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随着轻盈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孟欣巧妙地将两人身形淡化，如同幽灵一般。

大门吱呀开启，一名护卫匆匆进入，抓起一只鸡便疾步离去。

范闲恢复正常身影，继续追问：

范闲你说你是给皇宫送菜的？这岂不是美差一桩？

老金头可戴公公要的是孝敬，逢年过节，生日寿辰，一样都不能少。上次他生日，我囊中羞涩，被他怀恨在心。从此便百般挑剔，动辄罚我银两，说我对皇室不敬。日积月累，最后竟累计到五百两，我丫头才不得不卖身救急。

孟欣（疑惑）那你索性不送不就得了？

老金头（委屈）不送就是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孟欣（无语，传音）（头儿，你这皇宫里头可真乱，一个管采购的小太监都能把人逼得卖女还债，你这皇家也忒复杂了吧？）

庆帝（皱眉）（竟有此事？详细道来。）

庆帝了解了来龙去脉后：

庆帝（这事我会处理。）

孟欣（切，身为一国之君，下面的人如此嚣张跋扈，你也太不称职了。）

庆帝（……）

范闲你还了戴公公的债，他有什么说法？

老金头提不得，我连银子的影子都没见着，抱月楼直接就把钱给了戴公公，说账已清。

范闲（察觉）看来戴公公跟抱月楼关系匪浅？

此时，外面的喧嚣声逐渐靠近，范闲等人匆忙离开，他急忙拉住金老头，让孟欣帮忙送至门外。

范闲（掏出银票）这银票你收着（赶忙扶住想要下跪的金老头）并非白帮，你且听我安排。

几人带着金老头来到纪念台前，看着金老头按照范闲的指示行事，孟欣无奈点头。

孟欣（果然，没有捷径走就是费劲。）

孟欣回头，发现随心闷闷不乐地站在原地发呆。

孟欣（心中明了，无奈传音）（好了心心，场合不对，晚上回去我再给你答复。）

系统（随心）（听到这话，眼前一亮）什么？孟欣，你刚说什么？

孟欣（摇头）没什么。

金老头已拿到凭贴，开心地走进抱月楼，范闲与王启年也满意地点头。闲聊间，范闲询问戴公公之事，见王启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心中不禁充满愤怒。

抱月楼门口，几人等了许久，金老头仍未出现。夜色渐深，天空愈发昏暗，几人感到事态不妙。

孟欣（无聊）怎么还不出來呀？

正当孟欣抱怨时，抱月楼的大门打开，金老头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范闲见状，心中疑窦丛生。

范闲（急切）怎么样？

老金头（难以启齿）您让我问的那对母子，我问我女儿了，她说未曾见过，应该不在抱月楼。

范闲（沉思）

老金头（开口）恩人，您明天可以亲自试试，我女儿说，楼里的人吩咐过，明天白天东家会来……

王启年抱月楼的东家？咱们还真巧，赶上了。

老金头恩人若是有钱，见到东家或许可以问问（失魂落魄）。

范闲那你女儿呢？怎么没赎回来？

老金头（难以启齿）那人说，五百两只够我女儿两个时辰…（吞吞吐吐）要我赎回女儿，得一万两！！！（痛苦）那五百两，我也没拿回来！我没用呀！（自责）

范闲（气愤）五百两不需你还，一万两我也会设法，放心！

金老头背影渐行渐远，范闲愣住。只见金老头背上长长的刀疤鲜血淋漓，随即仰面倒下。王启年拉住冲动的范闲，目睹金老头被抱月楼的护卫扔上推车，草草掩盖，推走。

龙套（护卫）报官去，就说是有人闹事，误伤致死，赔多少钱都认了。

看着远去的推车，王启年全力阻止范闲的冲动。

王启年（急切）大人！不能轻举妄动呀，大人！

孟欣也不忍目睹，隐去身形，拉着随心跟随推车后。

目睹护卫将金老头丢弃于郊外乱葬岗，孟欣虚空拖起金老头，寻了一处阴凉之地安葬，立碑后悄然离去。

孟欣（心心，你说我这样袖手旁观，真的对吗？如果我陪金老头一起进去，他或许就不会死。）

系统（随心）（可是孟欣，你若介入，便会卷入这个“庆余年”的剧情中，范闲他可能做到的事也会因你而受阻，甚至引发更严重的连锁反应。）

孟欣（但我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系统（随心）（别担心，孟欣，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虽然无法离开，但也不必融入。你只要开心就好…）

孟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