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见边月态度这样冷淡,面色不由黯然起来。
肖春生赶紧在一旁自我介绍道:“伯父您好,我是月月的对象,我叫肖春生。”
边城用眼角睨了肖春生一眼,然后像是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对刘阿姨道:“麻烦送我回房间,到我画画的时间了。”
边月目送刘阿姨推着边城进屋,肖春生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回神。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肖春生很是疑惑,明明边伯父醒了呀,难道是失望伯父的腿没好?
边月摇了摇头,将在医院时配好的药包拿了出来。这是滋补肝肾的药,里面有不少名贵药材,都是产自灵田,药效极佳。
边城现在不良于行,很可能就是小脑萎缩造成的,喝一段时间的补药,再复健一段时间,想要恢复并不难。
向刘阿姨交代完如何煎药、何时给边城喂药后,边月按照先前的约定,跟着肖春生去了“学习班”,见一见肖延培。
这次见肖延培,边月也想看看肖延培的具体情况,尽量治好他。
“学习班”里,肖延培一开始还清醒着,见儿子带了一个陌生女孩儿过来,还尽量让自己温和些,但肖春生刚介绍完边月,肖延培的眼神就变了,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还叫肖春生为叶参谋,肖春生见怪不怪地给了边月一个眼神,然后就陪着父亲演起戏来。边月则是用透视眼观察着肖延培的大脑。
肖延培的情况和边城并不一样,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更像是老年痴呆。再加上他年轻时在战场上受过不少伤,情况比边城还更严重些。
趁着肖家父子讲话的间隙,边月将清心灵露倒在杯子里,递给了肖延培,“团长,您和叶参谋说了这么久了,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肖延培接过杯子却没喝,而是盯着边月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是哪个团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不愧是老将,这警惕心哪像是不清醒的。
边月笑了笑,道:“我是刚调来的,一直跟着叶参谋。您忘了,刚才也是叶参谋带我进来的。”
肖春生赶紧在一旁点头。
肖延培自然是很信任“叶参谋”的,加上他也确实渴了,就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来。结果刚喝完没一会儿,一股困意涌了上来,他努力睁开眼睛,眼皮却像绑了铅块一样沉,根本睁不动。
“春生,扶住你爸,我给他把个脉。”边月见肖延培有些摇摇欲坠,赶紧提醒肖春生。
“哦,好。”肖春生依言走到肖延培身后扶住了他的肩膀,并将肖延培的一只胳膊抬到了桌子上,方便边月把脉。
边月把完脉,看着肖春生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道:“肖伯伯这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一些,不过能治,只是要花的时间会比较长。肖伯伯现在最严重的其实不是脑袋上的问题,他的身体有很多暗伤,急需要调理。最好能转到医院住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