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了一个叫丹的康巴洛人,我们聊得很好,他经常来喇嘛庙看我,不难看出他的地位很高,他对我并不设防,从他那里,我知道了很多事情。
只是这些我也不怎么在意了。我和一个小喇嘛成为了朋友。在这里,我知道了藏海花的故事,知道了白玛,那位康巴洛人的圣女,也知道了张起灵——“圣婴”的故事。
偶尔发呆,想想还在长沙的张启山和齐八爷,我的"失踪"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在山上没过几年,我的身体渐惭的好了起来,人民解放军也来解放西藏了。我从外来的人那里得知了他们如今的状况,有些意想不到。
老喇嘛问我要不要回去,我拒绝了。有一种无理由的信念。
我说“我要等张起灵回来。”
丹不信,说"如果他不回来呢?”
“我相信他,他会回来。”
我的等待没有白费,张起灵回来了。我看着他,看着他经过的那三日,心疼又欣慰,心疼他的经历,又欣慰他有了人的情感。
我跟着他出了墨脱,一个人回了长沙。
我们的就此告别。
我哥张启山回了北京,长沙没什么熟悉的人了,不过我还是在那个巷子里看见了他——齐八爷。
我还记得他看我那个时候的样子,惊讶、不可置信、无措、激动。
我学着西方人那样的见面方式,轻轻地抱了他一下,洒脱地说,“我回来了”。
他似乎有太多的想问,但还是什么都没问,把我带回了他家。
告诉我这些年的近况。后来,他还是有些坎坷地问,“小婉,你回北京去找佛爷吗?”
我没说,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大抵看出了我的想法,用他那宽厚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聊以安慰。
我们又像是回到了像过去的那样生活。没多久,这样的美好便被打破。
张启山派张日山亲自到长沙接我,看着曾经的故人,感慨万千。
我还是和他回了北京,说实话,路上还挺忐忑的。因为当时我的不辞而别。
张日山似乎看出了我的焦灼,略带安慰而又肯定地说,“大小姐不用担心,佛爷很担心你,您没事儿就行。”
张启山在北京的府邸很大,不过并没有安排我住进去,而是新月饭店。
我和我的嫂子尹新月,我回来了,他们很开心,晚上席间我告诉了他们这些年我的一些经历。尹新月听了,很是心疼我,一直说我受委屈了。而张启山一言不发,只是一个人闷闷地喝酒。
后来,还是张日山拦住了他。他说,佛爷这些年,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医生让少饮酒,要不是今天我回来了,大喜的事.是不会让佛爷喝酒的。
后来,席散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了,他说:"对不起,小婉。是哥没用,哥护不住你,哥以后不会再让小婉受任何委屈了。”
我在这里住下不久,偶然一次逛街,听到街上好多人在谈论张起灵。才知道我的哥哥发起了一场“寻找张起灵的活动”,心抽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