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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看到你的伤，失去了理智，爆发了高等级的alpha精神不稳定的时候常有的问题，我失控了，几乎将他打的半死，他后来在icu里面也住了一段时间才活了下来，我将所有的证据发给了联盟保护omega的人，他因为虐待被判刑，但因为身体的原因只能缓刑，但你放心，他永远不回来找你的，我保证。”

pai又在他脸上落下好几个温柔的吻，“信息素失控是很可怕，我相信你在课本上也学到过，我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怪物，除了攻击一无所知，我父亲带了一个小队才彻底控制住我，接下去的一年，我虽然没有因伤害罪被判刑，但因为危险系数过高被强制隔离治疗，那是……和一种精神病院类似的集中营，专为有信息素控制问题的alpha准备，我在里面呆了一年，所以……你联系不到我，sky。但是我拜托了我姐姐，当时的紧急情况下，你养父一家是我能瞒着我父亲找到的最好的家庭，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的生活会过得这么辛苦，我很抱歉，sky。”

不争气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但是这次是为了截然不同的理由，“不，你才不是怪物，你为什么会进入那个地方，为了我吗？是不是因为我……根本你值得你这么做。”他的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衣服，手指用力到疼痛，“当时我也在场，我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做，为什么?”

随着pai的话，更多的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他记得浑身是血像一团烂泥躺在地上的父亲，满屋的刺激酒味之间，浑身浴血的pai蹒跚着像他走来，他的眼睛也红得像血，气息更像死神一样可怕。当时他身体虚弱，情绪混沌，已经认不出他，他情绪激烈的拍过pai递过来的手，大喊着让怪物离开，别靠近他。一切都想起来了……

他开始浑身剧烈的颤抖，“我不是什么也没有做，我说了什么对不对?”

他抬起头看向对方，双眼哭的红肿，虽然在问，但语气里满满的肯定，“我……我赶你走，叫你怪物，是不是?”

pai的样子依然温柔 皱眉擦去他脸上的眼泪，看上去很想说谎，但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也许是知道sky已经对答案心知肚明了，“那不是你的错，宝贝，我当时的样子……很可怕，而你受了伤又发着烧，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sky简直哭的要停不下来了，声音嘶哑的几乎要听不出在说什么，“对不起，pai，我为什么会说那种话!我怎么可以，我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对不起。”

他哭的撕心裂肺 因缺氧而大口的吸气，pai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看出sky的不对劲 连忙拖住他哭的脱力的双腿，把他像抱孩子一样轻松抱了起来，在他背后轻拍安抚。“好了，不哭了，sky，你需要冷静下来，你会伤害到你自己的。”

sky还埋在他肩膀上哭泣，眼泪把他的外套都浸湿了，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翻来覆去都在说道歉的话。pai摸了摸他冰冷的手和滚烫的额头，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抱起sky冲进了酒吧，和hao说明情况，拿着他的衣服和背包跑出来。hao看起来很是担心，“我会帮他请假的，你一定要照顾好他，确保他好了再来上班。”

“我会的，谢谢你。”pai郑重的道谢，抱着sky疾走到停车场。

从酒吧一路疾驰回公寓的路上，sky昏昏沉沉的流泪，任凭pai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的面颊哭的通红，pai急到在市区开出了险些被罚单的速度，直到停下车。用外套罩住sky的脸，将他一路抱进了家门。

sky被轻柔的放在床上，pai又安慰了他几句，急匆匆的拿来毛巾，在他眼下小心擦拭，“别哭了，眼睛要坏掉了，sky，听话。”

“对不起……对不起……”

pai的心紧紧的揪在一团，“不要在道歉了，从来不是你的错，相信我。”

见对方听不进去，心急如焚，先量量体温，然后给医生打电话，语气急切的请她快点来。

sky烧到39°，医生进门的时候，pai正坐在sky身后抱着他喂水。

“pai”医生坐到床边，看到sky的脸 挑挑眉，“你还是把他找回来了。”

pai点点头，他将sky的手握紧在手心里，“我怀疑他是劳累过度，他今天脸色很差。”

“我看再烧下去都要煮熟了。”医生说，“吃完药在观察一阵，如果没有缓解我们就必须去医院。”

她观察着pai的表情，“他一直在哭?”

pai点点头，“我怕他脱水，你能让他先冷静下来吗？”

“我想也是。”二话不说先打了镇定剂下去，紧抓着pai的手放松了下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pai长出一口气，他用毛巾在sky脸上擦了一下油移开，皱着眉看他，“面料太粗糙了，会刮坏他的皮肤。”

可惜他自己的手指因为长期的训练布满了茧子，比毛巾或者纸巾更粗糙。

医生在背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难不成你还要给他买丝绸来擦脸。”

pai小心擦干了他的眼泪，盯着他在睡梦中仍然不安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一阵。

卧室的暖黄色灯光照出两人的影子，sky的侧脸透着毛茸茸的朦胧质感。

“他吃了很多苦， 医生”pai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痛苦，“我本以为——”

“这不是你的错，少爷。”医生的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谁也没料到你会爆发这么严重的信息素失控，在你的家人 学院老师们的监控下，那是你能做到的极限了。”

“我应该更严密的考察收养家庭。”

“那时候你也没有资本这样做。”医生毫不留情的点破了他的妄想，“你当时才多大，在没有能力的时候，你对一个beat过度的关注只会加速他的悲剧，你比我更清楚这个道理，不是吗?”

“而且”医生查看了sky的情况，又给他测量了一次体温，“至少在我看来，他的精神状态比你们初遇的时候好了不少，那对夫妻是很不错的养父母。”

pai摇了摇头，他觉得他的玫瑰过得实在是辛苦，他本应该在他的手心里养大，想当年送他的那朵玫瑰花，用着最精美的花盆，沐浴着阳光雨露，长成最娇嫩，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

他希望他能什么都不做，就舒展他美丽的枝叶，他会把一切好东西拱手献上。

“他想起当年的事了。”sky发出不安的梦呓，pai连忙俯身抱着他的肩膀轻声安慰，对方侧过身体把侧脸窝在pai的手心，才重新安定下来，他压低声音问，“他一直再哭，医生，我不知道怎么办？他那么伤心——”

“陪在他身边。”医生将体温计拿回来，“我觉得他需要的就是这个。也许他一直以来要的都只是这个，而不是你一直试图给他提供，轻松富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