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空打开第1个瓶子,小心翼翼地将粉末状的物质倒在桌面上,眼睛紧紧盯着那些粉末,白里带着淡淡的黄色,这是一种迷药,药效一般,不过,迷倒几个壮年男子没问题。
放下这个瓶子,又打开第2个瓶子,这里面装的是红色的粉末,范空才把瓶子打开,还没来得及查看具体的药效,费介就醒了。
费介睁开眼睛,正看到范空凑近那个瓶子,吓得他险些又晕过去,赶紧伸手把那个瓶子抢过来:“别动,这个是毒药,剧毒,沾上一点都会要了你的命。”
范空皱眉,刚刚费介抢他手里瓶子的时候,碰到他的手,让他觉得很难受,很想去洗手。
费介看到自己身上的药,如今都摆在桌子上,立马想起了前因后果,他这是被两个小孩子给算计了,还被他们给打晕了,丢人呀,真的是丢人!
费介感觉头顶一阵剧痛,伸手摸向头顶,摸了一手的血:“你们两个可以呀,竟然敢偷袭我。”
范闲摇摇头:“不是我们,我们两个小孩没有那本事。”
“不是你们,是谁?”
按常理来说,以他的身手,即便是被两个孩子算计,也不应该砸晕这么久。
可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别人。
范闲见他疑惑,站起身,招呼着他跟自己走:“走,我带你去找砸伤你的人。”
费介跟着范闲走了,范空没去,他对这些没兴趣,即便知道有一次是他砸的,那又如何?
想报复他,那也得看他愿不愿意接受。
上一世,身为一个宗门的宗主,他可不仅仅有着力压宗门的修为,炼丹之术也不错。
性格使然,他不喜欢交际,喜欢一个人关在自己的小院里,除了练功练剑,他唯一喜欢的就是炼丹。
他和范闲还都是小孩子,费介就是想报复,看在大家都是自己人的面子上,总不能太过分。
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担心。
而且,如果他猜的没错,范闲应该是带费介去找五竹了。
五竹开的小店门口,门被人大力推开,范闲带着费介进去,伸手指向五竹:“是他,是他砸的你。”
看到眼前的男子,费介一眼就认出了他:“五大人,京都一别,您风采依旧啊!我还是会常常想念您的。”
这语气,嘲讽之意十足啊!
知道的是自己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死对头。
五竹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淡淡张口:“你怎么来了?”
按理说,鉴查院的人不应该来这里,看他的样子明显是冲着范空和范闲来的,难道说京都那边……
五竹没敢再往下想,费介也没有让他继续往下想,直接张口解释:“范大人跟院长,让我做范闲和范空的师父。”
“我爹让你来的?”
“嗯,范大人没时间来澹州,还是一直惦念着你们。”
他们的那个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们了,还有他口中的院长又是谁,怎么也这么关心他们,为此还特意派来一个师父教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