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mh向，ooc预警，自行避雷

刀🔪预警

下雪了...窗前透着昏黄的光。那刺骨的风像他的心一样。无人在意...

murder翘着二郎腿端详着面前的horror。他趴在桌子上休息着。只是始终保持着警惕性。那双早已冰凉的手就那样紧握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心脏跳动着。在这个夜晚中。murder平静地端着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他睡不着。他也无法睡着。

“喂。就这样看着我有意思吗？”一阵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horror睁开了眼睛，微微抬头正对上murder那炙热的目光。他有点不解，在这个时间除了假寐还能做什么。就那样盯着他...像是临别时的不舍。

可是那样的他还有那些情绪吗？

“不睡会?”horror淡淡地说着，murder看出了他的疑惑，轻笑一声，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兜帽盖住了他的半张脸。火光点点，映射在他的脸上...抬手蒙住了刺眼的光，随而又有气无力地搭下。

“你觉得...”murder做起身，撑着脸也靠在桌子上。“我还能睡得着吗？”他笑着，带着很多复杂的情绪。horror并没有很吃惊。他伸出手，示意对方握住。

murder愣了愣。还是握住了。对方手的温度也不是很高，在这个下雪的冬天。似乎是正常的...带着体温的手...?他多久没摸过了。

“为什么盯着我看?”horror埋头吹了吹身上的灰尘。他不禁叹了口气...下意识捂住了脑袋——那个被伤害的印记。

“那精神病杀人有理由吗？”murder讥笑了一下，转头望向了时钟。一点半了..那份来自心底的不安与愧疚包裹了全身上下。他多想就这样死亡解脱。可是那份仇恨积攒的爆发。那会是一时半会解决的吗...

“我...明白。murder，你和我一样，都有一个白痴的过去。被一个人夺走一切的感受，被逼疯的感受。那种感觉。我记得很清楚。”horror闭上眼想了很久。从何时开始。他有了更多的情绪。开始更像一个...人?

murder狐疑地看着horror。

他想起来初见他的那一天。那个有着猩红眼眸的疯子...会残忍地杀死每一个人。会不停折磨别人，会在猎物断气时笑得疯狂的“疯子”。

面前这个平静谈话的“人”是那么不真实。虚假到让他觉得对方的手有温度。觉得对方是个“正常人”。

murder收回手，抚上对方空洞的眼眶。轻轻摩挲一下，一些血迹粘在他的手套上，他只是随意看了一眼。表现出无所谓的表情。

horror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攻击对方。只是身体有些发烫。不寻常的情绪涌上心头。在他破碎的心脏里横冲直撞。并不是窒息感，而是忧伤。

“你...为什么不攻击我。像以往一只炸毛的野猫。”murder调侃了一下，收回那只手...他不知道的是。horror隔着手套，也感受到了...不明显的体温。

“那精神病杀人有理由吗？” horror轻笑着，看了一眼外面凌冽的寒风，雪花像雨点一样落下，一些飘到了窗户上，像儿童的铅笔画。杂乱无章。murder愣神了一会儿，转而也笑了起来。

火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温暖的火燃烧在心上，在这个寒冷刺骨的夜晚，添上了乐趣...

“horror，你觉得我们这样像人吗？”murder打趣到，垂眸也在思考着。

“我们早就死在那个夜晚了不是吗？”horror闭上眼，他想到了更多的过往...他也曾有过幸福的生活。以前成为了遥远的过去，他也不记得他梦见过多少次，无数次想触碰，无数次想抓住——无数次的遥不可及。“我们回不到从前，我也不想活在现在。”murder又倒了一杯红酒，却递给了horror。

“要喝吗？”murder摇晃着杯子，里面的红酒诱发出甜美的香味。让人有想占为己有的冲动。

“我酒量不好。”horror看着慢慢一杯的红酒，有些为难。

“既然倒了你就得喝。”murder一改之前的态度，有些黑了脸。那双眼睛就那样注视着horror，像是得手的猎物。

horror瘪了瘪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红色的酒汁随着嘴角滑下。滴在衣服上。浸染了衬衫。

murder笑着，趴下去休息了。

horror不明白murder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你...?”horror看着murder出神。他额头上冒出了细腻的汗珠。

不是吗？两个疯子之间能有什么情感。murder他有吗？他经历了那么多，过往像幻灯片闪现在脑海里，从始至终他从未说出过一个“爱”字。那样的他。到底能有什么异样的情绪。不如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这样想来。horror也是如此。他残破不堪的大脑...真的能理解“感情”吗？不如说他俩为臭味相投的烂鱼烂虾。过去那些事反复打压着彼此。扭曲的想法扭曲的情绪。像是暧昧期的两个少年，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像是暗恋吗？可是他们连“喜欢”都理解不了。murder他的性子，horror他的情感。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却都伤痕累累。到头来一场空。不如说是扭曲的情绪左右着两人，做着能伤害彼此的事情并以此为乐。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horror不知道的是。那一杯酒是murder能表达情感的唯一方法。

“我想占有你，就像这一 杯红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