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淇就蜷缩着身体，头埋在地板上，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地板，不说话。
沈流挽起衣袖，审视着伊淇，见人都这样了，还不说话。
是个哑巴，没意思。
“沈博士！”门外站着两个板得身子很正的人，身上穿着白色长院服，其中一个人敲着门说，“老博士要这个实验品的报告数据了，什么时候可以拿到？”
“再过五天。”沈流忽的提起伊淇的后领。
前领勒得伊淇呼息有点难受，手攀上了衣领处，掰扯着想让自己好受些。
不料沈流提得更紧了，语气中带着不悦，动作也粗暴了许多，“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可以出去了。”
“……”沈流这种态度让老博士身边两位红人很是不爽，在迈开脚才不到三步，一个人便对另一个人愤愤的说:“这是什么人啊，这说话态度。”
“人家有本事呗。”
“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沈流都听见了。
没什么感触，也许是对人的最大尊重。
沈流直接拎着伊淇的后衣领往一间小杂物房走去，其间伊淇不停地挣扎，手扯着衣领，又去掰沈流的左手，企图让他松开，但手脚都并用了，还是无果。
小杂物间在一条长石桌的后面，到了杂物房的门后，门打开时发出“咯吱”声，接着一把把人扔了出去，动作粗暴。
伊淇被扔出的那瞬间，蓝色的瞳孔震了下，那可怕的失重感袭来，伊淇反射性地想用手来护住脑袋，但还没来得及，头一下就撞上冰冷的墙，发出声清脆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呜咽声。
沈流不去细听，门直接粗暴地关上，那小杂物间仅有的光源便被夺走了，陷入了黑暗。
伊淇被撞得头晕晕的，鼻子痒痒的，手臂一横去擦。
流鼻血了，坏人。
昏暗的环境让他想起了那个深渊，那个不见天的地方。
沈流？听别人是那么叫他的，对于伊淇来说，沈流是带他从那个地方出去的人，但将来定是会给他痛苦的人。
真想s了他，像s周平那样，给他一刀。
可能是鼻子被撞流血了，伊淇竟从中闻到夹杂着血腥味淡淡的消毒的味道……
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薄荷烟味，左下六倒数第二个抽屉被打开。
沈流中拿出份文件，文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纤张有些皱，带着微微淡淡的黄色。
这是沈流从入职开始就放在这的，上面是这总部的重要人物名单。
沈流正靠坐在软椅上，双脚交叉叠着搭在桌上，仰着头，右手举着文件挡在面前。
他猛吸了一口，呼出白气，从文件中看到最突兀的名字——周平。
心情不是很好。
他左手微动，指间的烟捻上去，周平的名字便被烫穿了，只留下几点烟.灰痕。
“喂？”电话那边响起。
沈流附耳:“嗯？”
“陈见他……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你，来一趟吧。”
走不开，沈流看了眼杂物间那边去，实验要快点进行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