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明天中午,找一家酒楼,我摆上一桌酒席,请你和范空喝一顿,就当是我的赔礼道歉,你看行不行?”
范思辙说完,被子里又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嗯”。
范思辙见他如此,就当他答应了此事,转身离开房间。
终于可走了,范思辙再不走都要把滕梓荆给憋死了,用力把被子一掀,赶紧深呼几口外面的新鲜空气,从床上跳下来。
走到门边,向外张望两眼,看人真的走了,这才把门关上。
刚才,在范思辙拽他被子推他的时候,他身上的匕首掉出来一把,被范思辙捡到。
刚刚起床的时候,他分明看到那把匕首就在桌子上,这就刚关个门的时间,匕首居然不见了。
滕梓荆四下寻找,桌子上面,桌子下面,桌子周围,床上,被子里,直到找到床底下都没有找到。
这个时候范思辙又返回来了,进门时还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让滕梓荆想躲都来不及。
更让滕梓荆惊奇的还在后面。
范思辙指着滕梓荆问:“他是谁?”
滕梓荆皱眉疑惑,还没有想明白,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送我们回京的护卫。”
听到声音,滕梓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转头。
范闲手里把玩着他刚刚丢失的匕首,慢慢走到范思辙面前,问他有什么事。
范思辙能有什么事,他这次过来,只想和范闲说,明天吃饭的事不要告诉范建。
他打算找人把范闲打一顿,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让父亲知道,否则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范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被他给忽视了。
范思辙走了,滕梓荆疑惑地问:“刚才你们在哪里?”
他来到这个屋子里之后,里里外外都看过,并没有发现有人,所以现在才会由此一问。
滕梓荆的匕首真够锋利,他手指只是轻轻一碰,就划了一道口子。
范空看到范闲把手指放在嘴里,他从怀里拿出伤药,拉过范闲的手指,给他上药,包扎。
范闲笑笑,轻声道了一句“没事”。
范空没理他,直到把伤口处理好,才松开他的手。
匕首上有毒,但这毒对范闲没有威胁。
所以,范空只是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
“你当年的文卷全都被鉴查院带走了。”范闲把他之前一直抱着的南瓜,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举到滕梓荆面前:“唯一剩下的,就是这张海捕文书。”
这张海捕文书是在范建书房时,范建给范闲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藏在了南瓜里面。
之前范空回来的时候,他就一直抱着这个南瓜,范空还奇怪呢,就是没有机会问出来。
现在实锤了,也不用问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范闲之所以一直拿着这份海捕文书,就是奇怪鉴查院为什么要用一个罪犯。
想着万一哪天有时间,好好查查这件事。
范空对什么事情都淡漠,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而他范闲不会,身处在这危机四伏的京都,他会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