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对月饮酒,午夜的风儿轻柔的吹起,将展昭的思绪拉回到从前,以前的点滴记忆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池塘边断断续续的此起彼伏或成群结伴的蛙鸣声显得格外的让人心旷神怡,怡然自在,圆形的岩石桌面上摆放着一大壶飘香四溢的杜康酒。
展昭拿起石桌上的杜康美酒又是一大口灌下,大快人心,心情畅快淋漓。
借着酒兴展昭顺手将搁置在石凳上的尚方宝剑拿起,在桃花树下舞弄起长剑来,一袭大红色的儒雅长袍在他飘逸灵动的剑术下,伴随着粉色的桃花花瓣飞舞着。
突然一抹白色的身影擦肩而过,展昭一下子收回了剑锋,眉头紧锁,很是不悦。
来人煞风景般的用未出鞘的剑身接了展昭的侧身一击,原来是白玉堂这小子不在寝房里休息,偷偷溜了出来。
只见白玉堂儒雅一笑,走到石桌前拿起杜康美酒连喝几口,然后大快人心的吼道:白玉堂“让我不喝酒,我死也办不到。”
展昭突然一刹那英气的眉头微微皱拢,好看的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杜康美酒的香气太过吸引人,才将那白玉堂引了出来,他虽然身上的蛇毒已解,肩膀上的伤口对于一个行走江湖的男儿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但是修养几天还是有必要的。
展昭栖身向前夺过白玉堂手里的酒壶,一脸淡漠的说到:展昭“君子不夺人所好,你不知道吗?”
白玉堂莞尔一笑,脸上的气色好了不少,淡薄的嘴唇也恢复了以往的色泽,他耍无赖的凑过来夺过他的酒壶,不示弱的回应到:白玉堂“我从来没有称过自己是君子。”
展昭并不再多言,将尚方宝剑搁置在石桌上,然后一掀衣摆坐在了石凳上。
白玉堂又拿起酒壶猛喝了两口杜康美酒,然后将酒壶丢给展昭后也一道坐在了他旁边的石凳上,他望了眼夜空中高挂的上玄月,然后略带关心的问起他:白玉堂“包大人最近可好,你不在他身边保护他,放心吗?”
展昭望了眼透着淡淡银光的上玄月,云淡风轻的说到:展昭“你我都已是不惑之年,如今太平盛世,莫不说我了,就连包大人和公孙师爷也闲散的前些日子回了趟老家看亲人去了,如若有事,定会捎来书信与我。”
说完他拿起酒壶饮了一口芳香四溢的杜康美酒。
白玉堂似有深意的微微嘴角上扬,心里明了,想起自家的另外四兄弟,思切之情不言而喻,他与展昭相识多年,虽然表面是敌对关系,其实是英雄惜英雄,心心相惜。
白玉堂“既然我们都已是不惑之年,为何你还不予成亲?”
白玉堂不解的打趣道。
展昭“你不也尚未成亲?等你哪天成亲了,我也再考虑成亲之事。”
展昭淡漠的说着,然后望向白玉堂那精细的五官。
白玉堂侧头躲开了他的目光,呵呵打趣道:白玉堂“展兄,你莫拿我说趣,我若要成家,不会等到今时今日还未成亲。”
展昭疑惑不解,为何他有这般闲散的想法,他除了以前有些劣迹斑斑的事迹以外,凭他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俊逸非凡的外表,莫说平常人家的闺女,就是大户千金对于他来说,绰绰有余。
展昭“玉堂兄,此话怎讲?”
白玉堂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展昭,适时的转移话题道:白玉堂“你我多年没见,怎么越发变得矫情了?昨日与今日都是离不开成家的话题?”
展昭听罢不再接话,抬头望向皎洁的上弦月,淡淡的银光洒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上,多了一抹迷蒙的美感,有那么一瞬间白玉堂看痴了,不自觉的随他一起望向那散发着淡淡银光的弯月。
展昭拿起石桌上的杜康美酒又是满满一大口,轻叹道:展昭“人生就如这夜空的月亮,有时美满有时缺憾。”
白玉堂莞尔一笑,自在的接过展昭的话:白玉堂“感情也是一样,有时候美满有时候缺憾。”
说罢伸手拿过展昭手里的酒壶,也是猛的饮了一大口,展昭转头凝视着白玉堂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白玉堂随之也默契似的望着展昭大笑起来。
酒过三巡,白玉堂和展昭略有醉意,原本想着一醉方休,思及白玉堂有伤在身,展昭便打消了这念头,一大壶杜康美酒少说也有七八斤两,喝完做罢,便各自回寝房休息去了。
深夜一抹黑影身轻如燕般的在将军府的屋顶上方游走,待到白玉堂的寝房门外,那抹黑影并没有立即推门而入,而原本寝房门外守更的朱六早已回自己居所就寝,黑影轻轻移动到红木雕花的纸窗户外,用白皙的手指捅破了一个指洞,然后拿出一个竹筒对准床头用力一吹,只见飞针前端插着一张纸条,稳稳的立在床头,而床上熟睡的人儿并没有任何察觉。
晌午时分,展昭洗漱完毕,从书房出来后来到白玉堂的寝房门外,敲了敲房门,片刻不见回应,展昭一边说着:展昭“玉堂兄可在?”
一边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人去楼空的景象,难道白玉堂不辞而别了吗?
但是展昭对白玉堂的了解,他不是一个会受了恩惠不辞而别的人啊!
思及此,展昭像想起什么一般,快速的在寝房内察看了一番,果然在床头的沉香木柱上看到了细微的利器留下的划痕。
他想昨天晚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