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儿童节。
我不太懂日本的节日,儿童节大概是男孩子过的节日吧?我听说要在家里放鲤鱼旗,然后好好庆祝一番,今天这一天就算是结束了。
刚刚秀大叔有打电话过来,问我要不要和花轮一起去东京玩,被我拒绝了。
大野和杉山也去玩了,好无聊。
余光忽然瞥到角落处的小提琴,哟西,就这样决定吧!
换好衣服后,我打算去没有人的空地去弹奏,就这样百无聊赖的走了好久,终于发现了一片绝佳好地!
这是一片只有玫瑰花的花海,在玫瑰花盛开的季节里,漫山遍野的玫瑰花像无数繁星点缀在绿色的海洋中,绚丽夺目,那些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会闻到非常香的花香。
各种颜色的蝴蝶也轻轻地飞过,小心的扑闪着小翅膀去花粉上采蜜,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也会闻到非常好闻的味道。
我冒着会踩到玫瑰花的风险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来到这片花海的正中间。
一把精致的小提琴在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
我一袭红裙,优雅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指尖,那一刻,小提琴的声音在空气中激荡,琴声如同清晨的露珠,其旋律如同丝绸般顺滑,让人陶醉其中。通过琴弓将激情与灵魂注入到每一个音符中,使听者感受到演奏者内心的热烈与挣扎。
原本在地上趴着正在不断找灵感的阿宏,突然听到了琴声,抱着‘也许会拍到什么’的心态,就抱着在脖子上挂着的摄像机去找寻声音的来源了。
阿宏看见一个少女站在花海的正中间,一袭红裙极为惊艳,蓝色的长发被随意披散在肩膀,脖子上绑着一个非常好看的红色的丝带,脚上穿着一双非常好看的红色细高跟。
对他来说,他是音乐的外行家,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听音乐,但是却听到了忽快忽慢,悠扬优美的“圆音”
虽然看呆了但是也不妨碍照相,他拿起胸前挂着的相机,按下快门的一瞬间,我听见“咔擦——”一声,又伴随着莫名其妙的闪光灯吓了我一跳,我立刻回过头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可是没想到看到的却是那天约我去学校后花园的学长!?
森绘光“学长,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阿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顾不得摆弄手中的相机,快速的抬起头来
阿宏“啊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我狐疑的看着他的相机,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他是在拍我吗?
森绘光“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学、长,你刚刚是不是在偷拍我?”
阿宏“诶?”
森绘光“哼哼~果然我没有冤枉你对吧?你就是喜欢我,不然怎么会偷拍啊?”
他听到我的话不禁感到有些头疼,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胡搅蛮缠不讲理的女生。
阿宏“笨蛋,我只是比较喜欢拍照而已啦,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场景我都会拍,又不是只会拍你一个人。”
森绘光“这样啊。”
我快速地向他那里跑了几步,然后伸出手
森绘光“那把刚才的照片给我看看吧,未来的大摄影家~”
这句话似乎很受用,把面前的男生夸的小脸都红了。
我都已经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拒绝,于是他把刚刚洗好的照片给我看
阿宏“你看。”
我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随后立马被惊艳到了,这真的是我吗?
森绘光“你拍照的手法真的很棒诶,而且很娴熟的样子,真厉害啊!!”
阿宏“还好啦。”
我又看到了他胸口上挂着的相机,居然是拍立得吗?在这样的社会能拥有一台拍立得已经很不错了,他该不会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孩吧?像花轮家那样肯定不可能,不过也可能是小康家庭吧?
森绘光“你这个拍立得相机…”
还未等我说完,少年便抢先开口,他拿着胸口的拍立得展示道
阿宏“很好吧?这是我半年前买的。”
森绘光“诶?是你自己买的吗?还是家里人给你买的?”
少年的眼中闪烁着光芒,语气也变得有些兴奋
阿宏“不是的,是我自己买的,就算是求爸爸妈妈,他们也不会给我买照相机,我把零花钱还有零用钱全都存起来了,还有帮忙做家务的事赚了一些小钱,终于买了一台。”
少年拿着相机对准我,我却有些意外,原来他是存钱买的啊。
森绘光“但是你真的很厉害嘛,竟然可以忍着不花零花钱和零用钱,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一下子就会花光光了。”
少年更兴奋了
阿宏“我真的好喜欢照相机!因为不管看到什么都能完整的拍下来!”
森绘光“是这样呢,而且摄像机不会说谎!”
阿宏“是啊,还有拍下来的照片跟直接看到的时候又有完全不同的感觉,真的很有意思。”
森绘光“竟然是这样吗?感觉好有意思啊。”
阿宏“好比说,人的表情都在改变吧?就算是同一个人的笑容,每一刻表现出的笑容都不一样,甚至再也不可能出现同样的笑容了。”
森绘光“真的会这样吗?”
阿宏“就是这样啊。”
阿宏“好比说,你也一样,你三岁时的笑容跟现在的笑容完全不一样吧?”
听到这里,我有些恍惚了,我连自己刚出生的样子都没见过,更别提三岁的时候了。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不疼我,他们都不想要我,只有姑姑一个人把我抚养长大,虽然她总是骂我打我,但是我还是很感激她。
但是仔细想想,在人的一生中,怎么可能会做到天天一样呢?
人都是会变的。
于是我微笑着冲他点点头,甜甜的应了一声。
阿宏“因为我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成长,也许我们会觉得一段时间之后才会改变,事实上每个瞬间都在改变。”
阿宏“人变了,城市变了,一切都变了。”
森绘光“这样啊。”
一个小学生的想法竟然这么深厚,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阿宏“所以照相才有意义,因为照相机啊可以捕捉到每一个瞬间。”
森绘光“你真的很喜欢照相机呢。”
森绘光“对了,你今天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森绘光“今天的儿童节是属于男生的节日不是吗?你们家没替你准备豆馅糕饼吗?”
被我连环两连问,阿宏似乎是终于想起了什么
阿宏“啊这样啊,今天是儿童节啊。”
森绘光“诶?你忘记了吗?我还以为儿童节的节日每个男生都会记得很牢呢。”
阿宏“因为我们家从来都没有过节的习惯,我爸爸在多年前过世了,妈妈每天一大早就要出门工作,哥哥一天到晚都忙着准备考试。”
不知怎的,听到他这样的描述,我竟然有些心疼他。因为家里的顶梁柱爸爸不在了,所以妈妈要撑起照顾全家的重任,弟弟还小,哥哥要揽下照顾弟弟的职责还要帮妈妈分担,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没有过节的习惯吧?
森绘光“那你们家今天就不会挂鲤鱼旗了吧?”
阿宏“鲤鱼旗啊,我记得那好像在我很小的时候才有吧。”
阿宏脑海中闪过一瞬鲤鱼旗的身影。
阿宏“是我爸爸还在世的时候帮我挂的。”
停了一下,他又顿了顿,双手叉腰故作坚强的说道
阿宏“不过我现在已经小学五年级了,有没有过儿童节都好。”
真是个十分坚强的人啊,似乎是被他的情绪带动,我的嘴角也染出一抹笑意。
森绘光“是吗?可是我觉得鲤鱼旗很帅气啊,看到它会觉得精神百倍呢!”
他被我的样子逗笑,随后扭头看我
阿宏“说起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在同一个学校,今天又恰巧遇到…”
阿宏“说起这个,我家就住在附近,我的房间也很有意思,说是房间其实是一件小仓库。”
森绘光“小仓库?感觉好帅的样子啊!!”
阿宏“其实是用庭院里的小仓库改装的,因为我从很久以前就特别喜欢仓库。”
森绘光“真好啊,我好羡慕啊。”
这句话是真的,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仓库,但是从未实现过。
阿宏“你要不要看一下?”
因为是第一次邀请女孩子参观自己的房间,他不由得有些紧张,语气带着一丝小小的激动。
森绘光“嗯!我想看!”
阿宏“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大概要走十五分钟可以吗?”
森绘光“嗯!当然可以!”
我们就这样走出了玫瑰花田,我跟在他的身后走着,发现我们两个家还离得挺近的。终于,他带着我来到一栋房子面前停了下来,那是一栋二层小洋房。
虽然外表看着有些简陋,但是一楼有个很大的落地窗,门口的旁边还有个大大的晾衣架,小洋房旁边有一个独立的小房子,那个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小仓库吧?
阿宏“就是这里。”
他叉着腰,微笑的看着我
森绘光“哇,看着真不错诶。”
见我表态,他立刻绅士的帮我推开门,在我走进去的时候还不忘把大门关好。
我和他走到小仓库前,不清楚是什么材质,但是感觉好棒!风格也特别好,感觉我在里面住三天三夜也不想走出来。
他兴奋地走上前,用手指向仓库
阿宏“这里就是我最喜欢的小仓库。”
森绘光“真好啊,从这里看着就感觉很好。”
阿宏“我们进去吧。”
阿宏走上前,使劲的拉了好几下铁门才拉开,然后走到门口脱了鞋子就进去了。
我跟在他身后,先是好奇的看了一下屋内,然后才脱掉鞋子进去的,嘴巴里发出连连感叹。
墙上有各式各样的照片,非常壮观,真不愧是热爱摄影的人啊。
阿宏“你自己找地方坐吧。”
森绘光“好。”
我脱好鞋子进来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格外引人注意的大沙发,一跳就坐上去了。
森绘光“这里真好啊。”
阿宏“很好吧?”
森绘光“嗯!真的好好。”
阿宏“人家,也就是我的同学,也都很喜欢我的房间,不过你倒是第一个来参观我房间的女孩子。”
森绘光“诶?”
好奇怪啊,他是不是同性恋啊?
旁白大叔:你眼里除了恋爱就没别的了吗?真是个傻瓜
森绘光“为什么没有其他的女生来啊?”
他却只是自嘲又略带无奈的笑笑
阿宏“这么脏的地方,怎么会有女孩子愿意来啊?”
森绘光“啊?这么说来我算什么呢?”
虽然我的身材还未发育,但是好歹也是个小学三年级的小孩子啊,长相…倒也能看的过去,才艺什么的除了唱歌我基本全会,难道我有什么地方不像女生吗?
不会吧,这么小众的赛道都被他发现了,真不愧是摄影家啊…
他被我逗笑了,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时候嘴边露出了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特别好看。
阿宏“其实是因为我从来不让女孩子来破坏我的地方,我故意不找女孩子进来。”
森绘光“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进来啊?”
他抱臂调侃道
阿宏“因为感觉上你不像女生嘛。”
诶!!?果然是因为这样吗?
我额头露出一道道黑线,失落的低下头。
他看到我这幅样子,又很快的笑了出来
阿宏“骗你的啦,因为我觉得你应该能了解这个地方的气氛,还有这里的优点。”
我又抬头环顾四周,感受这里的氛围。
森绘光“嗯嗯!我懂,谢谢你能邀请我来。”
他笑了一下,随手把帽子摘下放在桌子上,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卷笔刀,卷笔刀上有个贴名字的粘贴,上面写着宏志。
森绘光“你的名字叫宏志啊。”
阿宏“嗯,是啊。”
森绘光“我有个好朋友的爸爸的名字也叫宏志呢。”
阿宏“名字叫宏志的人好像挺多的。”
森绘光“说得也是。”
森绘光“宏志听起来心胸很宽大。”
阿宏“是啊,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虽然住在小仓库里我也很喜欢。”
然后我们相视一笑,就那样看着彼此然后都低下头笑出了声音,真好啊,和他真合得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把他介绍给小丸子呢。
这时,宏志的哥哥回来了,听到小仓库里的欢声笑语,不由得震惊的微微张大嘴巴,走了过来看到窗户里正在哈哈大笑的未知的少女和自己的弟弟,心中不觉有些疑惑
我感觉笑够了,眼睛不经意瞥到窗户上,却发现窗户那里突然出现了一张帅哥的脸,把我吓了一跳。
宏志却有些兴奋和开心
阿宏“哥哥!”
他的哥哥很自然的拉开了窗户,为了打消心中的疑虑开口道
武田洋“你好,很少看到你带女孩子回来。”
阿宏“是,虽然她是个女孩子啊,不过我们好像挺投缘的,所以我破例请她进来。”
阿宏“哥哥要不要进来呢?”
武田洋“不了,我得回房间看书了,再见。”
他最后看了一眼我和阿宏,就关上窗户回去了。
森绘光“感觉你哥哥没比你大几岁啊,居然这么用功读书,好了不起的样子。”
宏志不含温度的话在耳边响起
阿宏“因为他立志要当医生。”
森绘光“医生?要做医生啊,虽然很了不起,但是过程一定会非常辛苦。”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我在医生这个行业吃过苦,但是干完之后发现还不如去干之前的老本行,我最初是当法医的。
阿宏“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就这样丢下一句话后,自己自顾自的往前走,给我留下一个背影。
森绘光“已经很了不起了,因为医生这行很辛苦的,总比以后不务正业好吧?”
阿宏“不务正业还比较好呢!”
森绘光“为什么啊?不务正业连一份正经的工作都没有,但是医生就不同了啊,已经很了不起了。”
阿宏“一点也不了不起!”
少年的这句话更像是在吼出来,把我吼地一愣。
阿宏“因为我哥哥以前根本不想要当什么医生的,其实他最喜欢的是画画。”
森绘光“诶?哥哥他喜欢画画啊,和小丸子一样诶。”
阿宏“我从小就很喜欢照相,拿着爸爸的相机到处照相,哥哥很喜欢画画,整天拿着画笔画画。”
宏志盯着眼前的画出了神,我倒是有些意外,像他哥哥那样成熟稳重的人竟然会喜欢画画,真是太吃惊了。
阿宏“那个时候我跟我哥哥都很喜欢这个小仓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问哥哥,如果这个小仓库未来会归我们的话,哥哥最想在里面干什么呢?哥哥说他想要在里面贴满他的画,而我则想在里面贴满我的照片。”
阿宏“哥哥说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画家,我答应哥哥我以后也会成为一名摄影家,我们还约定好在未来一定要整理好这间小仓库,然后我们在这个里面练习画画和练习照相,哥哥微笑着答应了我。”
少年赌气般回想起曾经的约定,好看的眉毛蹙成一团,像是在控诉哥哥的不守承诺和背叛梦想。
阿宏“结果从爸爸过世之后,这个仓库里的东西也都拿出去了,一年前我们终于能用这里,没想到……”
少年再度展开了回忆,记忆中的自己正兴致冲冲的和哥哥说这个小仓库不用了,妈妈说我们做什么都行,快点,我们到里面玩。而面前的哥哥背对着自己半蹲着系鞋带,他看不清他的神色,只顾着去玩,就引爆了哥哥的脾气。
哥哥用着自己从未听过的严肃且生气的语气对他说,“笨蛋,现在爸爸过世了,我们更应该好好努力才行,你还说这种孩子气的话现在我哪有心情玩?”
而年纪尚小的阿宏却不懂哥哥的一番苦心和话里的含义,依旧对着哥哥喋喋不休,“为什么啊?你不是要在那里面练习画画吗?你不是要当画家吗?我们一起改装吧!”
哥哥听着阿宏的话更加生气,不过还是极力忍耐着,“我现在立志要当医生,当一个画家有什么出息呢?我没有心情在做这种白日梦了,我一定要考进医学院读书,就算不能当医生,也要找跟医生相关的工作做。”
阿宏还是不懂,为什么小的时候明明答应过自己要一起实现梦想,现在却突然变了卦?他也一改往常的好脾气,大声对哥哥吼道:“为什么!当画家不是很好吗?”
哥哥的眼镜反光,拎着背包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阿宏看到哥哥无视自己,光着脚就追了出来,“为什么?你不喜欢画画了吗?”
哥哥听到这里停下脚步,阿宏继续乘胜追击道:“你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呢?”
哥哥终于忍不住了,他回过头看向自己只知道贪玩不争气的弟弟,心里更是添了一把无名的怒火,“少啰嗦!我不可能永远都停留在小孩子的阶段。”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阿宏一个人和院子里关不上的那扇门。
回忆结束。
阿宏“哥哥突然之间变成了大人,还说他永远不可能当个小孩子。”
他终于回过头来,眼中充斥着不甘,还在与哥哥置气。
该怎么说、如果只是哥哥单方面的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和梦想的话,那哥哥是有错的。可是因为叔叔的去世,让哥哥一夜之间长大,他不可能还按照宏志之前的想法来,他不可能把担子永远放在自己的母亲身上吧?真是个有责任的哥哥,就连我这样的人都开始刮目相看了。
但是就连这样,宏志也无法理解哥哥吗?真是个笨蛋啊。
宏志,如果不是哥哥不得不匆匆成为一个大人,你觉得你真的还会拿着手中的照相机,以此来实现自己的梦想吗?
阿宏“我一定要当个摄影师,我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情,我永远不想变成那样的大人,要是变成大人之后必须要放弃原来的理想,我想永远当个小孩子。”
诶?宏志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我。
我在三次元的时候最喜欢跳舞和弹奏各种各样的乐器了。虽然姑姑嘴上嫌弃我,但是她还是花钱帮我报班,老师们都说我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但是唯独唱歌是我的弱项,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在日复一日的努力着。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我啊,最喜欢小提琴了,那时的我立志想要成为一名音乐家,然后把更多的音乐带给更多的人,我想让全世界的人听到我的音乐后都可以开心!
但是随着日子越变越长,我身上的担子也就变得越来越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小提琴上面已经布满了许许多多的灰尘,钢琴也变得破旧不堪,古筝的弦碰一下就折了,像是很多年也没有碰过的样子。
我开始奔波于生活,起初是当一名法医,工资不够养活姑姑一家的时候我又去做了医生,直到那天确诊了胃癌。
想起来,今天还是我从那天之后第一次演奏小提琴呢,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宏志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既然以后要长大变成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那到不如就这样变成小孩子过一辈子呢,长大的世界真的很痛苦,我总算是理解宏志了。
森绘光“其实我很喜欢音乐。”
宏志被我突然说得一愣
阿宏“诶?”
森绘光“我从小就很喜欢音乐了,在我眼里,什么都比不上音乐。”
森绘光“要是人家不让我弹奏乐器,我还是要弹,如果有人对我说,你变成大人以后不可以唱歌和弹奏乐器的话,那我永远都不想变成大人。”
森绘光“只想一辈子当个小孩子。”
这是我的心里话,很久之前就想这样说了,可是我好像一直都没有机会实现我的梦想,不管是成为大人的那天开始,还是从确诊胃癌,再到穿越其他次元开始,我都没有拿过手中的小提琴,还真是有些怀念呢。
我不知道宏志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但是把话说出去之后,心里总算是舒服多了。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后,我觉得周围的气氛变得怪怪的,宏志一直低头,我看不清他的脸色,难道我哪句话说错了让他生气了吗?
森绘光“宏、宏志?你你你你别生气啊!!就当我刚刚在自说自话吧!”
宏志这才把头抬了起来,露出他久违的笑容,随后带着我走了出去
阿宏“我才没生气呢,对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我接过去,发现是一张在月光的照耀下,正在飘落樱花的樱花树,旁边还有五颜六色的蝴蝶扑闪着翅膀飞舞,非常好看。
阿宏“这是我昨晚路过的时候拍到的一张照片,照的不错吧?”
森绘光“嗯!非常漂亮!”
阿宏“我送给你。”
森绘光“诶?”
阿宏“就当做是这次特别的儿童节纪念礼物。”
森绘光“谢谢你!”
宏志这个人,就算和哥哥有了很大的隔阂,就算他的爸爸去世,可是他却依然保留着自己乐观开朗的性格,明明今天是男孩子的节日,他却把我也当个小孩子看,给我礼物,但是他自己明明也还是个小孩子啊。
他也是可以过儿童节的…
我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把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在包包的夹层里,随后让他在这里等一下,然后我就进了他家的大门。
森绘光“宏志的哥哥!”
虽然武田洋现在是看书的样子,但是脑海中还是不断闪过宏志小时候和他做约定时的样子,那个时候多好啊,兄弟还没有隔阂,每天都讨论着对未来的憧憬与规划,哪像现在…就像一扇玻璃门,虽然隔着玻璃,但还是看得见,似乎没有变,但什么都变了。
他还在想自己那时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些?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弟弟只会永远沉浸在那种可笑的白日梦里,算了,他这个当哥哥的就多迁就一些吧。
还没有完全反省自己,就被少女突然的一声大吼打断了思绪,他被吓得一激灵,赶紧出房间查看,发现刚才在宏志房间的少女此时正出现在自家的走廊上,东张西望的仿佛在寻找什么。
看到少女向这边看了过来,眼中闪烁着星星眼,并大声询问自己能不能借用一下他家的相机,他满头黑线,但是还是有礼貌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