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普通朋友
“不是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家么，我这离你住的地方挺远的，你早点回去收拾收拾吧。”明明上班才没多久，公司里的套话已经学得一等一好，蒋依凡在打发人。
“嘶，我身上有刺？”陈厉帆本来觉得这顿饭吃得就够憋屈了，没成想吃完饭后蒋依凡不仅丝毫没有再跟他聊一聊的想法，还试图赶人。
“你在说什么？”蒋依凡其实已经把陈厉帆不爽的原因猜了个大概，但她不是很想把话讲得太直白。
但陈厉帆没有给蒋依凡继续装傻的机会，他再次打量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无语地轻笑了一下，随即伸手握住蒋依凡的手腕，将人拉到熟悉的距离。
“疏远我？”陈厉帆比蒋依凡高出不少，离得近了体现得更明显。
“啧，真不像你。”蒋依凡倒也不恼，只挣开了陈厉帆的手，又退回到一块地砖的间隔位置，才再次开口，“阿帆，这才是普通朋友应该有的距离。”
两个人看似各说各话，事情其实是同一件。
“我就不送了，路上注意安全。”蒋依凡退回到自己的防守线内，面带微笑地做了告别，转身往公寓走。
陈厉帆盯着蒋依凡头也不回的背影，忽然间不知道这一趟来得应不应该了。
“好一个普通朋友，好样的啊你蒋依凡。”陈厉帆回家后，习惯性地给蒋依凡发了信息，但好几天过去了，蒋依凡都没有回复。
在蒋依凡这里，不会存在没有看见消息这一说，所以不回复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忘记，二是故意。陈厉帆很清楚，他被排到了第二种。
但陈厉帆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对应策略，就收到了好友周杰的信息：
“明后天有空没，出来聚一聚啊，依依昨天回来了。”
周杰是陈厉帆和蒋依凡为数不多的共友之一，算起来，蒋依凡和周杰认识得还要更早一些。但陈厉帆记得，自从周杰英年早婚，蒋依凡已经很少私下联系他了，大家每年聚会也都是在好友群里招呼。
“我都有空，你们安排。”陈厉帆不想让周杰知道他跟蒋依凡的事，决定见面之后亲自问。
于是聚餐的日子被安排在了隔天，因为蒋依凡说次日要去办个什么手续。
除了陈厉帆，周杰还叫了另外两个共同好友，何佳以及陈睿。
五个人一年到头难得聚一次，所以都格外积极，还不到晚餐点人就齐了，慢悠悠点完餐之后开始闲聊。
蒋依凡是几人中最远也是最忙的一个，大家的话题自然而然的集中到她身上。
“依依，你这猝不及防5月底跑回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儿吗？”周杰先开口。
“嗯，回来戳几个章子，申请学校要用，怕到时候来不及赶回来”蒋依凡一边回答一遍戳陈厉帆给她放进盘子里还带着签子的烤串，些许有些嫌弃。
“申请学校？还是以前说的那几所？你还要进修啊我的姐。”除了陈厉帆，其他三人不禁吐槽起来，但并没有感到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嗯，选来选去也就这个几个合适的。也不是想搞学历啦，对我来说读博跟工作的性质大差不差，所以看哪里机会更大吧，说不定我临门一脚谈了个恋爱就不去了呢。”蒋依凡半开玩笑道。
“诶你不说有个合适的来着？怎么样，搞定了没？”周杰才不信蒋依凡会为了这些真的放弃好的出国机会，只是顺着话头问后半句。
出国读博？那几所学校？怎么，只有自己不知道吗？陈厉帆不自觉地皱起眉来，没得搭话。
“没呢，那小子难搞死了，再追追看吧，不急不急。”蒋依凡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皱着眉的陈厉帆，如实回答。
等下，追谁？陈厉帆捕捉到关键词，抬起头来看向蒋依凡，准备给人夹菜的筷子有一只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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