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没过几年,老二子鹤、老三子澈相继出生,宁儿愈加美艳,我的重心也开始偏移
不再是以政事为主,而是以妻子为主
从一开始的日日要妻子伴驾,到后来的日日在书房与妻子玩闹,甚至是与她扮作寻常夫妻出宫
一开始只是京城周围,后来我看她望着女儿巡游四方的眼神时,心还是软了
把政务都推给了父王,并向他认了错,看似在太子宫养病,实则是走向与殷嬛相反的路去游玩
14.
我隐隐约约地感受到,民间的大商和宫里的大商不一样
一开始我还没有感觉到,只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直到后来看见更多赤身裸体的平民路过,我才反应过来
同为大商,宫里和宫外的相差实在太大
我想: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太子令告诫诸侯,想尽办法处理此事
15.
哈?
我真是!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她倒是敢想,也不想想若真是这么做了,会引起怎么样的动荡
真想改革一步一步来也不是不行,偏偏,迈的步子这么大
她也不怕迈的步子太大把腿掰断!
真是不可理喻!!!
父王竟然还惯着她!
说什么日后你就懂为父的良苦用心了
我真是!
16.
这个逆女!
为了那些个不可理喻的事情,还有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17.
她以为,她的那些主张会得到宗亲贵族的支持吗?
不会的——哪怕父王支持她
·
……
好吧,是我疏忽了
疏忽了崇应彪那个家伙
18.
假的!都是假的!
这么多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靖宁日日纠缠与我,竟存了让我分心、以此给女儿更大的成长空间的心思
“你对我,真的没有半分情谊?”
我分明看见她眼里还有爱意,可她偏偏说:“怎么会没有!可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砰!”
她真的在记恨我
我满心慌乱,无意识之间打翻了手边的酒樽,顾不上因撞上桌案而无知觉的左手,冲上去捧起了她的脸,威严里带着慌乱:“孤宠了你那么多年,你居然还记恨孤当年强娶你一事!”
“妾没有!”
“……是你耽误了嬛儿……”
我没有来得及听她剩下的话是什么,只记得……
“啪!”
19.
自那夜起我便知道,我与宁儿大约是回不去了
难得,我竟与那个不受待见的弟弟对坐同饮
他说:“你真的相信那些谣言是她做的?你和她同床共枕这么些年,她什么样你清楚的很,只不过是你在心虚而已。”
他说:“你说她为了王姬,可王姬不也是您女儿吗?帮谁有区别吗?”
是啊,有区别吗?
“这些年您就没管过王姬,恨不得不认识她这个女儿,次次都是她热脸贴冷屁股,你心里不会痛?”
“会!当然会!”
毕竟当初,我也曾满心欢喜的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到来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没管过她?”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大约是在,父王不在重视我,转而重视她的时候吧?
又或许是在,父王高兴的说,她有人皇之像的时候吧?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有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大哥,给你俩传话真的很累,你们俩能不能谈一谈?”
20.
虽然我非!常!不满意殷嬛的做法,但是……哎,都到这个地步了,媳妇儿也说了,暗里帮着点,也不是不行
·
“太子殿下?”那人看着推门而入的人我,怔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来,但随后,他狂热的扑倒在我面前,“太子殿下,我等正需一个领头人啊!”
我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几下,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这套衣服可是我的妻子新给我做的,在给我扯坏了
我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宗亲,看着他如同疯魔一般高呼:“漫天诸神终于听到了我等的呼声,为我大商送来了合适的大王!”
我有些无语,烦躁地不想说话,只是一味地把玩着扳指来缓解,眼看着那人跪了一会儿就撑不住准备起身,我才冷笑:“什么叫送来了?父王还没去世呢。”
那人听后,猛得抬头看向我,双唇颤抖,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我有些无语:为什么子嬛和我妻子就能发现聪明的人,我不仅发现不了,遇见的还全是不太聪明的?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和你们一起,反叛我的女儿?”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允许你们反抗我的女儿?”
“你又为什么会觉得,你推出一个替罪羊,我就不知道散播谣言、挑拨我夫妻感情、以此推动父女相争的幕后主使是你了?”
“回答不出来那就再换一个问题,”我懒得听他的回答,直接问他,“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稳坐十六年太子位,还是个啥都不知道的大白菜?”
我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屋外哭喊声四起:“你这一家子活不活,全在你。”
·
“这次反叛的人少了,甚至还出现卧底了,你干的?”梳洗完的妻子靠在床榻上,由着下人给她涂蔻丹
我眨了眨眼睛,赶走了旁人,亲自为她涂蔻丹
“嗯……你觉得是不是我干的?”
我看见她的脸上出现了不同于温柔的笑容,是艳丽的、张扬的、勾人的
她带着些许茧子的手掌抚摸了几下我的脸,勾起我的下巴后亲了亲:“回来陪我吧,你不在的夜晚,我很害怕呢~”
21.
哼,还不错
粮食有了,版图扩大了,造出船了
但是,啧,这群兔崽子,怎么那么急功呢?!
一点也不稳重,还需历练
让宁儿加练——是个让宁儿回京的好理由
22.
父王的身体日渐衰弱,他最后一次见人,就是见我
他把我叫到床前说:“我知你资质平平,也知这些年给了你不小的压力,是为父错了。你的资质决定了你无力当王,为父不该给你那么大的压力和期望。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可你母亲疼爱你多一些,你又是长子,为父对你的期待自然高一些。”
一滴泪,滴落在了我的手上
高兴吗?高兴的
伤心吗?伤心的
“我想让子受试一试,大商的基业,决不能砸在我手上。可是糖安来了。”
“或许以后你才会明白为父的心情:为父不是不爱你,但在其位谋其政,受天下人供奉,自当为天下人着想。”
“如今不同了,大商在好转,但糖安和她手底下的那些人太过于急功,反倒不好了。你的资质反而可以让大商得到缓冲。”
“为父最后求你一件事:你一定、一定要压住他们,在一切没有稳定下来之前,至少在国库未满十之八九前,不准打仗。”
这是父王最后一次见我,也是最后一次见人,直到他去世
这一刻,我真的感觉到了肩上的重担
23.
隐隐约约之间,我好像理解父王了
我是父亲,也是天下共主
她是孩子,是我和我妻的结晶,但也是大商的希望
我看着明显成熟不少的青年,看着跌跌撞撞向我走来的幼童,我想:父王,大商的玄鸟,永远不会坠落
好累啊
我已经明显感受到我的身体状况愈下,我想,我应该撑不了几天了
我不准太医外传
又命令内侍私下去准备民间大婚时要用的东西
我想再娶宁儿一回
24.
我与宁儿说:“我想重新娶你一回,好吗?”
把你的全部,都嫁给我
没有利益纠葛,没有纷纷扰扰
就这般,全心全意的属于我、全心全意的和我相爱
这次,不是殷商大王子娶南伯侯之女
而是鄂靖宁嫁子启,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做恩爱自由的大雁
只是,宁儿,我好像,见不到你嫁我的样子了……
24.
微庚六年八月二十,执政六年的殷启在为妻猎雁时被蛇咬中,不幸去世,薨于郊外
熹壬二年七月,王太后鄂靖宁,逝于郊外
—作者嗖的一声就出来了—
作者先写这一章呢,是因为我和我设定里的子启比较有共鸣
作者明明做到了自己的极限,但还会因为和别人相比不够出彩、而被家里/身边的某些人长久说教的情况下,而陷入自卑
作者不是所有人一出生就可以接受自己的平凡,学着接受平凡的自己是大多数人一生的课题~
作者我要说的是:不要被困在和别人对比的怪圈里,因为每个人是不一样的,你可以不用比随心所欲,也可以和以往的自己比
作者怎样都可以,只要让自己开心就好,但不能违法