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爱这世界 第十一章

*喳喳喳*

洞外传来欢快的鸟叫声，萨菲罗斯揉揉脑门，刚想起身却看见克劳德还窝在自己身边。金色的头发抵在自己手臂旁，身边的人口中不断呢喃着什么但手却紧紧抓着不放。萨菲罗斯扭过头，仔细听他在说什么。

“神罗1st……嘿嘿。”克劳德微微笑着。

“噗嗤。”萨菲罗斯用力捂住嘴，企图憋住笑让这个姿势再延续一会儿，但身体的抖动还是惊醒了克劳德，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竟抱着萨菲罗斯的胳膊后猛的站起来并且满脸不可思议。

“啊……”

“ho？”

“昨晚是有点冷。”克劳德扭过头。

萨菲罗斯看着观望着洞外的克劳德，又想起了与克劳德的第二次战斗，正宗刺穿他心脏时自己胸口那闷闷的痛感永远也忘不了。

“外面下雨了。”克劳德对他说，“出发吧？”

“嗯，走。”萨菲罗斯点点头，拍拍身上的灰土。

走出洞口时，迎面而来的是清鲜的空气，万物好像都被洗刷过一番，脚下的泥土变得更软了，树杈的枝芽间还挂着晶莹的水滴。

到了米德加已经是傍晚，橘红色的天空下引入眼帘的是那又高又大的顶盘。尽管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克劳德依旧觉得格外压抑。

“现在行动还太早，休息一下吗。”萨菲罗斯说道。

“嗯。”克劳德转过身，对他点点头。

两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来到了贫民窟，克劳德很怕遇见扎克斯他们，被他们发现的话就败露了。

“两个黑斗篷……一个中号一个大号……”克劳德来到杂物店对老板说。

“四百基尔……”付了钱，克劳德将大号黑斗篷递给萨菲罗斯，靠在门框边上的萨菲罗斯挑挑眉。

“看来你很珍惜我们的二人时光……”

“别多想…被神罗发现会多很多麻烦的。”克劳德激动地赶紧打断他，萨菲罗斯看见克劳德呲牙的样子不禁笑了，伸手接住他递过来的东西。

二人来到饭店，克劳德拿着菜单认真看着，还是以前的那些菜。克劳德点了之前自己因为太贵所以没吃过的，随后将菜单递给身边的萨菲罗斯。等待的时间很漫长，饭店内熙熙攘攘，人很多，老板手忙脚乱额头上也因热气被熏得冒汗，空气里到处飘着欢快的气氛。

“老板，来两份……”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克劳德瞳孔收缩却没忍住扭头看了几眼。是爱丽丝，她正在和厨师畅聊着，克劳德心里为自己正确的选择高兴。爱丽丝似乎察觉到那隐约的目光，找寻目光的源头，环顾四周，那目光又消失了，不远处饭桌前有两个黑斗篷，期中一个的背景有些熟悉。

熟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还没等她仔细看看，厨师就将打包好的饭菜交给她。

“爱丽丝小姐很开心呢！”

“嗯，因为他回来了。”爱丽丝道了声谢，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翠绿色的眼睛就像是绿宝石。

“你怎么了。”萨菲罗斯看着克劳德低下的头，“伤心了？”

“不……饭太好吃了……”克劳德不断往嘴里送菜，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嗯……确实好吃。”萨菲罗斯将手搭到克劳德背上，仿佛在安慰他。克劳德之所以忍不住哭了是因为他又想起了上一世爱丽丝的死，如果自己当时再快一点挡住那刀刃，或者当年在尼福尔海姆再细心一点关注萨菲罗斯的情绪，那结果是不是会像现在一样？他只怪自己，所以当这一世弥补了上一世的遗憾后，克劳德有一种“赎罪”后的释怀。

伴随着瞳孔收缩萨菲罗斯体会到了克劳德的那种感觉，他只轻抚着他的背，微微笑着。

“你做的很棒。”

路过贫民窟的公园他没有停留，因为现在可不是留恋过往的时候。

“速战速决。”萨菲罗斯说着，先他一步朝着神罗大厦的方向走去，克劳德点点头，跟上去。大楼金碧辉煌，光彩夺目，眼前高耸入云的建筑勾起了克劳德以前的痛苦回忆使他腿脚发软。两人在大楼边上的胡同里，预谋着怎么进去。

“别想了，你不想被一群神罗兵包围吧。”萨菲罗斯靠着墙双手环抱在胸前，“走吧，速战速决。”他按按克劳德的脑袋，向神罗大厦楼梯走去。

“萨菲罗斯……等等。”克劳德跟上去。

*59楼*

“到头了…”克劳德扶着楼梯把手喘着气，萨菲罗斯打开了楼梯口的门。门口的小兵没来得急反应就被萨菲罗斯捂住嘴拽到楼梯间，他不断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克劳德把门关上，随后开始扒小兵的衣服。扒光后萨菲罗斯抽出长剑，直接插入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液流淌在地板上。

“我再去扒一套……”克劳德套上衣服，说着就要进去。

“我就算了。”萨菲罗斯甩掉正宗上的血迹，“跟在你后面。”

“好。”

克劳德进入大厦，假装成神罗兵，萨菲罗斯跟在克劳德背后趁他们不注意时将他们杀掉。一路摧枯拉朽，凡是会说话的萨菲罗斯一个都不放过。

*67楼*

“嘘……”克劳德猫下身子，一脸严肃地冲萨菲罗斯做了个手势。前面就是宝条的实验室，里面传来他犀利的

笑声。

“哈哈，简直是杰作啊！”是宝条的声音。

“宝条博士…萨菲罗斯出逃这么久，不去找真的没有关系？”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呵呵，他那种高傲的人，就应该尝尝弃子的滋味。”

“……”

“他啊，武器罢了。”

武器罢了

四个字像针尖一样刺耳。

是啊，从小到大他不都是被当成武器来看待的吗？

自己是神罗的武器，是自己百般珍惜的朋友口中的怪物，还是最杰出的那个。

怎么能不伤心呢，萨菲罗斯，连自己的名字也要被剥夺了吗？

他本就一无所有，没有过亲情，失去了友情，以至于看见杰诺瓦时无法控制自己。

上一世费尽心思妄想将这个世界据为己有成为众生的神说白了也只是想真正拥有什么。

“真是混蛋……”克劳德看见他的表情，实在忍受不了骂出声拔出长剑就想冲过去，但没想到被萨菲罗斯拽了回来。

“我没事…再听听…”

“你面前的是萨菲罗斯，甚至比他更强大哈哈。”

“这是……怎么？”

“继他之后我的巅峰之作！克隆后融合杰诺瓦和魔晄能量，就像是复制的一样。”

“真是新发现……魔晄能量可以加速生长？”

“不，我还加了点别的……”

第二个“萨菲罗斯”？

霎时，一道残影闪过，伴随女人尖叫跑开宝条被他狠狠扼住喉咙，身后的精密仪器随即凹陷出一个大坑。

“ho…很有意思，你还知道别的吗。”

“啊……啊。”宝条被吓个半死，警卫呢？警报呢？“别杀我……你会后悔的…想听听你的身世吗。”

萨菲罗斯眉头皱了皱，回想起克劳德那晚告诉自己那些书都是假的，那真的是什么？

“快说。”皮质手套紧紧扣掐着他的脖子。

“你的母亲是鲁克蕾西亚……你的父亲……哈哈哈”宝条说到这里竟放声笑起来。

“够了！萨菲罗斯！感觉动手啊。”克劳德预感不对急忙喊到，可是萨菲罗斯却不为所动呆愣在原地，克劳德冲上前去将大剑插入宝条的身体。

萨菲罗斯有点恍惚，脑子嗡嗡作响，鲁克蕾西亚？那是谁？

他矗立在原地，鲜血喷溅在他脸上，看见宝条用最后一点力气指了指自己。

“不……他在骗你啊。”克劳德喊着，在流淌在地上的血泊中萨菲罗斯看见了自己的脸。

宝条？自己的父亲？恨意涌上了心头。俯下身揪起他的衣领挥动左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尽管已经断了气但宝条的眼睛似乎在看着萨菲罗斯，仿佛在告诉他“没错，意外吗？我就是你的父亲。”

为什么？竟然是父亲就更没有理由对自己这样才对啊？瞳孔收缩颤抖着，一拳拳似乎是想把他凿成肉泥，手套因为锤击渐渐出现裂口，里面包裹的手变红甚至流出血。

克劳德拽开萨菲罗斯，蹲下身用干净的手捧着他的脸。

“克劳德，真的吗。”萨菲罗斯目光无神，银发上沾染了血迹，克劳德注视着他心里纠结着始终没有做出回答。

“看着我，萨菲罗斯。”平静的语气中带着恳求，萨菲罗斯紧紧看着他的眼睛，他似乎也很难受，克劳德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吗？额头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克劳德吻了他的额头，随后将头抵在他的脑门，彼此的距离那么近。

“我感觉到了，都感觉到了。”

“什么。”

“我也很难受。”

“你的意思是你很懂我…？”萨菲罗斯嘴角笑笑，眼睛发酸。

“不……我会变得很懂你。”两双通红的眼睛对视着。

“能吗。”萨菲罗斯手摸上他的脸，一种以往不同的刮刮的触感。克劳德眼睛低垂着默认，随后萨菲罗斯轻轻亲了上去。

很轻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