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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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叹息。

庄周眯眯眼，漠不关心，却又调侃道。“韩信与你那是冤冤相报啊，都为奴为婢了。”还换了个姿势在鲲上躺着。

“恬躁，除了记忆，你一定还有什么事欲与我商论罢。”李白直视那翠绿双眸，直奔主题。

那眼眸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随即笑道。“还不是那个家伙么，有音讯么？”气氛不觉又严肃了。

“这几日我会在龙宫打听一番，你也不要乱用能力，小心反噬。”李白微微一笑，表示安慰。

庄周沉默了一瞬，还是勉强笑道。“哎呀，李白你这么温柔，小心我哪天看上你，抛弃旧爱了。”随即转过身，像是强装镇定地逗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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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有个心上人，叫扁鹊。

庄周一开始游历四方便是为了寻他踪迹，而不知从何人口中听闻，便寻起了秘法的下落，又不知听何人说起，便又来求李白。刚好李白也需求一个梦境之人解读梦境，寻找记忆，便互利互益了。

而那秘法的代价便是，永生永世不得离开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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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绪，李白看了一眼那微微孤寂的背影。“不谈论了，你营造个梦境吧，我也累了。”李白缓缓躺下，闭眼。

就让我看看，你是怎样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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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渡劫在人间时的记忆。”庄周柔柔的声音在李白脑海响起。

陷入黑暗，一片寂静过后。

次啦，火焰肆虐的声音充斥耳畔，放佛有千万冤魂厉啸。

李白缓缓睁开眼，观察周身环境。人间的草屋被火焰覆盖，坍塌。焦土遍地，散发着烧焦的臭味。火焰窜上天空，晚上了，火光冲天，如同白昼。

这火焰中好似有两个身影，缓缓飘过去，是两个男人。一红一白。那白色衣着的人李白看着甚是眼熟，仔细打量，恐怕便是凡间的转世了。而那红色衣着的男子眉宇间透露着阳刚之气，想必是一方豪杰了。

“韩信，你如今屠我一家妻子，知足了么！”白衣人面部带着狰狞之色，怒吼道。

声音中复杂而强烈的情绪令李白浑身一颤，这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但在那一瞬，放佛那话从自己口中吼出，放佛自己双眸也因愤怒而赤红。

急促喘气，平复一下情绪，李白随即看向那红衣人。看不清面目，是因为记忆残缺的原因么？身形像男子，从衣着也可以看出。那么，能坚持到他开口么。

红衣男子听了白衣男子的话语，明显呆滞了一下，随即上前一步，手臂也举起来像是要解释。

哗。

一瞬间，李白脑中好似无数声音传来叠加，厉啸不断。头痛欲裂，仿若要耳目失聪，那非人的痛苦也只有一瞬。李白的意识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一阵眩晕过后，李白猛地睁眼，入目一片湛蓝。看来又回来了。

松了一口气后才感到脑中的钝痛，看来记忆残缺得厉害啊。

缓缓起身，环顾四周，庄周已经离开了这个梦境，只有一望无际的湛蓝。

李白像是松了一口气，微微低头沉思，后又忽然抬起头来，手作捏诀状，喃喃吟唱了一句，身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