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轩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明显坐不住了。
“阿兄,你这是怎么了?父亲可是还在等你呢。”竹里单手托腮,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家阿兄这急得团团转的模样。
金子轩可听不得这话,“阿竹,你不懂那些世家子弟的嘴脸。他们那些俗不可耐的家伙,见我走了肯定会冒犯你的。”
“阿兄,你放心吧。没人敢冒犯我,毕竟阿兄你只是回金麟台而已啊。”
门外的仆从和侍女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公子和小姐的关系本就亲近,但愿宗主不要等急了。
金光善是个长袖善舞的人,跟蓝启仁和蓝曦臣都聊得很融洽。
一身着兰陵金氏校服的弟子走了进来,“宗主,公子他可能还有些话要同小姐说。”
金光善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示意对方退下。又不甚好意思的解释着,“子轩那孩子最疼竹里这个妹妹,现在自己要先离开,肯定是有很多话要说。”
“兄妹之间能够互帮互助,互相观照。金宗主的这对儿女实乃阆苑仙葩。”蓝启仁很少夸人,不过金家的这对儿女委实是不错。当然,他教导的曦臣和忘机自然也是惊才绝艳之辈。
“哈哈哈哈……蓝先生谬赞了。”金光善自然是很高兴,这迂腐古板的蓝老头儿夸人可是稀罕。
不过这婚事,他不急。
他家阿竹的容貌身姿,放眼仙门百家都找不出第二个。这蓝家的弟子是饮食清淡,但又不是真和尚。瞧过了他女儿的倾世容颜,又怎么会看得起其他的庸脂俗粉。
这种稳操胜券的感觉,久违了。
哪怕是不愿,金子轩也不得不踏上归途。
反正听学也就剩几个月了,想来也用不着等太久。
蓝启仁看着那印有兰陵金氏家徽的旗帜逐渐远离,才不紧不慢的捋着胡须,“曦臣以为,金二姑娘如何?”
“叔父何出此言?”蓝曦臣端起桌上的清茶,浅抿一口。
“叔父觉得这孩子不错,若是做你妻子定然是极好的。”蓝启仁对于自家侄子的婚事,可是非常在意。他兄长避世不出,这曦臣忘机都是他一手教导养大的。
提及未来的妻子,如果是那矜贵的金二姑娘,自然是极好。
思及此,蓝曦臣那温润的面庞愈发柔和,双眸噙着丝丝缕缕的笑意。“叔父,此事须得金二姑娘愿意。若是因为一纸婚约而将两人强制捆绑在一起,必然是于金二姑娘不利的。”
“此言甚是。”蓝启仁深觉有道理,若是成了一双怨偶,实在是可惜。
蓝曦臣微微垂眸注视着茶杯中映着的满树琼花,涣其实很心悦金二姑娘。
只是这话不能告知叔父,好的爱情需要用心去呵护、栽培,俗话说爱人如养花。他想他是有能力将那金贵的白牡丹养好,让她愿意为涣绽开,吐露出那金黄的花蕊。
时间很长,涣有时间等那人朝着自己走来。
清风徐来,吹来那树梢上的琼花。雪白剔透的花瓣飘落,如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