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成国贼了?
我怎么不知道?
从小生活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能被扣上国贼的帽子,范空有些哭笑不得。
而且,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既然是密令,还这么大声的喊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
“你是鉴查院的人。”听到这个地方,范闲立马想起了他们的师父,费介,他也是鉴查院的人。
当初他来教导他们哥俩,好像是他们的那个便宜爹,和鉴查院院长让他来的。
现在,鉴查院怎么会有人来杀他?
对了,当初老师走的时候,还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块鉴查院提司的腰牌。
范闲扔掉手中的刀,从怀里拿出那块腰牌,举到滕梓荆面前。
滕梓荆本来还在说着杀了他一个,还会有下一个,鉴查院要杀的人,绝对不会让他活着。
可看到腰牌,他的话立马卡住,瞪大眼睛,神情疑惑地道:“鉴查院提司腰牌,哪来的?”
范闲收回腰牌,笑道:“鉴查院三处费介是我们老师。”
看到范闲提到费介时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滕梓荆眼睛瞪得更大,吃惊,疑惑,种种情绪表现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色变化不断。
“怎么,不信呐。”
范闲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不信,或者是不敢相信,于是好心的给他解释:
“我娘早死,我们哥俩在范府并无名分,从小长在澹州,我爹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们,我就是想说,像我们这样的私生子,怎么就有资格成了国贼了?不会是因为我们长得帅吧!”
这么简单的问题,眼前这个傻大个居然不动动脑子分析分析,这要是再分他手黑一点,这傻大个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你是私生子,你那个兄弟也是私生子?”
“不是,你都知道我俩是双生子,怎么会怀疑我俩的身份不一样?”
范闲都被这个傻大个给逗笑了,这家伙也太可爱了吧,他是怎么活这么大,还能不被人给坑死的。
滕梓荆也反应过来了,刚才他问了一个傻问题,赶紧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范闲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让他尴尬下去:“你看啊,鉴查院这个密令恐怕是有问题,咱们可以好好聊聊,你觉得呢?”
滕梓荆现在是难受至极,头痛欲裂,迷迷瞪瞪,强打着精神才没让自己晕过去。
经过范闲这么一说,他也觉得鉴查院这道密令有蹊跷,也想弄清楚真相:“你想要聊什么?”
可以聊的东西可多了,范闲想了想,开始问出他的第1个问题:“范府规则极严,你初次露面,是怎么就能冒充成老哈的侄子的?谁帮你做的掩护?”
没有人掩护,别说是个大活人,就是小猫小狗也很难进入范府。
可是,今天就让他以老哈侄子的身份混进去了,一切顺利不说,若不是他和费介老师学毒,今天还就让这人得手了。
范闲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我倒是不担心自己和范空,主要是担心范老夫人会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