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全身的灵气向着那个胎记汹涌而去,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不仅如此,周围空气中那为数不多的灵气也在向他这边汇拢,在胎记的牵引下进入他的身体,然后被胎记吸收。
现在的范空就像是一个过滤器,整个身体都不受自己掌控。
没多长时间,他就已经虚弱的瘫倒在地,而手臂上的胎记并没有罢休的意思。
此时,范**然有些后悔了,如果就此陨落,那他这一生岂不是太过短暂!
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他的精神开始迷糊,大脑传来一阵阵的晕眩感,让他无法多想。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范空最终陷入到了昏迷当中。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你总算是醒了。”范闲见到他醒来,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老师,你快来看看,他现在醒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来,让我看看。”
费介听说范空醒了,也是很高兴。
那天,他和范闲去五竹那里回来,就看到范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当他看到桌子上歪七扭八倒着的瓶瓶罐罐,吓得他差点魂都没了。
这里面大部分可都是他精心研制的毒药,有一些还是剧毒,沾上一点儿,人都甭想再活命。
如今,这些瓶子里面的毒药全都没了,桌子上和地上也没有药粉,这样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范空把那些药粉全吃了。
有了这样惊人的想法,费介以最快的速度,抓住范空的胳膊,开始给他把脉。
检查好一会儿,费介居然没有检查出范空有任何中毒的现象,也没有死亡,就是一直昏迷不醒,这让他眉头紧皱,大呼神奇。
范老夫人听说范空出事,给他陆陆续续请了几个大夫,都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这让大家既担心,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今他总算是醒了,不说一起长大又是亲兄弟的范闲,就是费介这个老师也松了口气。
范空要是真的一直这样昏迷下去,小小的身体根本扛不了多久。
到那时,他费介,可就成了罪人。
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没有保管好自己的那些药,这才让范空有了这次的惊险。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到费介,范空心虚的老脸有些发红,他把人家好不容易制作出的毒药全吃了,现在正主在这里守着他,没走,他能不心虚嘛。
范空还不知道费介要给他们当师父的事情,以为这是一直在等着他醒来,好让他赔偿那些药钱。
“我会赔。”
现在虽然没有什么钱,那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年龄太小,没机会让他去挣钱,等再大一点,他有了钱,就马上赔给费介。
堂堂一宗之主,欠账不还,这种事情他可做不出来。
费介被他的话整得一懵:“会赔,赔什么?”
话出口,脑子突然转过来:“你是说要赔我那些毒药?那些毒药真是被你给吃了,还是被你给别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