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普通的小村镇,一个炎热夏天,那时正值插秧的时候,大着肚子的母亲也在田里插秧,放眼望去可以看到许多正在农忙的大人们。
在当时那个贫穷又落后的时代,又是农村,世世代代都以农业为生。每家每户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即使是一粒米都是用双手一点一点劳作出来的。现在机械化几分钟能搞定的问题,在当时或许得一天才能完成,不像现在是信息化科技化时代。
那个时候手机、电视机等等的电子产品都没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天的生活似乎是复制粘贴一般,但是不知道为何那时候的生活总是那么让人怀恋,一切都在慢节奏的进行着,不紧不慢。而现在信息化时代,好像在拼命推着人们奋力往前走,一刻也不敢停下来,如同机器人一般,压力也随之也升。
正午的阳光总是那般刺眼,照的眼睛都没法睁开,顶着烈日炎炎,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鼻尖、脸颊划落至秧田中,与田中的水混合在一起,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被汗浸湿了些许的衣衫经过太阳一照,反反复复。
突然伴随着疼痛袭来,母亲待在原地叫旁边的人,随即一群人将母亲送回家中,因为时间比较急,来不及送往医院,便通知接生婆赶来在家中生产。
在那个时期,还是会有许多家庭在家中生产,当然也有去医院的,比如我的哥哥当时就是在医院出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伴随着一声声啼哭,我来到了这个世界~
“生喽,生喽,是个小姑娘嘞”,接生婆大声叫着。
片刻间,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块。不知道他们是否是在因为我的到来而激动着。
此时,一个深沉而又粗豪的声音出现:“怎么是个女儿”。
听这话他好像并不开心。
似乎他对我的到来并不满意,可是那又能怎样呢,我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是我无法选择的。
我还有一个哥哥,大我两岁,我爹和我妈白天忙,所以由姥爷带着我和哥哥,晚上我妈回来就把我给我妈带,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调皮了,感觉姥爷好像也不太喜欢我,更喜欢我的哥哥。
在我小时候的生活中,似乎是没有父亲得影子的,在那时我感觉父亲就好像我那个未见过的奶奶一样,有名而无实人。
五岁那年,家里的老房子卖给了一户从山里面搬来的人家,起初是不打算卖的。
老家房子普通且简陋,是那种土墙,屋内由木头架搭建的;那时候院子都是泥巴,凹凸不平,一到雨天坑坑洼洼的还容易打滑,不像现在的全是水泥地。
但是那时候家里种了好多的水果树,不过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颗橘子树,结的果看上去很诱人,但是超级酸,爷爷说是因为晒不到阳光,吸收不到营养,所以橘子才会很酸。
爷爷跟父亲他们讲过,说院子里面几乎每天都晒不到什么太阳,每天早上爷爷都会背着我和哥哥去附近的社区门口晒太阳,日复一日,所以后来老房子也就卖了。
快搬走的前几天,家里不知道为什么来了好多人吃饭,有一些邻居,还有我大伯和小爹家。
那天晚上他们都很开心的吃喝着,有说有笑,我当然也玩得很开心,但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玩。
可是过了会,不知道为什么爹他突然追着打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他要来打我,我很害怕。
于是我跑到灶房(也就是厨房)去找我妈,邻居祖祖还以为我在闹着玩叫我慢点跑,别摔着了,我抓着祖祖的衣服就躲在她身后哭,父亲也追过来了,祖祖他们见状不对就一直护着我。
只听见母亲他们在训斥父亲:“喝不得就不要喝,喝多了就发酒疯,娃儿才这么小,把她吓到咋办”。
后面的事我就记不清了,大概也就从这一刻开始,父亲给我带来了一定的恐惧感。
搬家的时候还是花了好几天时间,什么东西都是他们搬着走的,没有车,只能通过手一样一样的抬。
最后一天搬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个背架子(一种背东西的工具)和一个很大的背篼,爹他怕哥哥走的累了,让哥哥站到背架子上面背他。
我也好想他们背我,妈妈看到一脸难过,就把我抱到背篼里面背着我。
到了新家之后,没了泥巴地面,没有土墙,看上去比老家的房子更结实了,但是屋内什么都没有,看上去更空旷了,房间都是用塑料布隔开的,一直到现在,唯一的变化是家具增加了。
搬到新家的第一天晚上,发生了一次地震,后来我才知道那一次是很严重的5.12汶川大地震。震感在我们那里并算不上很强烈,堂屋的门晃动着,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地震。我问妈那个门为什么在自己动,妈说是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