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林清冥也只能闭嘴
就在此时,春柳捧着一个木匣子进来了,见尸横遍地,又特意看了一眼主子没什么事似乎才放下心,刺杀这种事并不稀奇,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将木匣子放在桌上,打开后,里面是明晃晃的两摞金票
“请大哥过目”
林清念简单扫了一眼,然后转手推到大皇子面前
大皇子乐呵呵地收了钱,又说了些客套话,这场酒席也便就此散了
回到公主府,顾柏借身体抱恙躲回自己的明德院,在枕头下摸出一张字条——是主家的来信。他匆匆略过几眼后便随手将字条烧毁,他这边刚烧完,身后便传来“吱呀——”一声,林清念推门进来
“什么味儿?”她皱着眉问
“没什么,兴许是刚点的香薰”。顾柏坦然地回答着
“哦——腿上的伤好些了吗?”
“好些了”
林清念无意间拍了拍他的肩膀,可这个小动作却使得顾柏的肩膀吃痛地一抖,咬紧牙关忍着。林清念觉察出不对劲,仔细一看才知道他右肩受伤了,只不过穿着黑色侍卫服,血色并不明显
“在酒楼时伤的?”
“嗯”
他淡淡应着
“怎么也不说?”
“小伤,怕污了公主慧眼”
“衣服脱了”
“于礼不合”
他回答得倒是很干脆,害得林清念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她在自己的地盘遭人拒绝,一个新来的小侍卫竟然跟她讲礼节
她邪笑着点点头,下一秒,直接撕开了顾柏右肩的衣服,血淋淋的伤口露了出来,顾柏还有些不适应,却被林清念强势地按住了
林清念给他上药的动作很轻、很慢、很仔细。二人面对面坐着,顾柏看着认真为他处理伤口的林清念,那个传闻中蛮横校长的长公主,心中五味杂陈,是否她也没有外界所言那般不堪?
“想什么呢”
林清念头也不抬地问他,他这才发觉自己盯着她出身许久了,尴尬的收回视线后轻轻咳了几声
“没什么”
林清念没有纠结他到底在想什么,处理完伤口后找出一套干净的青色长衫让顾柏换上,她说
“这颜色适合你”
“公主府上怎么还备有男装?”
这长衫做工十分精细,用的也是上好的料子,肯定不是仆人和清倌儿能穿的。听他这么问,林清念不由得嗤笑出声,反问她
“怎么,吃醋了?”
顾柏闻言默默低下了头,转身去屏风后更衣。待到他一身青衫再出来时,林清念不由得片刻失神,又很快恢复了平常面色,她笑着说
“好看”
正此时,春柳推门而入,正欲开口奏事,见屋内二人站在一起,那青年男子竟是…高墨宸回来了?不对!她觉得自己大白天做梦也是挺荒唐的,悄悄拧了自己一把才得意清醒,不对不对,这人是顾柏!她一时惊得连话都说不出,嘴张了半天,脑子才在后面堪堪追上
“呃…凤二小姐登门,公主您看…”
“请她到前堂坐着”
凤家在上京绝对算得上是世家大族,左相凤谨源便是当家人,不过一直与林清念政见不合,二人矛盾已久。但凤家二小姐凤羽卿却是个明事理的人,一次偶然交谈她发现此人不仅聪慧,且有政治头脑,二人私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