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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与瞳月敬酒,闲聊一会儿,便告辞了。
这让瞳月准备的十分委婉的劝言难说。
李白潇洒一挥衣袖,留下瞳月印象中深一刻。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远远望着那灰色身影,衣袖翻飞间的一抹紫色。
瞳月脸上露出了少见真心的笑容,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
“好一个放荡不羁,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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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离开烟云缭绕之地,感受不到身后那目光,李白便缓缓落地,灰色衣袍化为飘碎的灵力消失。
脸色苍白,薄唇轻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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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别儿童入京》]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黎秋正肥。
呼童煮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世人皆以为此诗为李白入长安称臣时所做,但李白知道,所谓妻子儿女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罢了,孤身一人早已习惯。
不过在想象一介书生,本以为此生无望做官,回乡娶妻。却不料朝廷派御史颁布召令,匆匆抛妻弃子,满怀激情入朝。
抛弃了家庭的温馨却为那缥缈的梦想而拼搏。
何不讽刺呼?
(请大家相信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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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香阁。
此楼精于酒和歌舞。
那里的酒,号称是一杯飘香,二杯沉迷,断不再饮第三杯。
那里的歌舞,美人倾城身姿曼妙,一层薄纱遮住面容,只留下幻想和一夜喧嚣。
原因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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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缓缓步入一香阁,右侧是木质楼梯,左侧是舞女曼妙的活动。
李白甩甩衣袖,从右侧缓缓走上去。
凡是无意间扫过那道紫色衣袍,披着狐裘的人无不走神。
美,太美了,美得不似人间烟火。
李白走过的地方,便会安静下来,像潮水。
而本人却冰冷低沉着眼眸,走上台阶。
摸上棕色木栏的一瞬间,下意识地看向左侧,仿佛那个令人惊叹的女子还在那里翩翩起舞,轻抚琵琶。
楼梯上方还坐着一个研究自己木脚的男孩,还有肩头站着鹰的阳光少女。
走上楼,军事和将军还在谈论拼酒,看见李白,含笑至意。
角落拿着红伞的苗条少女蒙着面,痴痴地望向前方。
不知不觉,自己便走到原来与韩信对饮的位置。
“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好像幽梦惊醒,他们都不见了。
李白自嘲一笑,摆摆手。
“桃花酿来两罐。”
小二暗了暗眼神。
“好咯,这桌的客人要两罐桃花酿。”
李白随即看向楼下的歌舞。
自嘲。
命中定数,李白,你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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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陪小爷喝杯酒吧。”
一个醉醺醺的华衣少爷举着一香阁的淡黄色琥珀杯子,眼神迷茫但带着几分色眯眯和欣赏。看这人华丽的穿着打扮,显然是朝中贵人的子嗣。
正在测靠着木栏欣赏舞姿的李白突然被打扰,脸色不太好。
李白也是无奈,总有那么几位风度翩翩的好色之徒仗酒壮色,无视李白那冷嗖嗖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