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楼隐来到一座阁楼,郑宁茉发现这座阁楼和天竺阁比不相上下,只是里面每一层结构都一样,层级越上卖的东西越珍贵,直至来到五楼,也就是顶楼
五楼是封闭的,只有出示身份令牌才可进入。郑宁茉踏入门槛,身后的门“砰“一声关上,没有楼隐应该出不去
“怕我吃了你?”
见她离自己的间隔还能站下三四个人,楼隐忍俊不禁
“孤男寡女,防备点总没错”
“伶牙俐齿”
没有再逗她,男人打开一扇木门,郑宁茉走近来看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休息室,墙壁四周的木架上摆放着各种奇珍异草,其中包括了仙罗幽兰几种仙力药材
可惜还是没几样她需要的
“谢了”
郑宁茉毫不客气就开始挨个挨个木架去查看,见到需要的就将药材放进储物空间里,一点都不手下留情。楼隐笑得无奈地坐下,他倒不心疼这些,反而是好奇地观察起眼前的女子
不愧是幸莲的血脉,怎么看都很惊艳
“你和我母亲怎么认识的”
空气安静之余,郑宁茉冷不丁地开口,她不相信楼隐单纯是为了幸莲才来帮自己
“很久远的事情了”
楼隐没有展开来说,只是一句话概括:
“放心,幸莲于我有恩,我只是来报恩的”
一切事情的根源仿佛都跟母亲有关,郑宁茉没有多想,可能是时机还未到吧,眼下只能一件一件事情来解决
“有恩的话,为何不找她报”
“找得到吗”
“.......”
原本想试探一下他知不知道,结果还真不知道。凉王妃离开王府多年的事情人尽皆知,众人都在猜测凉王与凉王妃和离了,只有他们这些有关联的人才知道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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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皇宫大殿后面的院子里烛光摇曳,每晚士兵巡逻都会感慨郑国公认真工作到深夜的态度
得知郑宁茉要独自去鬼市,郑袁笙感到非常欣慰,自家妹妹已经变得非常独立了,甚至会为了治父亲的病去寻找药材,不再畏惧世人的眼光和舆论
[真好]
神兽白泽在神识里感慨了一句,就在趴着准备睡觉时,突然感觉一阵强大的气息将它置于黑暗之中,隔绝了它和郑袁笙的联系
[.......]
这是——跟一年前那晚一样
男子还在专注于查看案台上的竹简,旁边黄灯笼里的烛火微微跳跃,隐约闪动的暖光投在竹简上忽明忽暗,看得眼睛不舒服。郑袁笙闭眼揉了揉眉心舒缓,顷刻间,整个寝殿陷入一片黑暗
“这是... ”睁眼是看不见五指,郑袁笙心跳漏了一拍,他伸出手摸索着桌上的黄灯笼试图再次点亮
[白泽?]
神识里的叫唤毫无反应,男子察觉不对劲般皱紧眉头,借着逐渐适应的光线,郑袁笙撑着案台就要起身
“吧嗒”
“谁——”
还未完全动作,整个人被一阵温热的气息包裹,身后有股重量压着自己趴到案台上,竹简被动地发出清脆噼啪声
一只手在黑暗中被对方反扣在身后,另一只手借力撑在案台上无法动弹,突如其来的偷袭让郑袁笙脸色闪过几分惊慌,这个人的修为远在他之上
“何人。”
男子努力镇定心中的不安,语气冷淡,听得黑暗中的身影发出低笑
“你说呢。”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贴着响起,郑袁笙脸色瞬间苍白。男人将他转过来,及腰的长发垂到他身侧与男子那银蓝的发丝亲密纠缠,两个人的距离仿佛难舍难分的伴侣
“放开我..... ”感受着脸侧有对方密麻落下的吻,郑袁笙止不住轻颤,他无法运功,他完全被男人压制了,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他和他之间的差距
南宫世寒似是没听到他的话语般,只是沉迷于品尝着自己的猎物,往日黯淡的眸子此刻充斥着暗红,即便在黑暗中,他也看得清清楚楚——男子绝美的面容是什么表情
“放——开!”
郑袁笙抄起案台上的黄灯笼砸向他,几乎一瞬间,他拼尽力气推开男人往旁边跑,可惜发软的双腿不听使唤,“扑通”一下跌坐在案台边,隐隐作痛的脚踝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
“真伤心”
“不要....”
“郑国公大人就这么怕本王”
握住纤瘦的脚踝稍稍用力便将整个人扯过来,南宫世寒使坏地捏住,让男子发出吃痛的呼吸声
“我...说过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郑袁笙抓紧最后的防线要抵抗他,男人只是怜悯地吻了吻他的脚踝
“一年前那晚,是我皇叔故意叫你来的”
“什么”
皇叔....南宫云海,故意?——
想起南宫云海让自己去寝殿找摄政王,像是晴天霹雳般砸在耳边,已经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了。郑袁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即使逆着光线他也知道男人脸上是什么表情,对一直蒙在鼓里的自己感到怜悯,还有难以克制的情愫——
他所遭受的这些耻辱,竟然都是他们一手策划,他本该正常的生活都被他们捣毁
他感到愤怒,却无助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