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精神状态特别差,身体有一种特别严重的疲惫感,还莫名其妙发烧。
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只觉得是最近接客接多了,跟李姐请了几天假休息,没过多久我发现身体长满了红色小斑点,这可不行我还要靠这具身体赚钱。
我去了小诊所看病,医生说:“你这病我这里看不出来,去县城里看吧。”
什么破医生,连这都看不出来,我还得去这么老远看,麻烦。
我不得不去因为不能没钱。
去县城大医院采了血,但是要等两个月才出结果,我费了这么大劲,居然要等这么久?没办法我只能接受。
——————
两个月后
我来医院拿体检报告,赫然写着“艾滋病”三个大字,我沉默着明没说一句话,医生本想安慰我但被我拒绝了,我站在走廊里在忍不住骂一句:“啧,妈的”
真烦啊。
什么破事都让我遇见了。
我坐在医院人来人往的凳子上,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伤心,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曾经预想过自己以后会是怎么死的,工作中🌿死、被会场人杀死、又或者牢底坐穿,总而言之这是艾滋好像是里面最好的死法了。
我仰着头看天花板,过了会儿诺有所思地把眼睛闭上。其实我呢并不害怕死亡,但我不明白我活着意义是什么呢?
来到这个世没人为我开心,父亲反而嫌弃我是个女孩,他们不喜欢女孩子觉得女人除了生崽没有任何用处。如果他们当初把我我溺死好了,这样能给双方减少不少麻烦。
从记事起我那酒鬼父亲就经常对我拳打脚踢,准确来说只打我一人,可能看我碍眼好欺负吧。
我每天在家里小心翼翼的活着,尽量不惹恼他引发惨剧。我当初傻傻的认为是我做错了什么,其实并不是,他只是想借着酒意发泄情绪而已。
渐渐的我身上多了许多淤青和伤口,它们反反复复愈合又裂开。
我忘了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直到连续好几天他都没回来跟失踪了似的,爷爷向村里人打听他的消息,他们的回答都是:“当晚和小林喝完酒,他像往常一样自己回家了,怎么会不见呢!?”
陆续几天他没有任何无踪影,我非常的开心,因为这意味着我以后再也不用过挨打受饿的日子了,我隐隐觉得浑身活力了起来,在家门口看见一只野兔,我抛下了所有东西去追逐它。
经历一场恶战,我成功抓拿它。我暂时把它放在了猪圈里,又喂拿了点胡萝卜喂它。
这时头顶传来一道傻笑声:“嘻嘿嘿嘿……嘿嘿嘿嘿。”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指着兔子看着我叫道:“小兔子!”
我叫她洞洞,因为从我记事起她就一直穿着破烂,全身脏兮兮的。她的手脚都有锁链稍微移动一下就发出阵阵声响。
我回她:“你不能碰。”
我想了想,起身把手中胡萝卜掰成两半,头部留给自己,她冲我笑笑吃了起来。
吃完她又咿咿呀呀说了一大推,但我听不懂只能点头乱回答她。
不知不觉等我转身回头去看兔子时,它却不见了,我连忙跑出去查看它的踪影,在门前劈柴地方我看到了它躺在木头上,脖子与身体已经分开两段,成了血淋淋的尸体。
而旁边是我那拿着斧头的哥哥,他一脸邪笑看着他的“杰作”,像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回头对着我说:
“看什么看!?”
我默不作声静静看着他。
哥哥又对我说:“把这个煮了吃吧。”
是命令,我下意识去照着做了,我忘了我是怎么处理兔子内脏,然后端上桌的。
清理过程中我想……我为什么不反抗呢?那明明是我最喜欢的宠物,怎么又一次被杀害了呢?是我没能力保护它,明知道早就会被发现然后杀掉。是我这个人太自私了,只在乎拥有他那几天的快乐,并不在乎它死完时的痛苦。
我不配抚养它。
之后我像往常一样在家里耕地、种田、干家务,丝毫不在意家里少了一个人,可是我忘了酒鬼的性子可都是遗传他那老子的。
老头整天每天不是打麻将就是在打麻将的路上,以前靠他那酒鬼儿子挣钱养家,现在没有经济来源那老头难得待在家里,他经常盯着一个物体就发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我更希望他也别回来了,因为他和他儿子一样碍眼。
今天他竟然给我五块钱,让我买猪肉回来顿,要知道这几天他可是从来没管过我们饭,除了那顿兔子,我们都是在田里摘蔬菜吃。
我犹犹豫豫的拿走他手中的钱握在手心,这太不现实了,我基本是连跑带颠地买的菜,生怕他反悔。
包餐一顿后,老头叫我跟他出去一趟,我答应了,他把我带到一间破旧的屋子里让我和里面的叔叔玩一个游戏,以后都有肉吃不去的话打断我的腿。
我不敢拒绝地走了进去,叔叔说:“我们来玩小偷游戏,你现在闯进我的屋子里被我捉住了,就要乖乖接受惩罚哦。
他一脸猥琐地说着
我不知所措地点点头,那时我才九岁,不懂他们恶心龌蹉的想法。
他让我躺在床上,用和洞洞差不多的银手镯把我手铐起来,那是我不敢回忆的记忆,那天我好痛……好痛,我想明白,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凭什么是我啊!?
泪水止不住往我脸颊滑落,我抬手擦掉它,我靠在医院铁凳子,垂下头看着手中的检测报告愣神。
每天晚上老头让我自己去叔叔家们里与他们“玩游戏”,以至于在这之后他还带“麻将友”来家里,美名其曰叙叙旧、减少时间。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我十岁,村里的人陆续被抓,老头也在所难免被抓了,我从警方口中得知是拐卖人口和非法买卖。
难怪那些没文化长得磕碜年纪大的都有一个不错的媳妇,感情都是买来的。
按这样来说的话洞洞也是酒鬼买来的,我不刚想象那个头发乱糟糟浑身散发恶臭的女人,她居然是……我当初以为她和那些社畜一样呢……
我曾经问过酒鬼她是谁,酒鬼醉翁翁回答我
“那个死疯婆娘,就是要把她手脚……都拿铁链拴住不能跑……咯,这样才……才能让她老实……少祸害人!”
话音刚落酒鬼倒头就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还用狗尾草戏耍挑逗过她,她只是傻呵呵的笑并没有做出伤害我的举动。她原来是我的另一个亲人,没错我实在叫不出口那两个字。
我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还是有点可惜又有点庆幸,可惜的是我当天本来准备要拿农药让那老头去陪他酒鬼儿子,庆幸的是警察先一步抓捕了老头,又给我们哥妹两安排了一家孤儿院。
不然的话我会被被村里人不是杀死就是以另一种方式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