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他因为太自责,直接把记忆调换了。”
医生:“他坚信被绑架的是自己。”
医生:“而且认为周围人都在骗他,还表现出了攻击性。”
医生:“这种状态下,要是强行让他接受现实的话,可能会让他更激烈地反抗,所以目前最好再观察一下…”
因为强烈的自责,而出现了记忆错乱。
这就是哥行为异常的原因。
***:“从我眼前消失!”
面对哥这种持续的状态,我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慢慢变成了委屈和愤怒。
经历了那些事的人是我,而且我到现在都还很痛苦啊……
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把我当成加害者。
所以,不知道从哪天起,我也开始反击了。
就那样,我们开始打架了。
之后,我们打得越来越凶,要大人们劝架才能冷静下来。
心理治疗完全没有效果,哥后来甚至不吃不喝,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哭。
这种地狱般的日子一直持续着……
直到…某天晚上……
我再次被噩梦惊醒,不经意间看向窗外,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空中,才发现,原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哥哥,一定会再来找恋一玩的吧?不能忘哦!”
吴亦贤:“……”
第二天放学,车上。
吴亦贤:“我…我想再去那个小区看一下。”
吴亦贤:“妈,再去那里看一下吧,好吗?”
吴夫人:“!”
吴夫人:“……”
吴夫人最后还是妥协了带着吴亦贤去了那个地方,但那里已经是施工现场了。
吴夫人:“妈跟你说过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吴夫人:“现在行了吧?我们快回家吧。”
吴亦贤:“……”
才过了一个月,这个小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天的事故也好,和恋一的相遇也好,都好像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答应过她,会再来看她的……
然后…就在那天晚上……
吴亦贤端着水杯:“……”
早知道就再早点去找她了,好想恋一……
如果现在她对我露出那傻乎乎的笑容,我应该也会跟着笑出来吧。
恰好路过父母的房间,里面传来了谈话的声音,吴亦贤走近。
吴夫人:“精神病院?”
吴夫人:“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吴会长:“我只是想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然后再观察一下看看。”
吴夫人:“医生不是说亦凡很脆弱吗,他只是因为自责才会暂时这样的啊,你这么能把他……”
吴会长:“这种话你都说了两周了!”
吴会长:“昨天亦凡甚至拿起棒球了,你没看到?!”
吴会长:“而且我们也得为亦贤考虑一下啊!!”
吴会长:“他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静养啊?”
吴会长:“这样下去,两个孩子就都毁了!”
吴夫人:“那也不能把亦凡送到精神病院啊……”
吴夫人:“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呜呜……”
吴夫人:“我…真的好累…好想死……”
人们一般,用‘死’来强调自己都痛苦。
这估计是因为,那个字,代表着感情的极限。
但,对我来说,‘死’不再是一个抽象的字。
因为我所知道的死,它的形态,声音,味道,都无比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