵胄,我能管的了谁,我敢管谁”
李云睿闻言一愣随即又明白过来
“你这是不满?这是在怨我?”
裴瑾面上挂笑,目光紧盯着长公主
“我的命就像一只蚂蚁一样,都不用使力,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我死无全尸”
“你已是正二品大臣,你还想要什么?你还有什么不足!”
李云睿拿起床榻上的软枕抽在裴瑾身上,裴瑾也不躲任由她发泄情绪
“臣的一切都是陛下与公主赐予的,就连撤回臣也没有叫屈的权利”
裴瑾就静静地看着长公主从激动到无力扔下软枕靠在自己身上哭
“臣状元之分,只因皮囊出色几分就以第三名的探花郎之名面见陛下,若无殿下青睐,裴瑾只怕现在还是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
说到最后,裴瑾也好似平静的接受现实
“是啊,裴瑾如今身居高位,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别说了!”
长公主突然起身,抬手给了裴瑾一巴掌,句句说着感恩可句句意思都是埋怨,埋怨二人以权压人,埋怨裴瑾自己只能像个男宠一样,官位只是事后的赏赐
裴瑾还是一动不动,视线接触的一瞬间,长公主看到了裴瑾眼下的冰冷和决绝
“范闲是个好孩子,配得上你女儿,你若还要从中作梗那就休怪我无情”
“你要阻拦我?裴瑾你放肆!”
长公主看着说完话就走的裴瑾神情有些慌乱,随手拿起身旁的花瓶就朝他砸去,明明没想砸到故意扔偏的,可谁知裴瑾突然转身,那花瓶就直挺挺地朝着裴瑾的额头砸去
裴瑾只是闭了闭眼,感觉有股热流从皮肤里流出来,睁眼时鲜血已经从额头流进眼中
“回来!裴瑾!”
不过身后人的叫喊,裴瑾顶着一只血红的眼睛走出了公主府
“大人…范公子来了”
刚回裴府没多久,就听到款冬小心翼翼的进书房禀报
“就他一人?”
裴瑾示意款冬让人进来,还没等款冬走出去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急步走进来的范闲就看到裴瑾正在拿帕子敷着额头,自己在外面听别人闲聊才知道,裴少师头破血流地从公主府出来,那样子狰狞极了,,吩咐人处理好风声这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裴瑾挥了挥手让款冬下去,也没在意范闲突然进来
“跟裴宁聊的怎么样”
范闲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在未来岳父面前谈论对象,任范闲脸皮再厚都不能神色如常的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