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接二连三拂了面子,这让竹里很不高兴。
要知道即便是在金麟台,也没人敢和她这样说话。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定在了床上。既然不配合她,那她也不必客气了。
江澄对于自己被定在身上不能动弹这种事情,还是非常抵触的。
“金竹里,你要做什么?!”
纵使对方是什么倾城绝色,现在在他眼里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兰陵金氏的人,果然一个两个都是坏脾气。
“别嚷嚷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满城都在通缉你啊!那化丹手之所以可以让被化丹之人不能再次结丹,最根本的原因是灵台破损。灵台是储存灵力的地方,如果灵台成了一个沙漏,那便是永远都达不到结丹的需求的。”
竹里瞥了一眼那安静的人,“我要做的就是把你灵台上的那个窟窿补上,这样不就行了吗?”
“说得轻巧。”躺在床上的江澄低声呢喃着。
“当然轻巧了,因为普天之下能做到修补灵台的只有我一人。我生来便是仙体而非凡胎,所以我年纪轻轻就能够以一己之力铲除水行渊。凭的是我这得天独厚的体质,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敢这么说?”
这话落在江澄的耳朵里,就跟那说书先生讲故事一样,离奇又给人兴趣。
注意到江澄眼里的那点在意,竹里解开了江澄身上的定身术。“所以,你要相信我。因为你们是修仙,而我则是问道。”江澄将信将疑的坐起了身,“我要怎么做?”
“抱元守一,静心凝神。”
见江澄终于愿意配合自己了,竹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抬手凝出一道剑气划破了手腕,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却没有滴落在地板上,而是形成一颗颗小血珠,围绕在江澄的周围。
竹里用灵力止住了血,就以这些小血珠为媒介,双手结印,一道极为繁琐的阵法降临在江澄的头顶。
阵法成立后,竹里在房间外设下了结界。“江澄,接下来会很疼。比抽筋拔骨还要疼,你必须给我受住。”
“好。”
话音刚落,江澄便体会到了对方说的比抽筋拔骨还要疼的疼。
他感觉自己的每一根脉络都跟被针扎、撕扯、火烧一般,不是肌肤之痛,而是拿刀子一点一点将他的经脉从血肉之中挑出。
竹里远远的坐着,甚至有心情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
管家是个识时务的,送来的茶都是上品灵茶,如此奢靡无度,真的是开眼了。
逆天改命哪有轻松的,想要再结丹,不把原先的经脉重新理一下,可不行。
她的那些血可以帮忙重塑经脉,甚至是为江澄重新孕育灵台。
这个过程本应该是在母亲的腹中完成的,因为是没有意识的胎儿,所以不会有痛苦的记忆。
但是江澄如今都是一个十六七的人了,自然是不可能毫无疼痛了。不仅会疼,甚至还因为自身体质而加大疼痛感。对于一个要报灭门之仇的人来说,这种疼或许很疼,可远没有失去父母疼。
母亲生育时也很疼,可她们不是从未提起过她们的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