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拜见公主。”沈玉容和薛芳菲异口同声。
“起来吧。”
“谢公主。”
赵容景直勾勾的盯着薛芳菲看,薛芳菲有些不明所以。
“你是?”赵容景先问沈玉容。
“草民沈玉容。”
“那这位就是你的夫人了?”
赵容景牵住薛芳菲的手,冷眼看着沈玉容。
“正是。”
“不知沈夫人可将名讳可否告知于我?”
赵容景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薛芳菲看,薛芳菲莫名觉得心跳的很快。
“回公主的话,草民姓薛,字芳菲。”
“薛芳菲?”
“正是。”
赵容景盈盈一笑:“薛姑娘的名讳当真是妙呀,这是谁为薛姑娘起的名字?”
薛芳菲被那一声薛姑娘给惊到了,公主为何要这般称呼于她?
“是草民的父亲。”薛芳菲虽然疑惑,但还是恭恭敬敬回答道
“父亲?薛姑娘是哪里人?”
“草民祖籍在淮乡。”
“是不是那个被誉为小江南的淮乡?”
“公主谬赞了。”
“难怪薛姑娘周身气质如此独特,原来是江南女子,这就不奇怪了。”
薛芳菲觉得这位公主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薛姑娘的父亲是干什么的?”
“公主问这作甚?”
“本宫与薛姑娘一见如故,所以想要多了解了解薛姑娘,难道薛姑娘不喜欢我吗?”
“草民不敢。草民的父亲是淮乡县令薛怀远,草民有个弟弟名唤薛昭。”薛芳菲也不敢隐瞒,如实交代出来。
“薛怀远?本宫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位十年如一日帮助百姓,清正廉洁从不贪赃枉法,为国为民一心向善的薛大人吗?”
“公主过誉了。”
薛芳菲立刻发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这么夸赞她的的父亲,绝对不正常。
“沈玉容,你怎么还不去看榜?”
“草民这就去。”
临走前,沈玉容担忧的看了一眼薛芳菲,但薛芳菲示意他赶快走。
沈玉容走后,赵容景一步步逼近薛芳菲,直至薛芳菲退无可退。
“薛姑娘,你是不是很好奇本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还请公主解惑。”
薛芳菲实在是不解,她想她也没哪里得罪过这位公主啊?
“公主辞宫阙,独步向代疆,如凤栖寒枝,傲骨映月光。
锦衣华裳换战袍,珍珠泪凝眸中藏,千里迢迢,只为邦交长。
琴心剑胆铸英名,儿女情长,更显巾帼芳。”
“薛姑娘,这是谁作的诗?”
“公主怎知……”
看着赵容景泪光涟涟的眼眶,薛芳菲恍然大悟:“您是婉宁长公主?”
“薛姑娘,你作的诗很好,我很喜欢。”
薛芳菲心情复杂,婉宁长公主,难怪,难怪……
“你知道吗,这首诗是我在代国无尽耻辱岁月里里唯一的光亮。”
“你知道牵羊礼吗?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人人可欺,禽兽可辱……”赵容景的声音有些颤抖。
“七年,整整七年,我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那群男人说我是羊圈里的贱妾,说我是人尽可夫的……”
赵容景身子此时颤个不停,薛芳菲见此立马把公主搂到自己怀里,轻轻拍着公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