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立刻伸手握住了他瘦长的手掌。她的手小小的冰冰的,肌肤洁白似雪关节处却透着很好看的淡粉色。
她只很小心地抓住了他三根手指,大概过了一两秒就眨眨眼睛笑着说:“我知道啦,滕灰翼先生?还是说你更喜欢被称为灰音?你是个歌手呀,怪不得那么重视嗓子呢。”
灰音微微蹙眉,他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刚刚才略有放松的表情再次恢复了紧绷的状态。他警惕地问:“是原来、我们的粉丝吗?”
自从他嗓子出了问题乐队无限期活动休止,已经有差不多两年了,粉丝人数不断地在下跌……灰音承认他此刻还是稍微有些感动的,他再想不到会有什么人来在这种情况下跟自己搭话了。
只是感动之余、还有一种窘迫以及被人看到了最不堪一面的难堪甚至羞愤。
他又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孩。她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一张略显稚嫩的娃娃脸,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连衣裙,裙摆大概到小腿的位置。而视线顺着纤细笔直的小腿再往下、他才发现眼前这孩子竟然没有穿鞋。
她光着脚踩在地上,脚背上能够看到淡淡的青色血管。她太白了,周身仿佛还泛着浅白色的荧光,像是独立于这处黑暗世界的天使一般。
若不是灰音刚才确实触碰到了她的手指,他都要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幻觉。
“怎么不穿鞋?”
都十二月底了,这可不是什么应季的穿着。灰音又把兜帽往下拉了拉挡住自己的眼睛并且后退了小半步,用尽量大一些的气声对她说:“无论如何、谢谢你了,快回家吧,太冷了。”
“诶……”少女苦恼地摸了摸额头,“我不是什么粉什么的人啊……我是神。”
“……神?”灰音好笑地重复了一遍,他想笑的,可是张嘴却吸进了一口冰冷彻骨的空气,刺激得他的喉咙立刻麻痒难耐立刻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这咳嗽听得刺耳又吵闹,他咳得身体躬起来像虾米一样,手哆哆嗦嗦地伸进口袋里想要掏什么东西。可是不断的剧烈震颤让他的手指也不听使唤使不上力气,刚拿出来那个小瓶子就掉落在地上、并且骨碌碌地滚下了桥去掉落进河里。
药……他的药!
“唔……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伴随着剧烈无止尽的咳嗽,灰音跪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用力压住胸口想要让自己好受一些,口中已经泛起了浓浓的血腥味。拼命的咳喘让他根本无法呼吸,缺氧中眼前的视野渐渐被黑色侵蚀,他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中捕捉到了一抹雪白。
那少女依旧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光裸的双足。她明明刚才还那样亲近地跟自己说话,可此刻却像个冷漠至极的旁观者。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药瓶滚落到河里、她甚至脚趾都没动一下。
已经透不过气了,从喉咙到胸口、严寒带着冰碴占领了他整个气管和肺部,他痛苦地死死抱住脑袋,歪着身子让后背死死地抵住桥边冰冷的栏杆。
快停下……快停下……快停下……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不干脆死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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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手-爆音哦豁!队长痛失网名(坏笑)
主唱-灰音(爆青筋)
吉他-黑曜(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队长这另一个你真的好惨啊,怎么吸进一点冷空气都咳嗽成这样!
主唱-灰音哎……
贝斯-落星而且这个新神小姐姐看起来好冷酷诶……队长都快咳死了她也不动一下。
洛烙因为她知道那人死不了所以才没行动。
贝斯-落星哦……
键盘-彩音她是不是不太明白人类的事情啊?
洛烙新形成的神,难免的。
主唱-灰音就好像一开始你一样……(含情脉脉)
贝斯-落星……(撸猫)够了,我只想看绒绒球什么时候出现……
洛烙那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