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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HP

从HP开始

几人同意了,跟着她走到楼梯口,经过另一扇门前。刚才在黑暗中维多利亚没注意到,门上有块小牌子,下面的油漆有深深的划痕。

她停在楼梯口细看,这是一块气派十足的小牌子,工整的手写字母,很像珀西·韦斯莱会在卧室门上钉的东西:

“未经允许,请勿擅闯。此地为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的私人领域。”

一阵兴奋传遍维多利亚的全身,可她并没有马上意识到为什么。她又读了一遍牌子,赫敏已经下了一段楼梯。

维多利亚哈利,赫敏。

维多利亚说,一边惊讶自己的声音如此平静。

维多利亚快上来。

哈利怎么啦?

维多利亚R.A.B.,我想我们找到他了。

一声惊叫,赫敏奔上楼梯。

赫敏在哈利妈妈的信里?可我没看见——

维多利亚摇摇头,指着雷古勒斯的牌子。赫敏看后紧紧抓住她胳膊上的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维多利亚小天狼星的弟弟?

哈利是个食死徒。

哈利补充说,

哈利小天狼星跟我说过,他年轻时候加入的,后来害怕了,想要退出——他们就杀死了他。

赫敏对得上啊!

赫敏叫道,

赫敏如果他是食死徒,就能接触伏地魔,他后来悔悟了,就有可能想打败伏地魔!

她放开维多利亚,伏在栏杆上尖叫道:

赫敏罗恩!罗恩!快来啊!

一分钟后,罗恩出现了,举着魔杖,气喘吁吁。

罗恩搞什么名堂?如果又是巨蜘蛛,我可要先吃早饭——

赫敏指指门上雷古勒斯的牌子,罗恩皱眉端详着。

罗恩什么呀?这是小天狼星的弟弟,对不对?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雷古勒斯……R.A.B.!挂坠盒——你们不会认为——?

维多利亚我们来查个明白。

维多利亚说着,推了推门,可是门是锁着的。

赫敏用魔杖指着门把手说:

赫敏阿拉霍洞开。

咔哒一声,门开了。

四人跨过门槛,打量着四周,雷古勒斯的卧室比小天狼星的小一点儿,但也同样可以感到先前的富丽。小天狼星希望表现自己与家中其他成员的不同,雷古勒斯强调的则恰恰相反。斯莱特林的银色和绿色随处可见,覆盖着床、墙壁和窗户。布莱克家族饰章和“永远纯粹”的格言精心描绘在床头,下面有许多泛黄的剪报,粘成不规则的拼贴画。

维多利亚走过去,蹲下身看了看。

维多利亚都是关于神秘人的。

维多利亚雷古勒斯似乎是当了几年崇拜者之后,成为食死徒的……

她坐下来读剪报,床罩上扬起一小股灰尘。她注意到一张照片,一支霍格沃茨魁地奇球队在像框中微笑挥手。她凑近一些,看到了球员胸前的蛇形图案,是斯莱特林队。

虽然从未见过,但她还是一眼就找到了雷古勒斯。他就坐在前排中间——黑头发和略带高傲的表情,和他哥哥长的很像,只是个子瘦小一些,不如小天狼星那么英俊。

哈利他是找球手。

维多利亚什么?

哈利他坐在前排中间,那是找球手的……没什么……

哈利意识到没人在听,罗恩和赫敏正寻找着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他俩走到桌边。然而,这里也有人搜过了,抽屉里的东西不久前翻动过,灰尘被搅乱了。可是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旧羽毛笔、看上去被粗鲁翻动过的老课本,还有一只不久前打破的墨水瓶,黏稠的墨汁沾得抽屉里到处都是。

维多利亚有个轻巧的办法,

看见红发男孩把沾了墨汁的手往牛仔裤上擦,维多利亚说。她举起魔杖念道:

维多利亚挂坠盒飞来!

没有动静。罗恩刚才正在褪色的窗帘褶缝中搜寻,见状一脸失望。

罗恩那就完了?不在这儿?

赫敏不,我觉得它还在这儿,可能被施了抵抗咒?

赫敏防止它被咒语召出,你知道。

哈利就像神秘人对岩洞中的石盆施的那种。

罗恩那我们怎么能找到它呢?

维多利亚用手搜。

罗恩好主意。

罗恩翻了翻眼睛,继续检查他的窗帘。

他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找遍了屋里的每一寸角落,最后被迫得出结论:挂坠盒不在这里。

太阳已经升起,隔着楼梯,那扇占满污浊的窗玻璃仍然光芒刺眼。

维多利亚那么……它有可能在宅子里的其他地方?

下楼时,维多利亚用鼓劲的语气说。罗恩有些气馁,但哈利却似乎更加坚定了,

哈利不管他是否摧毁了挂坠盒,他都不会希望让神秘人发现它,是不是?

维多利亚等等!

那三人都望着她,维多利亚一只脚悬在空中,表情好像刚刚被施了消除记忆咒,甚至眼神都散了。

罗恩怎么回事?

维多利亚我想起来了!

维多利亚感到一块砖头从胸口坠到肚子里。她记起来了——就在她六岁的时候,有人把这个挂坠盒带到了里德庄园,她记得她当时还调皮地把玩过呢。

当时大家传看着那个东西,在座的魔法师轮流尝试想着压制里面的黑魔法气息,都没成功。大家商议将挂坠盒交给壹原侑子保管,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个东西最后又回到了英国。

当她说出这些时,哈利也突然想到什么。

哈利在客厅的柜子里,没人打得开,我们……我们……

哈利克利切从我们这里偷走了许多东西。

维多利亚屏气凝神。她知道这是最后的可能性,最后一线希望,她要紧紧抓住。

哈利他确实在厨房碗柜里藏了一大堆宝贝,来吧!

他一步两级地跑下楼梯,几个朋友噔噔噔地跟在后面。声音那么大,跑过走廊时,把小天狼星母亲的画像都吵醒了。

“脏货!泥巴种!渣滓!叛徒!”她在后面尖叫。四人冲进地下的厨房,把门重重地关上。

哈利冲过房间,在克利切的碗柜门前打着滑煞住脚,拽开了门。家养小精灵睡过的那堆肮脏的旧毯子还在,可是不再闪闪发光地缀满克利切搜集的小摆设。只有一本旧版的《生而高贵:巫师家谱》。

维多利亚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哈利抓起毯子抖了又抖,一只死耗子掉了出来,惨兮兮地滚到地上。

罗恩呻吟一声,赫敏闭上眼睛。

哈利还没有完。

哈利说,他提高嗓门叫道。

哈利克利切!

啪的一声,哈利极不情愿地从小天狼星名下继承的家养小精灵出现了。他站在冷冰冰、空荡荡的壁炉跟前:瘦瘦小小,只有半人高,苍白的皮肤打着褶垂下来,蝙蝠般的耳朵里冒出大量白毛。他仍穿着他们第一次见他时穿的那块肮脏的抹布,投向哈利的轻蔑眼神表明他对换主人的态度也和衣着一样没有改变。

“主人,”克利切用他那牛蛙嗓子嘶哑地说,低低地鞠了一躬,对着膝盖嘀咕道,“回到我女主人的老宅,带着败类韦斯莱、泥巴种还有叛徒——”

哈利我禁止你叫任何人‘败类’、‘泥巴种’或‘叛徒’!

哈利吼道。

哈利我有话问你,

哈利说,他低头望着小精灵,声音在颤抖,

哈利我命令你如实回答,明白吗?

“是,主人。”克利切说,又低低地鞠了一躬。维多利亚看到他的嘴唇在无声地蠕动,无疑是在默念现在禁止他说的侮辱性的话语。

哈利两年前。

哈利楼上客厅里有一个挺大的金挂坠盒,被我们扔掉了,你有没有把它捡回来?

片刻的沉默,克利切直起身子注视着哈利的面庞,然后说:“捡回来了。”

哈利它现在在哪儿?

哈利欣然问道,维多利亚也跟着露出了喜色。

克利切闭上眼睛,似乎不忍看到他们对他下一个词的反应。

“没了。”

维多利亚没了?

维多利亚失声叫道,喜悦一下子泄去。

维多利亚你说什么,挂坠盒没了?

小精灵哆嗦着,摇摇晃晃。

哈利克利切!

哈利厉声说,

哈利我命令你……

“蒙顿格斯·弗莱奇,”小精灵嘶声说,仍然紧闭双眼,“都被蒙顿格斯·弗莱奇偷走了:贝拉小姐和茜茜小姐的照片、我女主人的手套、一级梅林勋章、有家族饰章的高脚杯,还有,还有……”

克利切大口喘气,干瘪的胸脯急剧起伏,然后他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令人血液凝固的尖叫。

“……还有挂坠盒,雷古勒斯少爷的挂坠盒,克利切犯了错误,克利切没能执行少爷的命令!”

哈利本能地做出反应:当克利切冲向立在炉边的拨火棍时,他扑到小精灵身上,把他压住。赫敏的尖叫和克利切的哭喊混在一起,但哈利的吼声比它们都响:

哈利克利切,我命令你不许动!

小精灵僵住了,男孩才放开手。克利切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泪水从凹陷的眼窝里哗哗涌出。

维多利亚哈利,让他起来!

哈利好让他用拨火棍痛打自己?

哈利不以为然地说,在小精灵旁边跪了下来,

哈利我可不想。好了,克利切,我要听真话:你怎么知道蒙顿格斯·弗莱奇偷走了挂坠盒?

“克利切看到的!”小精灵叫道,泪水顺着他的长鼻子流进咧开的嘴巴里,可以看到一口发灰的牙齿,“克利切看到他从克利切的碗柜里出来,捧的全是克利切的宝贝,克利切叫那个窃贼站住,可是蒙顿格斯·弗莱奇哈哈大笑,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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