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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疯了!你们疯了!!放我走!!快放我走!!!”
就算平日里遇事再冷静、灰音此时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挣脱两个男人的束缚,眼睁睁地看着司仪抓起女孩死白泛青的手来,在她的掌心轻轻用小刀划了一下。
有浓黑粘稠的什么液体慢慢地流出来分别滴进两杯酒里,只可惜灰音的挣扎毫无作用,他目眦欲裂地看着司仪来到他身后、随后手指一阵刺痛,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似乎已经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
杯子被端了过去,他也被割破了手,血顺着手指滴进了杯中。身后两个强壮的男人力量猛地加大,灰音痛得叫了一声浑身僵硬,他几乎还要怀疑自己的胳膊被弄断了,当即也不敢挣扎几乎动弹不得。
“饮下血酒,你们就是密不可分的夫妻了。”
什么?!竟然还要喝死人血?!
“不……不要!你们……你们这是犯罪!唔——!”
脑后突然一痛,剧烈的震荡令他一时间难以再说话。有人捏开了他的嘴、将那杯腥臭的血酒灌进了他口中,并且捂住他的口鼻不让他吐出来也不让他呼吸。
为了呼吸、他只能硬梗着脖子将血酒吞咽了下去,这才得以重新大口喘气、还一边拼命地干呕。耳鸣声响了起来,在模糊不清的视野中,他看到那女尸的脑袋被托起来、无力地软软地以一个正常人做不到的角度歪在脖子上,她也被人捏着下巴撬开嘴、将一小杯血酒灌了进去,有几股酒液顺着下巴流下来浸湿了衣服,也在她脸上冲开了一道浅红色的沟。
那些人惊恐混合着狂喜的脸色十分扭曲,在昏暗的灯光下模糊得漂浮着,灰音视野中微微泛起了青黑色,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惨白的女尸成为了唯一一点明亮。
这是在做梦吧……这是个噩梦吧……
“礼成!”司仪激动地喊着,随即灰音感觉到自己被拖了起来走过长长的路,而那股刺鼻的香味不远不近地环绕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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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灌下血酒而挨的那一下不轻,灰音花了点时间才让自己清醒过来。脑后还是一跳一跳地痛,他甚至感觉有些想吐,狼狈地趴在地上不断地做着吞咽的动作,试图用将脸贴住冰冷的地面的方式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自己已经回到了最初的那间房间,女尸被摆在床上。自己最开始也是被拉到了床上的,但是他实在不想、也不敢跟一具女尸同床共枕、费尽了力气让自己滚在地上,他们倒也没有阻止,只是默默退出了房间、似乎还锁上了门。
跟一个死人共处一室的感觉、还是平生第一次。
屋子里静极了,灰音苦笑着小心摸了摸后脑,果然摸到一个好大的鼓包。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慢慢地站起来,先往床上看了一眼。
那女尸的盖头已经被取掉了,白色的发丝在枕头上散开异常耀眼。除了她血红无神的双眼、涂抹鲜红的嘴唇还有下颌到颈间那一道血酒的痕迹之外,全身都一片惨白。
她没有穿袜子或者鞋子,有小半脚掌露在裙摆外面,指甲是青紫色的,皮肤一片不正常的白,宛如一张可以任意涂抹颜色的画布。
灰音微微蹙眉,这显然已经不是普通人苍白的范畴了,她很可能生前患有白化病,所以全身的皮肤和头发都是雪白雪白的,而且虹膜也因此是红色。
是因为病、才死去的?或是被人害死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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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
键盘-彩音嗯……感觉有点可怜。
鼓手-爆音可不是么……
吉他-黑曜我突然有种不祥的猜测……(面露不忍)
主唱-灰音什么?
吉他-黑曜会不会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过于愚昧、以为白化病是一种天谴,所以才害死了她?
鼓手-爆音可是又为什么会给她找老公?
主唱-灰音(默默打了个哆嗦)还好我碰上的是古神大大……
洛烙呃……(无表情地抽了抽嘴角)
键盘-彩音我觉得黑曜说的有道理,咱们继续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