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范闲这个写书的人还没怎么样,范思辙竟然站出来怼郭保坤:“郭保坤你瞎扯。”
“哪家小儿出言不逊?”郭保坤疑惑地将头转向一石居二楼,想看看发声的人是谁。
范思辙跳着脚喊:“我是你爷爷。”喊完转身下楼去找郭保坤理论,范若若叫他都没叫住。
听到两人对话的围观者,一片哄堂大笑。
“姓郭的,你懂什么你。”
范思辙跑下来,从地上捡起被郭保坤扔在地上又踩了一脚的那本红楼,大义凛然的和他讲道理:
“这本书,这么多人都爱看,那就说明这本书,它是好书。你还想禁书,你什么官职呀?宫中编撰,芝麻绿豆大小,给你个衙门,你敢进吗?”
范思辙说话又快又急,不等他把话说完,停顿的时候,别人根本插不上话。
范空看到他有如此口才,不由心里有些羡慕。
如果当初不是他穿越到这个小小的身体里,那原本身体里的人会不会口才也和范思辙差不多呢。
郭保坤虽然在和范思辙理论,目光却时不时的投向范闲和范空这边。
经过范若若的介绍,他们知道了郭保坤是太子的人,看来今天闹的这一出,又是冲着范闲来的。
范空看了范闲一眼,突然有些同情他,被皇帝盯上的人,日子还真是不好过。
当初澹州刺杀,会不会也是皇帝安排的?
最初的时候,范闲不打算回京都,经历了范府整体中毒,以及刺杀,他才决定回京都。
主要原因是不想连累范府里的无辜。
皇帝既然决定将来把内库交给他来管理,对他这个人肯定是调查了个底儿掉,已经把他的性格摸了个透彻。
这才放任太子对范闲下手的吧!
太子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要说庆帝不知道,范空绝对不相信。
根据这几天看过的文献,以及从其他方面的了解,庆帝这个人,掌控欲十足,他喜欢把所有人或事掌控在自己手中,但凡掌控不了的就会毁去。
吵归吵,说归说,闹归闹,在范思辙和郭保坤理论时,一个人从人群里走出来,话里话外都在巴结郭保坤。
郭保坤呐,说不过范思辙,就无视他,和那人聊个火热。
你说你聊就聊吧,范思辙即便是插不上话,也只会说一句胡扯。
可这个郭保坤还真是不讲武德,说着说着居然讽刺起范思辙的爹司南伯户部侍郎。
说他是管银钱的,养的孩子自然浅薄。
意思就是管钱的人身上带的都是铜臭味儿,自然和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读书人不同。
说他可以,说他爹不行。
范思辙举着拳头,就要给郭保坤点教训,却被郭保坤的护卫抓住了手腕。
滕梓荆见状,打算出手,被范闲拦下。
滕梓荆和郭保坤有仇,如果被他认出身份,那事情可不好办。
范空见状,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从一石居的二楼一跃而下。
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稳稳地落在了范思辙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