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回过身,往范闲面前走去,大步流星。
脚步带起的风吹动了范闲的鬓发,下一瞬,范闲整个人便仰躺在榻上,而庆帝,则又卡住他的脖颈,让他动弹不得。
范闲想挣脱,但不知为何,真气竟是完全被压制,连一丝一毫都运作不起来。
只是恐怕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真的被压制住了真气,还是他从心里,不愿与面前这个男人可能是自己生父的男人当面起冲突。
就在范闲这么想着的时候,庆帝的手竟从他脖颈处往下,一路滑往腰间。
范闲猛地一惊,再不动作可能就来不及了,但下一秒,庆帝却从他腰间抽出了提司令牌。
他怔了一下,全以为是自己想错了。
只见庆帝拎着那令牌来回晃悠,神色晦暗不明。
范闲伸手欲接回令牌,却又被制住,纤细的腰身忽的就翻了个个儿,修长的手指被钳住压在腰后。
庆帝“令牌太硬,会格伤了你。”
随着那声音越伏越低,范闲甚至感觉到了有鼻息在自己耳边轻飘,他的耳垂红的似是要滴血。
范闲“陛下!”
范闲的惊呼没有止住庆帝的动作,反而力道有愈发收紧的趋势,另外,似乎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
范闲‘令牌?不对,已被庆帝收走了,那,又会是什么?’
庆帝“难道你要忤逆朕?”
庆帝的声音倏然响起,不怒自威。
范闲又急又羞,真气用不上,庆帝又没有停手的可能,喉咙里又开始冒出些腥甜的东西,他咬紧牙关,却在剧痛中坚持不住,鲜血从嘴中喷出,弄脏了榻上的枕头。
这下庆帝慌了神,未敢再有动作,急忙替范闲寻了帕子。
范闲起身,忍着身后的痛楚坐起来,接过帕子拭去了嘴边的腥甜液体。
庆帝伸手替范闲把了脉,目光定定地望着他,开口道:
庆帝“真气,乱了。”
范闲“陛下此举,便是惩罚?”
庆帝没有说话,只深深再望了他一眼,拂袖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