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这一世,能有这样一个哥哥在,是他的幸事,正好可以补足他的短板。
范闲和柳如玉在这边皮笑肉不笑的相互膈应,远处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刚才那个拿箱子的两个小子呢!”
范空寻声看过去,是范思辙,他这是反应过劲儿了吗?还真是傻的可爱。
看着远处喳喳呜呜走过来的范思辙,柳如玉和范闲又说了两句,然后回屋了。
看着她那脚步匆匆的背影,范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总觉得她是在故意躲着范思辙,这可能吗?
她不是范思辙的亲娘吗?
怎么自己儿子来了,她还要躲起来了?
一个接一个的问号在范空头顶上闪烁。
不过,他也不着急,具体情况,再往下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柳如玉前脚踏入房门,范思辙已经来到范闲跟前。
他从范空面前走过的时候,看了范空一眼,打了个冷战,绕过他,冲着范闲跑过去了。
“少爷我想明白了,我凭什么自个儿打死自个儿啊!”
范思辙这话说的声音很大,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来驱散刚刚突如其来的寒气。
“我哪知道?”范闲虽然看着他,语气却很随意。
范思辙把棍子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吊儿郎当的问:“你是不是耍我呢?”
呦,行啊,还知道范闲是在耍他,没傻到无边界。
不过,让范闲这么一闹,两个人如果在这里打起来,传出去可不听。
范闲如果示弱,被范思辙打了,那他以后在这范府就别想抬起头来。
可如果是他把范思辙打了,范思辙可是嫡子,在这个嫡庶分明的社会,他一个私生子以后在范府还有容身之地吗?
范空抬步走过去,挡在范闲身前,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范思辙。
范思辙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你想干嘛?”
范空没说话,范闲笑了:“怎么,不在那边看戏了?”
范思辙觉得自己刚刚太丢人,人家还没对他做什么,他就这么被吓退一步,没面啊,真是没脸!
不行,我今儿得把这场子找回来。
范思辙想着,抬起手中的棍子,指向范空:“你们两个怎么进的内院,你们到底是谁?”
对上范空那张冰冷的脸,虽说心里吓得砰砰直跳,可面上还得挺住,输人不能输事,是不是?
范空一言不发。
范闲指着自己,说道:“范闲。”
又指指范空:“他是范空。”
听到他们的名字,范思辙神情放松下来,还以为是哪家厉害的公子少爷,原来是他们老家,澹州那边来的私生子,那他还怕个屁,两个私生子而已,他就是今天把他们给打了,也没人敢说出什么。
他就不想想,范空和范闲即便是没有武功在身,就凭他俩比范思辙大,又是两个人,他范思辙打得过人家吗?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澹州的私生子。”范思辙拿着棍子咬牙切齿地指着范闲:“就你这样的身份,还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