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晚,女人尖锐的叫声和哭声响破天际,啤酒瓶滚到地上,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烟味,老旧的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一切都是这么糜烂。
安愿听着木门外父母的争吵,疲惫的把头埋进臂弯,谩骂声却还在继续。
“我当时就不该生下你,你回报了我们什么?你就该去死”“安愿你怎么好意思的?”
许久,房间的门打开,女孩手里拿着一把小刀,用力划向自己手腕。
安愿爸,妈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白的没有血色的手半垂着,血流到地面。
安愿我会去死的
父母看着近乎晕倒的女儿,低低骂了一声,用力摔门离开。
安愿做了个噩梦。梦到她到了一个黑暗的世界,她跑啊跑,直到尽头也没有一丝光亮何尝不是,她这17年来的生活。
“这孩子真命大,送来的时候人都是晕的,周围全是血”安愿睁开刺痛的双眼,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小床上,原本流血的手臂已经被捆上了花白的纱布,一个小护士走到他身边检查她的情况,语气轻快活泼“你醒啦?还好吗?”
安愿嗯
看女孩不太想说话,简单交代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安愿看着窗外的杏树来之前的事她一律记不太清了,只知道那是一个不太熟悉的怀抱,夹杂着一些淡淡的薄荷香。
“姐姐姐姐!”一个稚嫩的童声从病床下方传来,他小心地攀上床的扶手,胖乎乎的小手握着一根草莓棒棒糖,“给姐姐!”
安愿接过糖,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甜甜的,好像可以忘记所有的不美好。
小孩摇了摇头,晃着小脚回答“是一个帅气哥哥给了我一桶糖,让我在吃的时候也给你一跟,说这样可能会让你开心!”小朋友朝她挥了挥手,回到一个年轻女人的怀抱。
安愿帅气哥哥…
是他吗?安愿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