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这天,天气很是不错,虽然还是挺冷,但没什么风。
边月值完一个大夜班,刚准备回去,就看见肖春生骑着一辆三蹦子在医院门口,见她出来了还故作潇洒地挥手。
边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就喜欢出风头,不过确实是帅的。
等边月上车坐好,肖春生就开着车向南鼓锣巷驶去。
“是这里吗?”肖春生停下车问道,看着半掩着的院门忍不住打量起来。
看着肖春生探头探脑的样子,边月扶住额角,真是没眼看。当初那个可靠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吗?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像是三岁?!
“就是这儿,赶紧进去吧。”边月昨晚值班,睡得不甚安稳,现在只想先回屋睡一会儿。
“车可以停院子里,正房是我爸住地,东厢房是给我留着的,西厢是照顾我爸的刘阿姨住的,这两间倒座房是仓库,还收着我爸以前的一些画。”边月简单介绍了一下院子。
肖春生点了点头,见边月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赶紧道:“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会儿,不用管我。”
边月没和他客气,直接去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出来准备干活了。
今天除夕,需要做的事很多。
院子里的卫生其他地方的刘阿姨已经打扫过了,只剩下边城住的正房没有打扫。
边月出来时,肖春生正在写对联。
边月走过去,看着肖春生专注书写的样子,不禁露出了微笑。
“写得真不错!”边月夸赞道。
肖春生抬起头,咧嘴一笑:“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边月看肖春生臭屁的样子,忍不住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趁他埋头继续写的时候,偷偷沾了点墨水在指尖,道:“写了这么多够用了,你看看你,帽子都歪了。”
肖春生果然上当,将本来正着的帽子给挪歪了,边月上手给他扶正,然后很自然地点了一下他的鼻子,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不注意。”
肖春生挠了挠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鼻尖已经变成黑色的,丑是没有的,反而还有些可爱。
“我爸的屋子还没打扫,一会儿我先去给他弄睡了,把他送我房间,再打扫卫生,不然他要闹的。”边月交待道。
弄睡了?肖春生有些疑惑,但不知为什么没敢问出口,就见边月推门进去,没一会儿又打开了门,推着一个眉眼和她相似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应该就是伯父了。
“我来推轮椅吧。”肖春生很有眼力见地上前。
“那行,我去打扫卫生,你帮我看一下人,估计两个小时后会醒。”边月干脆利落的将人交给了肖春生。
其实都用不着人看着,边月用了对人体没有伤害的迷药将人弄睡,药效极佳,就算是针扎,在药性没过之前都醒不过来。
拿上清洁工具,边月开始打扫正房。刘阿姨是个勤快人,平时也会带着打扫正房,所以房间里还算整洁,边月打扫起来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