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短故事

陆沉暗恋L 小姐十年，纯爱战士应声倒地##陆沉暗恋成真陆沉为L 小姐写过的那些歌#点进其中一条。起因是凌晨三点钟。陆沉发了一条内容为「吻到了十六岁那年喜欢的女孩」的微博。这条微博发出来不过两秒，陆沉便立即删除了。可陆沉粉丝量过于庞大。即便是半夜，也有手快的粉丝将这张微博截图发了出来。经过几个小时的发酵，天一亮，与陆沉恋情相关的词条强势刷屏。和一些明星出现绯闻粉丝呼天抢地的盛况不同的是，陆沉的粉丝们多是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啊哭了，哥哥终于暗恋成真了吗？】【沉宝什么时候领证，我这就把民政局给你搬来！】【L 小姐上辈子是不是拯救银河系了？想要魂穿她啊啊啊！】……陆沉十七岁出道，让他红遍大江南北的是一首《十七岁，致 L 小姐》。有媒体曾就此歌对他进行采访。「很多人说，这首歌唱出了暗恋的那份酸涩含蓄，很能引起共鸣，没有亲身经历绝对写不出来。」「不知道《十七岁，致 L 小姐》是不是通过你的亲身体会写的词呢？」陆沉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两秒，便诚恳地给出了答复：「是我的亲身体会，L 小姐就是我从高一开始暗恋的女孩。」「我当歌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红，想让 L 小姐听到我唱给她的歌。」他看向镜头，神情无比认真。「L 小姐，我想要被你看见。」「我想要你，认识我。」此后，他每一张新专里都会推出一首写给 L 小姐的歌。《十八岁，致 L 小姐》《十九岁，致 L 小姐》……一直到去年的《二十六岁，致 L 小姐》。这些年来，陆沉没有再正面回应过暗恋这个话题。但是每年雷打不动的一首歌将他数十年如一日的心意昭示得明明白白。也因此，他身负「绯闻」，却吸引了一大批死忠粉。我怔怔地刷着微博，眼角越来越酸涩。谁都知道，陆沉暗恋 L 小姐。谁也不知道，他暗恋了 L 小姐多久，我就暗恋了他多久。初遇陆沉，是在高一那年的冬天。草木萧瑟，毫无生机，一如我彼时灰暗的心情。崩溃之时，少年用一首歌的时间疗愈了我的仓皇不安。此后，我所有的欢喜忧愁，都有了具体的指代。其名为，陆沉。就在网友好奇 L 小姐的身份时，曾凭借各种骚操作火出圈的女演员林轻榆发了一条微博。2林轻榆 V：【一晚上没睡，心里甜到冒泡。家人们，十年了，谁懂啊！】底下还配了一张她自己画的卡通版男女接吻的照片。明里暗里仿佛都在暗示她就是 L 小姐。评论很快破万，或褒或损。【啊啊啊，L 小姐不会是姐姐你吧？太好了！】【不红，倒是爱蹭。】【难道姐姐也等了陆沉十年？这门亲事，我准了！】【大姐，你想要热度，还是好好提升演技吧！】林轻榆亲自下场回复热一热二评论：【？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没有。】「哪里有话题，哪里就有她！」作为林轻榆的黑粉，看见林轻榆无差别攻击，方苒义愤填膺。「颜落，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告诉我，L 小姐是你，狠狠地打林轻榆的脸！」不知道她这脑回路怎么来的，我有些哭笑不得。「L 是不是林轻榆我不清楚，可怎么可能是我啊！」「我和陆沉话都没说过几句，而且昨天我也没和他接吻成啊。」方苒嘁了一声。「谁说那个惩罚啊，后来不是陆沉送你回家来着。」方苒贼兮兮地笑起来。「孤男寡女，就没有发生点什么碰触？」碰触……我摁着陆沉狂亲的画面猝不及防地闪现在脑海中。画面过于魔幻，却又像真实发生过一般。我盯着陆沉的那条微博，陷入了思考。昨天我发酒疯亲他了？不可能吧？昨天，高中同学徐彦组织了一场同届校友聚会，还特地嘱咐方苒叫我一起去。直到去年，读完硕士，我才回国。回来一年多，除了和方苒重新取得联系，我和其他同学大多不熟。我自然没打算去这个聚会，却无意中听方苒说起徐彦这个局是专门为陆沉攒的。陆沉或许会来。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我还是瞬间改了主意。哪怕知道他一直对 L 小姐念念不忘。我还是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可是我也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近。陆沉不仅来了聚会，还很凑巧地坐在了我旁边。无需刻意去看，我的余光全部都是他。一整个晚上。我的脑子都在循环着卡顿-死机-重启-卡顿-死机-重启的状态。以至于吃完饭，大家玩「逢七过」这种简单的游戏，我频频出错。最后一次出错，我抽中的惩罚就很尴尬——【和你左手边的人接吻。】一桌子人沸腾了。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今晚尺度最大的惩罚。还因为我左手边的人，就是陆沉。徐彦带头起哄：「噢噢快亲快亲！」许是对这个惩罚感到不满。陆沉修长的手指握在玻璃杯上。指节泛白，越握越用力。他掀起眸子扫徐彦一眼。几乎咬牙切齿：「徐彦，你好样的！」徐彦龇牙一笑：「沉哥，你配合点啊！」「惩罚对象是我们颜落大美女，你应该高兴才对啊！」陆沉似乎想说什么，碍于人多，把话吞了回去。在大家的催促中，陆沉偏过头来。他静静地看着我，深邃的眸光好似要把我吸进去。关注陆沉这么多年。我岂能不知，他性格清冷孤傲。怎么可能为了我完成这样的惩罚。不接受指定惩罚，就要吹两大瓶啤酒。我正要抓起一边的酒瓶。陆沉先我一步开口：「你愿意接受惩罚吗？」粉丝评价，陆沉有一副被天使吻过的嗓子。此言非虚。这样一句问话，由他来说，仿若春风过耳。听得人心里一酥。我捏着罚牌，忐忑失落的内心滋生出隐秘的欢喜。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他放下玻璃杯，唇边荡起浅淡笑意。「那就，亲吧。」周围起哄声越来越大。很多人还拿起了手机准备录视频。在一片擂鼓的心跳声中。陆沉体贴地倾身。我挺起腰背，脑袋向前，却在看见陆沉睫毛微颤的瞬间。退缩。他有喜欢的人。他是公众人物。「还是罚酒吧。」我猛地起身，抓起一旁的啤酒瓶，就往嘴里倒。一口气喝完，体内的燥热也被压了下去。但我肯定是喝迷糊了。否则我怎么看陆沉一脸遗憾的样子呢？我放下空瓶，又抓起一瓶。陆沉摁住了我的手腕，将酒瓶夺了过去。「你的惩罚没完成和我有关。这一瓶，应该我来。」我酒量非常不好，可以说是一沾就醉。不过我醉酒状态安静，甚至与常人无异。因此，聚会结束，我还能和方苒一起走到路边打车。一辆黑色小车停在了跟前。后排车窗落下来，露出一张五官精致的脸。竟然是陆沉。更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好心提议送我和方苒回家。脑子开始有些晕乎乎的。我撑着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打算婉拒。方苒掐一把我的腰。「谢谢我们陆大明星了，那就麻烦你送颜落到福江花园啦，我还有点事，就不一起了。」「好，不客气。」方苒不由分说地将我塞上了车。再后面，我就记不太清了……3挂掉电话，我翻身下床。这个被子颜色怎么是黑灰色的？一醒来，我的注意力全部被热搜吸引，现在才发现不对劲。环顾四周一圈。宽敞明亮的性冷淡装修风，和我原木风的紧凑小公寓完全不一样。难道我在……我深吸几口气，拉开房门，走了出去。一个高大的人影映入眼帘。我猛地顿住。听到动静，正在脱衣服的男人突然回眸。几根手指拽着 T 恤下摆。衣服刚好撩起一半，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卫裤束缚住劲瘦的腰线，欲露还遮。一个字，顶！我吞了吞口水，假装淡定地移开眼。余光却忍不住瞟过去。陆沉不明显地牵了牵唇角。他单手扯下 T 恤，又不慌不忙走到沙发边，抓起卫衣慢慢穿上。穿好衣服，他走到我旁边，递给我一杯蜂蜜水。「睡得怎么样，还难受吗？」他姿态闲闲地靠在雅黑的钢琴旁，整个人看起来慵懒随性。我愣了一秒，接过杯子，脸红地低下了头。为什么有种事后清晨的诡异感？我端着水杯，斟酌着用词：「昨天，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吧？」陆沉轻折眉心，手指在琴键上随意滑过。我莫名有些紧张。伴着一串纯净的音符，他简洁回复：「有做。」音符在空气中飘散。他低眉一笑，补充：「还挺过分的。」……我看一眼身上不属于我的睡衣，想到之前闪现过脑海中的荒唐画面。忐忑得心里直打鼓。「我……做什么了？」「你不记得了？」「呃……」陆沉站直了，朝我走近一步。他友好一笑：「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人无法正常思考。我语气磕巴：「怎么……帮？」「情景再现。」4话音甫一落下，陆沉忽地将我逼到沙发上。他单手撑在靠背上，劲瘦的手臂擦过我耳根。他俯视着我：「有没有想起来一点？」冷冽的男性气息将我悉数笼罩，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什么？」陆沉耐心解答：「昨天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一惊，嘴比脑子快：「我沙发咚你了？」「显然不止。」不止……陆沉俯身，再次压缩我们之间的距离。他的呼吸几乎要喷到我脸上。他唇角微勾：「你还说，要把我们聚会上那个没接成的吻补回来。」我心神激荡得厉害，虽然我是很馋他，但应该……我没什么底气地质疑：「不太……可能吧？」像是猜到我要否认似的，陆沉伸出一根手指，随意地点了点他下唇。「瞧瞧，你的杰作。」我顺着他的动作过去，那里有一道明显新增的小伤口。我浑身一僵。我压着陆沉肆意妄为的记忆噌噌地直往脑子里冒。而陆沉那双唇实在好亲，我甚至把他当成果冻咬了起来。不对不对，这记忆肯定是假的！我要是亲陆沉，他怎么可能不推开我！我小心试探：「那你应该知道我是喝醉了在耍酒疯，推开我了哈？」陆沉看我一眼，不疾不徐地给了我一个暴击：「不好意思，及至你咬破我嘴唇，吐我一身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你喝醉了。」天！我还吐了他一身？「而且我也没办法推开……」没办法推开？我是有多野蛮多粗暴多流氓，让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都束手无策？我尴尬得恨不能立即钻进沙发缝里。可陆沉似乎不打算放过我。他再次欺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几乎要化为零。空气开始在一点点升温。陆沉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喉结微滚，清润的嗓音里也渗出一丝哑意。「还需要进一步回忆回忆吗？」安静的房间里似乎能听到我剧烈的心跳声。我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幸好陆沉的语音电话响了起来。我松一口气，干巴巴地提醒：「你手机。」陆沉蹙眉，神色中闪过一丝懊恼。他走过去，接起语音。一按下接听，他经纪人的声音连珠炮似的轰来：「我的祖宗诶，你不把微博搞瘫痪不罢休了是吧？」「我理解你打了二十多年光棍，亲到喜欢的人激动难抑，忍不住想要发微博。」陆沉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我才松下的那口气复又提起。是了，陆沉的那条微博。如果我昨天亲了他……那难道 L 小姐……真的……是我？心跳骤然加速。我犹豫着，等会儿该怎么向陆沉确认一下 L 小姐是谁。他经纪人话锋一转，忽然道：「可是我的哥，你理解理解我，能不能先做好保密工作？怎么就被拍到了？」被拍到了？我和陆沉？我紧张地看向他。陆沉对我安抚一笑，微微侧过身，不卑不亢地辩解：「本来是想发小号的，切错号了。」「客厅的窗户单向透视，不可能拍得到什么。」经纪人有些惊讶：「你还没看到最新的热搜吗？人狗仔拍到的是你家楼下，楼下！」「嗯？楼下？」「你和林轻榆连个口罩都不戴！真是害怕人家狗仔认不出来你们啊！」5「哦。你是说我和林学姐啊。拍到了就拍到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行吧，热搜你抽空看看，我联系下林轻榆团队那边看是不是来你家一起商量下怎么处理。」「好。」陆沉大概是上惯了热搜，对此并无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但是我的心在听到林轻榆这个名字的时候，狠狠地往下坠了坠。我迅速点开微博。热搜榜上仍然大多是与陆沉相关的话题。然而热一的话题已经变成了L小姐真的是林轻榆#。点进去一看，里面是昨天半夜陆沉和林轻榆会面的组图。每一张都足够清晰。非粉也能一眼认出来图片里的人是谁的程度。其中还有一张陆沉将林轻榆抵在墙角接吻的照片。灯影绰约，氛围暧昧，亲密至极。这一组照片和陆沉昨晚发微博的时间前后相隔不过十来分钟。再加上林轻榆之前发过的微博，她是陆沉暗恋对象这一事实，昭然若揭。虽然仍有粉丝无法接受，但也有不少粉丝火速嗑起一陆有榆 CP，还从他们过往的互动中疯狂找糖。L，是林的首字母。陆沉和林轻榆是高中校友。林轻榆读的新大，陆沉后来也去了新大。陆沉写的那些致 L 小姐的歌词里，有森林、榆树等意象。陆沉曾经为林轻榆参演过的电视剧演唱主题曲。……「啪」的一声。我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毯上。正要去捡，陆沉已经眼明手快地帮我捡了起来。也刚好看见上面的热搜。他一改之前无所谓的态度，神情忽地严肃。「昨天你衣服也弄脏了，太晚了。我只好联系住在同一个小区的林轻榆来帮你换一下。这照片应该是我去楼下接她的时候拍到的。」所以说，狗仔的爆料是真的。而我无意中成为了他们感情的催化剂？多么可笑。就在前几分钟，我还在幻想自己就是陆沉心心念念的，L 小姐。陆沉滑着爆料的照片，眉头越发紧皱。「至于这张亲吻的照片……」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铃声在他手上响起来。陆沉扫到上面的备注，脸色变了一变。我连忙接过来，对方刚好挂断了。陆沉怔怔地看着我，语气有些艰难：「你有男朋友了？」「额……」打电话的是方苒。之前有位同事隐隐有要追求我的意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将方苒的备注改成了「我最爱的男朋友」。当着同事的面，故作不经意地展示了几回。同事后来便主动和我保持了距离，我也没有再把备注改回来。我想要解释一下。话到嘴边。改口：「是的。」他和喜欢多年的人在一起了。我也有「男朋友」。昨天，只是个意外。陆沉垂下了脑袋，额前碎发在他脸上覆上一大片阴影。「所以昨天，你是把我当成你男朋友了吗？」近乎低喃的语气，竟让我听出了一些伤感的意味。我含糊地点了点头：「对不起啊，如果有任何冒犯之处，希望你别介意。」他轻抚下唇上被我咬破的地方，自嘲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有那么一点清醒。」他惆怅的态度令我费解。也几乎要让我以为我就是 L 小姐。可他都亲口告诉我他和林轻榆的热搜是真的了。我还在做什么白日梦！我在心底叹一口气，向陆沉告辞。陆沉送我到电梯前。电梯门打开，两女一男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女人长相明艳，正是林轻榆。6看到陆沉，林轻榆的神情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哇，沉宝，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特地来电梯这里接我？」沉宝。想到他们那张亲密照片，我心里发苦得厉害，也彻底打碎了仅剩的幻想。或许酒鬼的亲只能被称为，啃。不能称之为，吻。陆沉朝林轻榆颔首。「不是的，林学姐，我是准备送人，刚好碰到你们。」林轻榆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我。她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了几秒，定住，而后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我心里一阵发毛。网友锐评，林轻榆画风奇诡，不按套路出牌，是娱乐圈内一股不可多得的泥石流。我对此观点深以为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会在吃完午饭后绕道琴房去偷听陆沉练琴。本以为无人知晓，却没想到有一次刚好被林轻榆撞见。我连忙要走，林轻榆拦住我：「老是偷看有什么意思，姐带你进教室当面看！」秘密被撞破，我心里慌得厉害。在林轻榆推开门，强行要把我拽我进去时，我用力挣脱她，口不择言地丢下一句「你别胡说，我甚至都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便跑了。「嗨，小学妹！」林轻榆竟然记得我？我却高兴不起来，反而隐隐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想到昨天是她替我换的衣服，我还是先向她道了谢。林轻榆大方地摆摆手：「客气什么，要不是你来这一出，陆学弟昨天恐怕不会主动联系我，我也不会知道他的心思呢。」我讪讪一笑。林轻榆唇角止不住上扬。「小学妹，你不知道，昨天我比陆沉还激动，我激动得一晚上都没睡着！」「但是这天杀的狗仔，为什么要乱发照片啊，本来好好的一件事情变麻烦了欸！」有变麻烦吗？她和陆沉不是刚好可以借此机会公开吗？我不由自主地看向陆沉。哎呀，妈呀！他怎么用这种黏乎乎的眼神看我啊？！还当着林轻榆的面！我心虚地收回视线，却被林轻榆敏感地捕捉到。她不甚在意地一笑。「话说回来，我当年就拍了不少你偷看陆沉的照片呢！」！我整个人被她这句话震得反应都慢了一拍。她居然还拍下来了？陆沉有些不可置信：「学姐说，什么照片？」我回过神来，连忙打岔：「没有这回事，林学姐记错了。」林轻榆不满：「我才没有记错。这照片我还没删呢！」没删！我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她一个大明星。究竟是为什么，会保存一个陌生同学十年前的照片啊？！林轻榆有些得意地向陆沉解释起来：「就有一段时间啊，小学妹经常趴琴房外面看你被我拍了下来。」那道黏乎乎的视线似乎有了温度。几乎要把我烧着。我语无伦次地解释：「我……就只是路过，随便听听。」林轻榆笑出声，反问：「随便到每天都路过？」「沉宝，我把照片找你看看哈……」她一边拿出手机翻相册，一边同陆沉回忆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