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爱这世界 第六章

“所以，要藏在哪里？”扎克斯一手托着下巴，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微笑，“山洞！这里这么多山洞，刚好藏杰诺瓦。”

“嗯，这件事有我来做。”萨菲罗斯点点头，“不早了，该离开了。”当萨菲罗斯和扎克斯走出魔晄炉，那个肚子疼的小兵已经回来了。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昏黄的阳光照得世界暖暖的。萨菲罗斯放下了心里的枷锁，迈出大门的步伐都轻快多了。克劳德终于等他出来了，转身看着他，却不知怎么开口。

萨菲罗斯看着克劳德，心里有股不可言表的感觉。夕阳将半边天空染红，云朵变成橘红色，萨菲罗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享受风景，也是第一次对除杰诺瓦在外的事物产生迷恋。

“萨菲罗斯，你打算接下来干什么？”星空就在头顶，二人坐在旅馆的房顶上仰望着天空。

“把杰诺瓦藏起来，之后……”萨菲罗斯犹豫了一会儿，“好好感受。”

“感受什么？”

“这个世界的美好。”萨菲罗斯看向克劳德，嘴角上扬的弧度明明与以往一样，但这次克劳德觉得不一样。他们对视着，相互注视彼此企图窥探对方的心。不知不觉，二人挨得越来越近。克劳德沉醉在那片翠绿色的湖泊中越陷越深。萨菲罗斯的手触上他的脸颊。他感觉皮肤有点发烫，可能是因为夜晚凉爽的微风吹的克劳德耳朵痒。

“克劳德，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像星空，尼福尔海姆的星空。”

“没有。”克劳德垂眸看着萨菲罗斯越来越近的鼻尖，有些迷离，有些渴望，不想挣扎。

“想要吻吗，我的。”萨菲罗斯低沉的嗓音蛊惑着他。要是放在以前肯定不奇怪，他可没有少借着杰诺瓦细胞来蛊惑他。可是为什么，自己这次明明没有植入杰诺瓦。在此之前，克劳德将自己对于萨菲罗斯的一起迷恋当做自己儿时对他崇拜的残留，将自己为萨菲罗斯做的一切不理智行为归结于杰诺瓦细胞的控制。可是这次呢，克劳德？你又能找什么借口再推卸你对他的感情呢？

“不……不！”克劳德企图推开萨菲罗斯，但粗壮的手臂环住了他，萨菲罗斯右手像蛇一样盘上克劳德的头发，将他送到自己面前。

吻上去，不放开。

他想用左手使劲抱住克劳德纤细的腰肢，但那些衣服太碍事，他只能接着向下，寻找这障碍的突破口。

“够了！萨菲罗斯！”克劳德用力推开了他，大口呼吸着空气向后退去。

突然，脚下的瓦片一松动，克劳德的身体向后一倾。好在萨菲罗斯及时抓住了他的腰。

“又一次，不谢谢我吗。”

“上次不算！”克劳德气愤地滑下屋顶，萨菲罗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竟有些后悔将杰诺瓦藏起来。

他想和克劳德有更多的共鸣。

萨菲罗斯摸摸额头，责备自己怎么该有那种想法。

夜已经很深了，萨菲罗斯回房间时还不忘向克劳德他们的房间看一眼。

噼啪噼啪，梦中的克劳德被火海围绕。

“妈妈？！”克劳德声不断呼喊着。

“蒂法？！”克劳德低低地哽咽着。

“扎克斯？！”克劳德声嘶力竭地痛哭着。

他望向前方，萨菲罗斯缓缓回头，是熟悉又陌生的翠绿瞳孔。

“混蛋！你不是说不会重蹈覆辙吗！？”

“萨菲罗斯！！！”

“我可爱又可怜的空壳人偶。”

克劳德猛然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他摸摸额头，冒了一头汗。不是冷汗啊！他猛然回头，窗外不知何时燃起熊熊大火。

“扎克斯！！快醒醒！”克劳德随便穿上外衣，将扎克斯叫醒后就冲了出去。

萨菲罗斯……是他吗？

历史绝不能再次上演！二人下了楼并将村里人叫醒，一时间，人们都出来灭火。克劳德冲进自己家门，将熟睡中的母亲抱了出去。

救出来了。

克劳德，你做到了。

时隔十年的遗憾在这一刻填补，当他将脸颊贴在母亲的耳边并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时，克劳德觉得自己就是被这火烧死也值得。村里人都平安无事，在扎克斯指挥下大家正在合力灭火，而克劳德默默又戴上了头盔。看着自己的母亲醒来，他只觉得鼻子发酸。

“刚刚……我好像梦到我儿子来救我了。”

克劳德所有的心酸委屈，痛苦忧愁，都在母亲的微笑中化解。

“克劳德，这里有我，你去调查一下是谁干的吧！”扎克斯低声和克劳德说，还是那个爽朗的笑。

“嗯！”克劳德朝着魔晄炉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