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睿),答案(周风),学校(段深),老师(费添),寒假(薄阁),暑假(杨望),作业(金皓),手机(谢时),娱乐(年焕),成绩(容棠)
谁与我是真爱
我忙了一天回到家,疲惫的躺在床上休息,这几年我时不时的就会失眠,难以做梦,如今又我又失眠了,我服下安眠药,睡了过去。这一次我竟然梦见了过去的一切。
我看见年少的自己像实验室里苦苦挣扎的蚂蚁,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我表情惊恐的,瞳孔大张看着头顶上的费添。
费添的五官端正,他身上穿着黑白格的休闲装,分明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眼里却透露出一股惊人的阴鸷,说出口的话也是那样让人胆战心惊:“你不乖呀?你竟然妄想逃离我们,找那该死的谢时。”
我大叫着想引起他人的注意,却忘了这里没有别人,只有那几个bt,耳边却乱哄哄的响着让我痛苦不堪的声音。
“阿瑞,不要在乎我,记住,我永远和你同在。”年焕说道。金皓似乎不满年焕没有发出惨叫的声音,于是手下的动作又用力了点。
“啊啊啊啊……好疼……”这下年焕叫了出来。
我自欺欺人般的大声哭着,不愿听见年焕的叫声,似乎这样就能将那些声音掩盖,那些事情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段深从旁边靠近着,说话间温热的气息都洒在我的脸上,“小睿,怎么了?怎么不愿意看到我吗?难道你忘了你昨晚在我身下的样子了吗?”他的目光游离到我被强势分开的两腿间,癫狂的盯着那处微微张开的小缝,“我还是喜欢你昨晚的样子。”
容棠在距离三十米处,开口道:“杨望和薄阁他们俩个双胞胎要回来了。”
我听到这句话,身体激动地颤抖了。却不成想周风又接了句,:“但是我们的人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好像已经失踪。”我听到的时候不成想竞晕了过去。
“叮叮……”一阵铃声响起,我猛然惊醒,伸手打开了夜灯,剧烈的情绪使我的胸口不断起伏。我因惊恐而吞咽了好几次,却依旧平复不下来,改而去冲了个冷水澡,下半夜,外头起风,渐渐变凉,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这意味着什么,我并不知道。
为了平复情绪,我靠在窗边吹了会风,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子尖锐的疼,我忍不住翻出床头柜里许久没有抽过的烟点起来,微弱的火光里,我仿佛看见了年焕受伤的脸。
我翻开手机联系人,发出这样一条短信。
“我要回来了,不要告诉他们。”
直至今日,他还是不敢去回忆那些不堪的记忆,甚至连说出与他们相关的话都费劲。
我闭上了眼,安慰自己都过去了,叶老师的葬礼他必须参加,那老人曾经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他需得亲自去送送她,只要小心妥当一点,他们不会发现他回去的。
次日,收到叶酒的回复,只有短短的一个好字,他对叶老师一家都很感谢,不过希望没被他们发现吧。我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买了最快的班机,我重新踏上那片他阔别五年的,令他深深恐惧的土地。
葬礼是个下雨天,连天都为这个老人的离去而悲伤,我混在一大片黑色西装的人群里,刻意压低了脑袋,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没有人会发现他。
可突然,他看到不远处的谢时,尽管大家都是黑色的衣服,可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就如同初次相见的惊艳,不同以前的是,如今是我不敢靠近。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阻止自己拔腿就跑,默默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听见自己咚咚咚跳得厉害的心跳。
叶酒捧着老师的遗像走在最前头,她神色淡漠,对比五年前,她已经成长到可以一个人独撑一面了。
等送走老师后,我跟,叶酒打了声招呼,随后便离开了。即使谢时已经离我很远了,但我那一颗不安的心却没能放下,离开后我马不停蹄的往酒店赶,我订了今晚的机票,这已经是我能离开最快的时间。
如果可以,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逗留。
在酒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极其煎熬,下午六点,我的心达到了不安的极点,我没来由一阵心慌,准备提早去机场等着。
可我连包都没有背起来,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我僵在原地,敲门声像电影里的恐怖音效一遍遍在我的耳边回荡着,我的嗓子眼发紧,连呼吸都困难。
我透过猫眼知道外头是谁,不等我细想为什么门外是周风,那两轻一重的敲门声敲响了我的房门,如果我不开,外头的人会踹门,踹不开就直接拿备用钥匙打开。
有千万种方法逼着他妥协,低沉好听的音色透过酒店的木门闷闷的传进来,如同一道雷劈在我的耳边,“小睿,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用的是命令式的语气。
我惊恐的往后退,退到衣柜去,身体的本能让我打开衣柜钻了进去,如同以往熟悉的夜晚。
柜门终将会被人打开,少年精致的脸和青年淡漠的神情交织在一起,长大的周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缓缓的扯出一个心满意足而有点扭曲的笑容,慢悠悠道,“找到你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