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离开不久,天空又是一片阴暗,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直到雨停,李承泽也没回来。
你行走在二皇子府空旷静廖的后园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天上的厚云被风儿轻轻推向东面,露出一片浅灰色的天空与那轮似生了毛刺般的灰太阳,让人瞅着始终有些不爽利。
你伸手从后园里齐整的经冬青树顶上轻抚而过,却被树叶的边刺刮了一下,微微刺痛。
战清鸢啊!
李承泽鸢!
你快速收回手,转头看着快步走来的李承泽,眉宇霎时舒展。
战清鸢李承泽,你回来了!
李承泽轻轻握住了你的手,看着你指尖沁出的血珠,眼眸中溢满了心疼与关切。
李承泽鸢鸢,疼吗?
战清鸢不疼,我没事的。
李承泽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锦帕,将你的手指轻轻缠住。他抬眸,便瞧见女孩红透的耳廓,思绪突然飘离到早上出门时的情景,慌张地松开了你的手。
李承泽路、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会,回来晚了,你、你吃过饭了吗?
你摇了摇头,小声开口。
战清鸢没有,在等你。
李承泽的心头不禁一软,唇角自然而然地勾勒出一抹温暖而柔和的笑容,缓缓朝你伸出了手。
李承泽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你轻轻地垂下眼帘,看着面前伸展的手掌,心中激荡不已。片刻之后,你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战清鸢……好。
李承泽的目光一瞬间温柔,他紧紧握住你的手,宽大的衣袖悄然滑落,将两人的手掌温柔地遮掩其中,他牵着你,缓步走向膳厅。
李承泽以后饭做好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你轻轻摇了摇头,小声开口。
战清鸢我想等着你一起。
李承泽那我下次早些回来。
战清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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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李承泽赤脚坐在软榻上,听着谢必安的禀报。
“殿下,抱月楼的事民间已经传开了,此时猜疑范家的人确实不少,只是这范闲毕竟有诗仙之名,也有不少人猜测此事另有隐情。”
李承泽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捻起一颗葡萄扔进了嘴里。
李承泽会写诗可真好。
“凶犯是不是应该落网?”
李承泽抬眸看向朝着花厅走来的轻盈身影,唇角勾起温柔的笑。
李承泽不急,这么快落网太刻意。
他快速站起身,提拉上鞋,快步走到了门口。
李承泽鸢鸢,你来了!睡得可好?
战清鸢还不错,我想你会在这,便过来找你。
你的目光落至他还没来得及穿好的鞋子上,轻笑开口。
战清鸢李承泽,天凉了,别老是光着脚,容易生病。
李承泽心中一暖,连声保证道。
李承泽鸢鸢,不会了。
他牵着你的手走近花厅,和你一起坐在了软榻上。他捻起果盘中的一颗葡萄,喂到你嘴边。
你微微低下头,张口含住了那颗葡萄。
李承泽目光温柔地看着你,轻声开口。
李承泽继续说。
谢必安回过神,继续开口。“范家这会儿全家告病,不见客不上朝,这事总不能一直拖下去。”
李承泽是想拖到抓到凶手吗?
李承泽拿起果盘中的橘子,纤细的手指轻轻剥开橘子的外皮,指尖沾着黄色的汁液。
李承泽可染病了,得治。请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走趟范府,给瞧瞧。
“会不会不见?”谢必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一瓣去掉丝瓤的橘子递到你嘴边,你张嘴咬下一口。
李承泽染病了就不见医,听着有点不太合情理。你觉得呢,鸢鸢?
你仔细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战清鸢有道理,我想范闲一定会见太医。
谢必安瞧见你们的相处,露出一副姨母笑。“若是查了无病,那便是欺君……我去办!”
李承泽轻轻挥了挥手,谢必安告辞离开。
李承泽鸢鸢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战清鸢我想吃鱼。
李承泽轻笑着揉了揉你的头发,满脸宠溺。
李承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