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司南伯府,早有人去通知了府里的各个主子。
范若若眼中含泪的跑出来,见到范空哽咽地叫一声:“二哥。”
范空点头,面无表情的脸上带了一点愧疚。
“范空,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这几天家里人多担心。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出去也不知道说一声。”
一阵连珠炮的质问从远处传来,随之跑来的还有范思辙那风风火火的身影。
他刚说完,还没有赶到范空的身前,一个丫鬟跑过来说:“二公子,老爷让您去书房。”
范空点头,就听范闲在旁边说道:“父亲这几天一直在担心你,为了你的事还去见了陛下,你去了之后,主动认错,别惹父亲生气。”
“好!”范空知道范闲这是在担心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父亲。”
范空和范闲来到书房,恭敬行礼。
“跪下。”
范空听到这两个字身体一僵,深吸口气,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父亲,二弟他……”
范闲欲要为范空辩解,被范建摆手打断:“你让他自己说。”
范闲看向范空,心里,眼里,满是担忧。
范空向他微微点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对范建铿锵有力的说道:“范空知错,请父亲责罚。”
“你知道错就好。”范建的脸色稍微缓和一点:“罚你在这里跪上一晚,好好想想,明天告诉我,你错在了哪里。”
“是。”
这样的惩罚已经很轻,对于范空来说,只要不让他当众受罚,什么样的惩罚他都能接受。
其实,即便是当众被打板子,他虽然会心里很难受,也会忍着,不会反抗。
唉!
上一世师父最大,他就是坐上了一宗之主的宝座,师父要打,他也得乖乖站在原地,让师父打。
这一世,头上压着的人更多,澹州的奶奶,司南伯府的父亲,如果有一天见到了庆帝,范空也得听着,敬着。
既然改变不了他人,那就改变自己,是时候该忘记上一世,适应这一世的身份了。
范建说完对他的惩罚,起身走出了书房,临走之前还把范闲也叫走了。
摆明了是让范空自己静一静。
两人走后,书房里就只剩下范空一个人。
没有人看着他,他也没有动,规规矩矩在那里跪了一个晚上,直到早上范建下朝。
这一个晚上,他真的是在反思自己。
上一世,他自小修行,修炼之人大多都很自由,因为一个闭关就有可能会是几天,十几天,甚至几个月,几年的都有。
所以,一个人失踪个几个月都没有人会过问,大家只以为你是找地方在闭关。
可这里不行。
在澹州的时候,范空一般都是在范府或者是在竹林,范闲想找他很快就能找到,还没显出什么。
现在来到司南伯府,京城很多人在暗处,对他们虎视眈眈,而他又去了城外,还没有和任何人说,等于是离奇失踪。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范闲这样失踪五天,他也会急的不行,满世界的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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