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意,意味不明的笑意,让丹恒毛骨悚然。
不不不,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丹恒像是抓到了重点。
如果没有人告诉他,是不可能找到我的!不,可能是我太小瞧他了。难道从昨天下午开始,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是他在盯着我?我尝试了那么多办法都没甩掉他吗?为什么他这么执着?他就这么想要我的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突然杀出来要我死,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让它发生?
这节课似乎过得很漫长,他能感觉得到身后人那炽热的目光,他不敢回头,如果坠入那双红色的瞳中,可能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吧。
下课铃声一响,丹恒就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教室,在楼梯间的拐角处停了下来,他一刻也不想跟刃待在同一个空间内。
“丹恒,他就是你说的“刃?”星拉着三月七找了过来。
“丹恒老师,这到底是啥事儿啊?他认识你吗?咱看他上课的时候一直在盯着你,咦~,那眼神,好恐怖的哦!”三月七回想着,打了个寒战。
“我想,是的。”他点了点头,“此人的目的暂时不清楚,但你们一定要离他远点,千万不能跟他独处一室。”又回忆起那个梦,这不得不让他好好叮嘱一番同伴,尽量的将他们与这件事撇清关系。
三人组再次商讨过一番后。就聊起了别的话题。
而楼上的刃,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似乎陷入了回忆。
“哼,多年前的你,与我们也是如此!”他双手抱臂,从上至下冷眼俯视着这一切,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到达了顶峰。
“你也该偿还代价了。”
当刃从楼梯口离开后,丹恒瞟了一眼这边。是的,他早就注意到了。那股强烈的恨意,除了是他,应该也没有人了。
虽然丹恒平时在学校一直是以一种,“生人勿近”的刻板形象印在同学们的心里,但每个向他请教过的同学,对他的风评也没有坏到哪儿去。
所以。这也只能是他。
“行了,他走了。”丹恒乎的松了一口气。
“唉!吓死咱了!刚才你眼神示意咱,咱连看都没敢看一眼!”三月七也双手叉腰,又抽出手来擦了擦额头上并没有出现的汗。
“放心吧丹恒!就算他真的要害你,银河棒球侠也会出动的!”刚正经没一会儿的星又开始整活了。但是丹恒却好像很不乐意。
“不,这件事绝对不能跟你们扯上关系。你们是无辜的。”他斩钉截铁的回绝了星。
“啊?但是。。丹恒。。”三月七皱着眉头,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没有但是,这是我的私人恩怨,与你们无关。”说得如此冷漠,但任谁都知道,这其中明摆着的意思是:“不想连累你们”吧?
“丹恒,就这样放任不管吗?”星还试图劝着几句。
“所以,我今天看来必须得去会会他了。”少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不容别人拒绝,就朝着楼上走去了。
“他可怎么办啊。。唉!”星垂头丧气的拉上了三月的手。
“能咋办啊?咱还是去帮帮他吧!万一打不过呢?”完蛋,三月被带入坑了。
“哼,你来了。”面前的人转过身来,手中还摆弄着中指的戒指,恶狠狠的盯着来人。
“是,但我无意挑起争端,只是能希望在这里就跟你好好说清楚。我是“丹恒”。并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他”,还请自重。”他来时还特意把那个特殊的匕首带来了——他清楚这可能是一场恶战,不管是口头上的,还是肢体上的
“哼?噗哈哈哈。。。“他”?你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啊!”说着,手上便猛的将那中指上的戒指一拉,立即从袖口中弹出一道锋利的刀刃。
“我并不想打架!脑中过去的记忆确实有空白!但我既然已经忘了,就不必遵循过去!我就是“丹恒”!”虽说的是这样令刃(啊不是)人热血沸腾,但在刃看不见的地方,丹恒早已因害怕而将手放在匕首柄上,不停的摩挲着了。
看来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随着刃快速冲上前去挥出第一刀,这场“大战”,也算是彻底拉上了帷幕。
而丹恒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还会留一手。
正在丹恒全力以赴面对迎来的刀刃时,那人另一只手中指的戒指,也动了一下。
响亮的刃鸣声划破了寂静。
“咳!”丹恒中招了。
“为后生留一手准备,也是一种不错的招式。哼,你观察的能力去哪儿了?”刃看着脚边因被划伤腿而跌倒在地的丹恒,心中升起一丝快感。
他要让丹恒受尽折磨,要让他也体会到痛苦。
“咳咳!你。。”丹恒边说着,边强撑着起身,与刃快速拉开距离。
自己腿部重伤了,已落入下风,再这么打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得想办法跑。
突然,丹恒灵光一现,想起口袋里还有中午星和三月硬塞给自己的辣椒粉,当时好像是因为怕被老师发现,才暂时储存在丹恒这的。
“你在走神吗?”刃边说着,又向着丹恒前进了一步。
而这边丹恒也不慌,只是在背后的某个对方绝对看不见的死角,偷偷的将辣椒粉的盖子打开了。
就在刃又要发起进攻时,丹恒瞅准时机将辣椒粉猛地往前一撒,又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转身往外跑。(机智的蛋黄老师⸜₍๑•⌔•๑₎⸝)
“咳咳!咳!丹恒!!”刃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攻,以及铺天盖地的辣椒粉惊的愣住了。他被呛的止不住的咳嗽,眼睛也被辣的泛起泪花,但好歹反应够快,被撒后,及时闭上了眼睛,又用袖口捂住口鼻,这才没有吸入更多的辣椒粉。
而丹恒也在努力的跑,想要跑得快一点,跑得远一点。他深知,这点程度,拖延的时间不会太久,所以他必须跑得更快,可因战斗而被划伤的腿部,也因为剧烈运动而又流出鲜血,这无疑又为猎手提供了自己的方向气味。
“哼,行啊,丹恒,就凭这也想拖延住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哼,那我就让你认得更加清一些。”刃顺着地上的血迹,朝丹恒逃跑的方向望了过去。“谁,是“猎人”!”他掏出锁链,不紧不慢的转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慢慢的走了过去。
“而谁,又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