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顿饭,告别二位长辈,知微拉着袁慎的手往院子里走。
一路上凡是见到二人的仆从,皆是先惊讶后惶恐。深怕自己窥探这样的秘密,被主家责罚。
“过几日衣裙做好了,我再进宫,你觉得呢?”知微晃晃袁慎的手。她现在还穿着,从白鹿山下来时穿的衣服。
不论袁慎如何劝她,犟得像头驴,就要穿着哪怕是旧了脏了的女子服装。美名其曰,不想伯母记错了她的性别。后来袁慎想着,以知微容貌之盛,哪怕套着补丁破衣都是美的,失礼便失礼吧,阿母不会在意的。遂不再强求。
袁慎叹了一口气,“那么你打算向陛下展示些什么才学呢?”
“你知道的,我唯有占卜相面最擅长,”知微如是道。
“你去进宫相面去?”相出满屋子的富贵荣华命?这还好,万一相出点别的什么来,那真是无力回天。
“嗯…其实我也略通祈雨之术。”之流。
轮到袁慎呆住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鬼谷还教这个?”袁慎有些不可置信。
在封建古代,什么叫祥瑞?威风凛凛的神虎?长命百岁的老人?还是印有文字的植物玉石?都不是,能彻通天地的才叫祥瑞。
那是真真正正的祥瑞。
“…我师带我上山前我便会了。”这属于生而知之的东西。
袁慎蓦地又问起来,“你梦里梦见的那个,长的什么狐媚样,能叫你下山来寻。”
知微停下脚步,闭口不言。
她怕狐媚子生气。
……
一路无言。
回了袁慎的屋子里,两个人都坐在榻边。知微悄悄探手去摸袁慎,往常她是很敢这么做的,但是现在不太行。袁慎生气了,他不说她也知道。他不喜欢她说要找夫婿。
为什么?
真的就那么欣赏她的才华,不愿意她嫁人,为之感到可惜吗?可她下山来是找他的呀!哎,这也不敢说。
知微怕自己细问袁慎,然后得到自己不喜欢的结果,也怕说着说着袁慎察觉她的想法,于是也不愿意给袁慎细说。怕露馅了。
袁慎瞧着她小心讨好他的神情,心里更生气。这算什么?讨好?还是道歉?为了一个梦里见过的男人。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别说她找不到人是怎么样的光景,就说找到人了又怎么样,万一那人妻妾成群,万一那人薄情寡义,知微又要如何?
袁慎将自己所思所想全部喷薄而出,可知微几乎是要大笑了。原来袁慎这般在意她,嘿嘿。
知微心头窃喜,不一会又顿住,这岂不是更说明他们之间身为朋友的情谊深切,她更难引袁善见心动吗?!
不成不成!!!
袁慎看她一会面色去如春,一会脸色阴沉,只当她真的把他说的话记进了心里,有种奇异的慰藉感油然而生。
“不提这糟心事了。待你御前一展华光,未来要什么没有。”袁慎摸摸她的头,“你一不能上去进谏,二不能上去做题策论,三不能相面,唯有卜算和…祈雨可使,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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