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南潇就拖着一条残腿去了药店买了烫伤膏和消炎药,到班的时候毫无疑问的又迟到了,老杨看她身残志坚也没再多说什么,就让她进来了。
南潇把消炎药和烫伤膏放在了庄喆桌子上,庄喆扒拉着袋子看了一眼说了声“谢谢。”又低头开始刷卷子。
南潇随便从桌肚子里拿出一本书翻开,一只手支着脑袋开始打瞌睡。
下了早自习以后林昂风风火火的从后门跑进来喊道:“庄喆,走走走!打篮球去。”
南潇被吓的一个激灵脑袋差点砸桌子上,抬起头骂了一声:“有病?”
庄喆也显然是被他吓了一跳不悦的挑起眉:“发什么神经大清早打篮球。”
林昂一脸尴尬又将眼神转向了庄喆:“去吗?”
“不去。”
林昂一脸失落的准备离开庄喆喊了一他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出了班。林昂一脸懵逼得问:“你不说不去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我他妈还带着伤你让我出去打球,不止吧?”
林昂嘿嘿笑了:“我还能想不到这出吗,你待会儿帮我给南潇带点东西。”
庄喆睨了他一眼:“成了请吃饭!”
“得嘞!”
林昂刚答应好,转念一想:“不是,现在学校不让出去!”
庄喆再次被他的智商折服:“翻墙啊!傻逼!”
林昂一拍脑门:“对啊!”
“傻逼!”
被说傻的林昂有些不满:“哎!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说我傻!”
“本来也不聪明。”
林昂一想他还有伤:“你这翻墙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
“哎!行吧,当我没说。”
被怼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林昂终于闭上了嘴,去了小卖铺,庄喆随手拿了一瓶水准备付款林昂叫他:“哎,你觉得这几种口味的糖哪个比较好?”
庄喆答的漫不经心“不知道,随便拿吧。”
林昂又补了句:“给南潇带,我不爱吃。”
庄喆顺手拿了包大白兔塞进了林昂手里,林昂问:“你怎么知道他爱吃这个。”
庄喆打马虎眼:“不知道,猜的。”
林昂讪讪的把糖收起来付了款:“你个母胎单身能行吗?”
“那你另请高明呗!”
林昂摆摆手:“算了算了,信你一回。”
门口还有保安,里外站了四个人,俩人一进学校就头也不回的的跑了,得亏庄喆身高腿长虽然背上有伤但翻个墙没什么大问题。
晃进班里的离上课没剩几分钟了,南潇还保持着上早自习时姿势,庄喆也没手软直接把袋子扔到她桌子上。
南潇显然是被吓了一条,应声而起:“你他妈有病?”
“给残障人士一点关爱。”
不是残疾人士而是残障人士,南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他妈才智障。”
庄喆没接茬在她旁边坐下拿出手机给人发消息。
南潇没理他刚准备把东西还给他就瞥见袋子里一包大白兔顿时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攥着拳头极力忍耐,咬着牙问了一句:“你他妈故意的?”
庄喆还没明白过来她为什么生气,南潇拿起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这一举动无疑惹怒了庄喆,庄喆二话没说就把她甩在了墙上。
由于低血糖的原因一下子被甩在墙上让她感觉器官都移了位。
撞在墙上那一瞬间南潇直犯恶心,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庄喆用胳膊抵着她的脖子将她死死地摁在墙上:“你想死么!”
南潇冷笑了一声:“那我等着!你要是弄不死我就等着我弄死你!”
庄喆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阴恻恻的笑了一下同时手上更加用力:“行啊,那试试!”
强烈的窒息感没办法让她做出更激烈的反抗,同时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她轻蔑的勾着唇,俨然一副有本事你就弄死我的样子。
庄喆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同时手上的力道更重,直到老杨赶到才让班里的学生将两人拉开。
被放开的一瞬间南潇像是搁浅了很久的鱼一下子跃入水中,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同时拼命的呼吸着空气,头有些晕身体脱力般的从墙上滑了下来,她瘫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老杨一看这场面吓了一跳骂道:“庄喆,你跟个女生较什么劲?身上背的处分还没消,想干嘛?啊?到时候竞赛资格被取消我看你找谁哭!”
庄喆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无所谓,反正我总有学上。”
老杨气的直翻白眼:“看看你干的好事!”
说罢他走过去把南潇搀扶她起来,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南潇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了声“没事”就放开了他的手。
自己试了两次都没能站起来,双腿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此时南潇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扶着墙试了第三次终于站了起来,眩晕感还是没有任何缓解,还没走两步身体就不堪重负的倒了下去,站在周围的人赶紧扶了她一下。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学校的校医室里,校医见她醒了过来便道:“给你挂了一瓶葡萄糖,等挂完之后就可以回班了,经常不吃早餐吗?”
“嗯。”
校医听了顿时皱起了眉:“低血糖这么严重不吃早餐?要不想以后得胃病就好好吃早餐知道吗!”
南潇点点头,百无聊赖的盯着吊瓶,好不容易见了底,校医又拉着她安顿了好多注意事项才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