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

马嘉祺瞳孔骤然一缩，脑海中零零碎碎的片段和疑问此时突然被拼凑起来，组成了他最不能接受的答案，让他下意识想逃避。

“先别说了……”

“是因为你啊，我的好榜样，嘉祺哥哥。”

丁程鑫早就接受了事实，心中并没有什么波澜，语气平常得好似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我爸偷偷给老师打了电话，改了我的第一志愿。”

“你想知道他原话怎么说的吗？”

“他说跳舞没用，你看老马家那小子，考上了财大学金融，以后帮着家里打理生意，你怎么就不能和他学学呢？”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扔进了垃圾堆。”

马嘉祺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丁程鑫跳舞的样子。累得汗流浃背，还会笑着问他：“嘉祺哥哥，以后我当舞蹈演员好不好？”

那时候的丁程鑫，眼睛里有星星。

“我知道我不该迁怒你，毕竟你优秀又没有错，”丁程鑫看着马嘉祺慌张的样子，突然释怀了，“我就是迈不过去这道坎儿，因为一看见你，就想起来我那夭折的舞者梦。”

“而且经济学好难学啊，那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算得我头都大了！”

丁程鑫这撒娇的小模样简直戳到了马嘉祺的心坎儿上，他长臂一揽，将对方拥入怀中。也许只有这真真切切的感受，才能消磨掉他内心的不安和愧疚。

“对不起。”

马嘉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也许是因为没能在对方高考的时候陪在身边，也许是因为没能及时发现对方的苦衷，也许是因为没能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给予安慰。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揪起来一样，只能不断地收紧手臂，告诉自己一切都还来得及。

“诶…马嘉祺你…咳咳！抱太紧了！”

丁程鑫不知道马嘉祺突然发什么神经，推又推不开，差点把他勒死。

“我很抱歉，程程，”恍然回神，马嘉祺又是一脸歉意地看着他。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丁程鑫挺直腰板，拿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脸质问地看着眼前的人，“我爸到底让你干什么！说！”

“什么都没有，”马嘉祺乖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真的只是让我照顾你。”

“不可能！他肯定气我天天又堕落又不务正业。居然没让你督促我好好学习改邪归正？”丁程鑫显然有些不信任他。

“真没有。”马嘉祺开始表态，“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和你一伙的。”

“真的？”丁程鑫将信将疑，眯着眼睛打量面前的人。

好像确实有那么几丝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