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泞息仰靠在沙发上,手臂无力地遮住眼睛。
窗外的天空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一片漆黑。
在他身旁的白板上,稀稀拉拉地写着几条分析,犹如风中残烛,毫无用处。
“许队,你在里面吗?”
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
许泞息愣怔了一下,强撑着用尽全身力气站起身来,去给来人去开门。
他看到来人,有些疑惑:
“沈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绪将灯打开,许泞息有些不适的眯了下眼,眼角泛起些生理泪水。
对方看到他眼底还未消散的红血丝,就像一根根细小红线,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密密的网,网住了疲惫与辛劳。
沈绪的心中涌起一股担忧之情,他问:
“许队,你…你还好吗?”
许泞息的嘴角微微抽搐着,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幽怨,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觉得呢?A市最近来的这个凶手也太能犯事了,我是真抽不出时间来休息啊!”
沈绪被他这句话逗的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轻轻地咳了咳嗓子,然后说道:
“我听说,上次那起抢劫案和这次的爆炸事件,似乎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差不多,不排除这种可能。”
许泞息说完顿了顿,又说:
“而且我们在猜这两件事到底是团伙作案还是只有一个人。就目前的线索来看,个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个人作案?”沈绪皱起眉。
如此高强的作案手法,短时间内起手了两起大型案件。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凶手不好抓…
A市…估计要变天了……
“唉呀,先别想了!”许泞息一手揽过他的肩。
“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走走,去常去的那一家烧烤摊吧。”
沈绪微微一笑,不再思考。
“好。”
“绪子,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觉得凶手是个怎样的人啊?”
许泞息轻开易拉罐,伴随着“呲”的一声,啤酒罐被打开。
他端起罐子,仰头灌了两口,那沁凉的液体仿佛一把火,从喉咙烧到了肚子。
沈绪手持烧烤,动作忽地凝滞,他垂下头,若有所思,宛如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少顷,他抬头,眼底有种认真过头的高深。
“如此缜密的心思,滴水不漏的方法,凶手我盲猜,应该极其聪明,且心里有一定的变态和偏执程度,像个…恐怖的反社会分子。”
许泞息轻摇头笑了笑
反社会分子?
某反社会分子陆成言此刻正穿着松松垮垮的老汉背心和三分裤,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烧烤摊。
他手里拎着半瓶罐装可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老——板——!”
少年懒洋洋喊着。
“我要10串牛肉串和10串羊肉串,谢谢。”
卖烧烤的老板是个面容和善、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
只见他穿着一件有些破旧但还算干净整洁的白色短袖和一条宽松肥大的牛仔裤,脚下踩着一双已经磨破了边儿的拖鞋,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朴实无华的气息。
此时此刻这位大叔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忙碌着手中的活儿——给一串串新鲜出炉香气四溢的烤串刷油撒料呢!
他感受到有人走近摊位前,抬起头随意瞥了一眼过来者,然后又迅速低下头继续摆弄那些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
平和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好嘞!麻烦这位小帅哥去那边坐着等着哈!烧烤,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