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宫殿,庆帝此时正倚靠在床榻上看着红楼。
沈安宁“安宁见过陛下”
庆帝“嗯?”
察觉到庆帝有些不悦,沈安宁把头又埋深了一点。
沈安宁“儿臣见过父皇”
自从沈安宁离宫以后,“儿臣”与“父皇”这两个称呼便不再被提起,尤其是在庆帝得知她同太子的关系之后。似乎他也不希望她再这样称呼自己。今天,她和太子之间的恩怨总算有了一个了结,然而庆帝却要求沈安宁称他为“父皇”,这无疑是暗示沈安宁要保持适当的身份距离,表明她和太子之间绝无可能。
庆帝“你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可不是朕教的,侯公公,拿药来给公主上。”
沈安宁“谢父皇,只不过在这里涂了出去难免会被蹭掉,儿臣回皇家别院之后再涂也来得及”
庆帝“随你,总之你与太子到底也是自家兄妹,有些事情也不必做的太绝了”
沈安宁“儿臣今日与太子哥哥只不过是说起了儿时的往事而已”
看着面前的小女生装傻充嫩的样子,庆帝信以为真,毕竟他确实也想不到一个18岁的女子常年又被他养在宫中,怎么会有心机呢。
随便走了下过场,庆帝便让沈安宁回去了。
刚走到宫门口,小雅便急匆匆的送来了密报。
小雅“刚刚范公子在牛拦街被刺杀,刺杀的人有两个被女护卫,还有北齐的八品高手程巨树,范公子这边范公子胳膊脱臼了,还有他身边跟着的那位护卫也死了”
沈安宁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缓缓转身凝视着小雅。在小雅震惊地点头确认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后,沈安宁的心顿时焦急如焚。她毫不犹豫地掀起车帘,迅速踏上马车,命令车夫改变方向,不再驶向皇家别院,而是直奔范府而去。
房间门口范思辙焦急的转来转去,柳夫人则是带着沈安宁来到了范闲的房门口。
柳如玉“怎么样了”
范思辙“他胳膊脱臼了,咔一下自己接好了,我还说请大夫呢,不哭也不闹,我看应该是没什么事儿”
柳如玉望了一眼屋里面静静的坐在地上的范闲,转身对着沈安宁轻声说道。
柳如玉“恐怕是压着呢”
沈安宁“劳烦柳夫人为我看一下门,我进去看看他”
柳如玉“好”
范思辙“啊?”
当沈安宁径直走向范闲的屋里时,范思辙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一旁的柳如玉见状,轻轻地将门合上,然后拉着范思辙的手,悄悄地离开了这个令人好奇的场景。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手轻脚地坐到了范闲的身边。
范闲听见声响,偏头看了她一眼,他压制住的情绪在这一刻有些释放出来了,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范闲“安宁”
沈安宁“滕梓荆的死我听说了,范闲,你将他当朋友,他也是把你当家人”
范闲“当家人吗”
沈安宁“对啊”
范闲在这一刻终究有些忍不住了,他将沈安宁拥入怀中,不停的哭泣着。
半晌,听到范闲的情绪平复了之后,沈安宁才推开了他,刚刚范闲抱的时候没轻没重,压到了她那受伤的手,此刻沈安宁别提有多疼了。
范闲“手怎么了”
沈安宁“在东宫喝茶的时候不小心被烫伤了”
范闲“东宫里的人都这么不会伺候吗?我去给你拿药”
拽住起身想要离开的发现沈安宁从怀里掏出那庆帝给她的药膏。
沈安宁“我自己带了,麻烦范公子给我涂一下?”
范闲没有说话,他接过拿药膏,细心的替她均匀的涂抹在受伤的地方。
涂好之后范闲浆药膏递给了沈安宁。
范闲“走吧,我送你回去,然后我去一下滕梓荆的住所,他的妻儿还不知道他的死讯,我得亲自去说”
沈安宁“好,今晚我等你”
范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