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颜吃完了粥后就盯着鸡,生怕鸡飞了,酒寸香看着虞江颜嘴馋的样子,就先盛出了一碗鸡汤跟些肉,递给了虞江颜。
虞江颜捧着鸡汤屁颠屁颠的回了屋,酒寸香心想这蠢孩子,进了屋这碗鸡汤不得让给病号。
虞江颜回到屋里就坐在凳子上开始喝,一口鸡汤鲜美绝味,虞江颜本来就饿,喝了一口汤就跟觉得人间美味。
此时的君北临只在床上眯着眼睛看凳子上的虞江颜,虞江颜像只小松鼠一样,小口小口的吸着汤,还有点怕烫。
君北临看到她这可爱的样子,觉得病痛都减少不少了,随后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虞江颜吃饱喝足才想起来,还有君北临这号人物,于是垫起脚尖,轻轻的走了过去,将手放在君北临额头上,虞江颜心中想到“这还是热啊”。
君北临伸出手,将额头的小手握在手里,随后又觉得唐突,于是开口道: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大碍了。
虞江颜将君北临按在床上,说道:你倒是逞强的很,哪里没有大碍了,我看你啊,是病的奄奄一息。
此时酒寸香端着一碗药过来,酒寸香说道:你把药喂他喝了吧,这东西老远就闻到苦味了,小兄弟可有罪受了。
随后酒寸香就又回了厨房。
虞江颜端着药就要喂给君北临,君北临刚喝了一口药,就看到虞江颜耳垂上的洞,险些把一口汤药喷出去。
虞江颜随手拽出手帕,给君北临擦嘴,嘴中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是药,喝那么急干嘛。
君北临看着眼前的人,猜测十有八九是女儿身,只见虞江颜离她很近,姑娘眉目如画,皮肤雪白是个难得的美人。
一碗药下肚,君北临觉得,就算这小妹妹给她喂毒药,他也认了。
虞江颜拿出提前买好的糖块,随手喂给君北临,君北临只感觉自己的嘴,被纤纤玉指划过,有一种动情触电的感觉。
虞江颜又拿了一块塞给了自己,虽然没有21世纪的甜,入口还有些粗砺,但独有一番风味。
一只老鹰携雨而来,稳稳的落在窗檐,酒寸香看到老鹰在窗前,就推开了窗户。
鹰爪上绑着一方手帕,酒寸香看着绣帕,随手将鹰放走,她揉了揉头,现在确实是多事之秋。
酒寸香进了里屋,对君北临两人说道:我现在有急事,必须得走了,你们两个照顾好自己,我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回来的话我的酒馆还会开。
虞江颜答道:你注意安全,我们两个没什么问题,话音刚落,酒寸香就拎着伞出去了。
君北临看着床铺发起了愁,开口道:虞公子,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床被褥,你比我年轻小,该让你睡床。
虞江颜连忙拒绝道:我一个健健康康的人,还用你一个高烧的伤员让,什么也用不上,我在桌子上眯一晚上就行。
君北临急道:这怎么行?虞江颜道:有什么不行的。君北临又不能直白的说不该让小姑娘睡桌子,但是又不能直白的说出来。
虞江颜眨巴眨巴俏皮的大眼睛道:君大哥,你该休息了,在不休息一会又难受了。
君北临争执不过虞江颜,最后只能睡了床。
君北临看着虞江颜的模样,微微被雨水打湿的秀发,贴在脸颊,柔软破碎,我见犹怜,雪白的脖颈好比湖中的高贵天鹅,眉目风流婉转,她觉得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非份之想,实在是非君子所为,于是强迫自己移开双眼。
虞江颜看着双耳通红的少年,心中暗想道,这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就是拉,一场伤后连体温都降不下来,不像自己,就是淋了雨,也啥事没有。
君北临伸手解下腰上的玉佩,将其放在虞江颜手中,虞江颜不解的问道:这,这是何意啊?君北临道:虞家弟弟收下吧,这块玉佩是我重要之物。
我也没有什么亲人,怕自己若死于恶人之手,恐怕这块玉佩也得白白葬送,还望虞兄弟收着。
虞江颜连忙送还玉佩,回道:既然是重要之物,临兄怎么能随意给我,还是得自己好好收好。
君北临见状又换了套说辞道:我现在飘泊在外,不知何时回家,先把玉佩交由虞兄弟保管,等以后回家或者有个落脚的地方,在去虞府取回玉佩。
虞江颜看着君北临认真的样子,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了,最终从自己怀里也拿出一个玉坠子道:我这块应该没有你的值钱,但是你先拿着,这是我贴身之物,到时候你来找我换。
君北临看着虞江颜坚定的样子,收下了玉坠,忍不住笑道:明日你还得回家,快睡吧。
虞江颜走到蜡烛旁,想要将蜡烛吹灭,红烛映的虞江颜玉脸生霞,君北临看着虞江颜出了神,最终忍不住开口道:不知道虞兄弟听没听过一首诗。
虞江颜接话道:君大哥别老叫我虞兄弟了,直接叫我小虞就好了,君大哥说的什么诗啊?
君北临答道:是先皇后写的一首诗“昨夜洞房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虞江颜一听这个诗,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先皇后也是穿越的,她心中想着,原主还真是跟草包挂点勾,名门嫡女,斗大的字恨不得不认识一筐。
心中随即想到,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在提起原来世界的文字故事了,万一哪次冲撞到先皇后的,那可真是死啦死啦。
虞江颜敷衍到“好诗好诗,君大哥快休息吧”话音刚落,她便自顾自的趴在了桌子上,她是要睡觉,她也该睡觉了。
夜半,外面的大雨变成了小雨,滴答滴答,君北临是怎么也睡不着,雨滴打在湿润的泥土上,也打在他心上。
昏暗的屋子里尽是难以言喻的气氛,君北临轻轻的掀开被子下床,悄悄的走到虞江颜的身后,看到熟睡的虞江颜,一把将人抱起放在床上了。
自己则苦哈哈的睡在桌子上了,虞江颜睡的熟,并没有感觉到有人移动她。
天亮了,风雨都停了,虞江颜一醒来,就只看到桌子上留着字的草纸,“家中急事,已走”。
她算算时辰,自己也该回家了,估计宅子里早因为她的事闹起来了,虞江颜揉了揉脑袋,是既闹心又身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